“你说什么”刘琦问道。
“没什么”刘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
“既没什么,如果二位将军没事了的话,就请回吧,我待会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留二位将军了。”刘琦说道。
“公子,我敢问公子一句,倘若君侯仙逝,公子既没有拉拢南俊文武,也没有君侯遗令,公子以何敌蔡瑁,公子何以领荆州。”刘元站起身来问道,魏延也跟着站了起来。
“刘元,你这话什么意思”刘琦看着刘元十分不满的道。
“字面意思,还请公子为我解惑。”
“哼,你竟敢质问于我,刘元,你好大的胆子。”刘琦怒声说道。
“不敢,还请公子回答我的问题。”
“哼,我为父侯嫡长子,父侯仙逝之后,理所应当由我继承荆州。合乎礼法。况且三年之前父侯已承诺于我,由我提领荆州,此事,无需你来质疑。还有,刘元,我一直当你为我的师长朋友,你却教我讨好奸佞之辈,玩弄权术,我,羞与你为伍,你好自为之吧”刘琦甩袖,将双手负于背后道。
“公子此言过矣,大人哪一点不是为公子你着想,若无大人扶持公子你,哪有公子你的今天。”魏延气冲冲的道。
“放肆,你不过一小小杂将,也敢这么于我说话。”刘琦指着魏延厉声呵斥道。
“你。”魏延看样子马上就要朝着刘琦动手。刘元立即将魏延拦了下来。
“好,既然公子羞与刘某为伍,那即今日起,刘某与公子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刘某告辞。文长,我们走。”刘元对着刘琦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欲走。
“慢着。”刘琦喝住了刘元道。
“公子还有何事”刘元淡淡的道。
“即无半点瓜葛,还请你将长沙太守的印玺与兵符交出。我好派人接替。”刘琦轻蔑的笑道。
“印玺与兵符就在长沙,公子若想要长沙,提兵来拿,我,随时恭候公子大驾。”刘元说完,带着魏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刘琦的府邸。
出了府邸之后,二人片刻也未曾歇息的赶回了长沙。
回到长沙署衙之后,刘元一声不吭的坐在主堂案几后,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天色渐晚,魏延来到了署衙大堂内。
“大人。”魏延行礼道。
“何事”刘元面色阴郁的道。
“前日刘琦公子,哦,不,刘琦,他说要缴了大人的印玺与兵符,所以,末将特此前来请命。”魏延说道。
“请何命,请辞的吗”
“不是,大人,末将愿以大人同生死,共进退,所以,特此请命,增兵布防长沙郡,以防那刘琦派人攻取长沙。”魏延坚定的道。
“当真与我同生死,共进退”刘元问道。
“魏延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对魏延,有知遇之恩,若魏延所言,有半点假话,当受车裂之刑。”
“好,你有此心,我心满意足,你下去吧至于城防,无需增兵。”刘元回道。
“为何难道大人当真要将辛辛苦苦得来的长沙拱手让给刘琦那个庸碌之辈不成”魏延不解的道。
“当然不是。”刘元看着魏延微微一笑,接着道:“他刘琦手下有多少兵,多少将,我比他还清楚,不过四万人马,况且还要防备江东,反而我长沙有多少兵多少将,他刘琦一概不知。即便刘琦倾巢出动,试问,他如何近的了我长沙郡。”
“那是自然,不过四万兵马,何须大人出手,只需魏延带着日夜操练的四万铁甲,定然打的他全军覆没,只是魏延担心,倘若那刘琦约刘备还有其余三郡之兵进攻长沙,该如何是好。”
“刘皇叔那边,你不必担心,刘皇叔通明事理,且受我恩惠,怎会轻易相助刘琦,况且刘皇叔还有防备曹操,无力出兵,至于其余三郡,哼,他们敢动吗”刘元冷哼一声道。
“大人言之有理,是魏延多虑了。那么大人,我们如今既然已与刘琦公子闹翻,不如我们另起义旗,想来定然可以不废吹灰之力拿下武陵,零陵,桂阳三郡,随后积蓄势力,徐徐以图荆州,继而进取天下。”
“不可。”刘元摇了摇头道。
“这魏延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牙门将,可是野心竟然这么大。看样子后来诸葛亮要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刘元心中想到。
“为何,大人如今拥兵六万,拿下三郡后更可纠集十万人马,以大人麒麟之才,如何不可。”
“魏延,你可知道秦朝末年,陈胜吴广起义。”刘元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知道。大人是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是,陈胜与吴广当年起义,势如破竹,短短时间内纠集几十万众,可是最后为何失败了呢”
“魏延不解,请大人明示。”
“无名之师,必败无疑,这名,一来,有名目之意,是为师出有名,二来,则是天下皆知其名,如那袁绍,四世三公,名满天下,又如那刘备,皇叔之名,天下皆知尔,再或者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之名。以此为师,天下名士,皆趋而附之。如此,方能成事,即便是那刘琦,仍旧有一个汉室宗亲之名,我呢有何名,我在长沙根基尚且薄弱,手下可用之人不过聊聊数十人,而且倘若我起事,我便是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祸矣。”
“那大人的意思是另寻一明主”魏延小心的问道。
“暂时先不谈此时。荆州局势变化多端,先得有立身直本啊,这样,近来多辛苦你一下,替我巡视武陵,零陵,桂阳三郡,带一万劲卒,以作威慑之用,同时带足钱粮珍宝,以作劳军。”刘元吩咐道。
“大人,若是有心怀不满之备呢”
“那便取他首级回来。”
“这,恐怕会生有变故。”
“刘表任命的我为征南将军,长沙太守,辖制南部四郡,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也不是那刘琦说剥夺就剥夺的,况且我料刘表以病入膏肓,此时不收回其余三郡的主要权利,更待何时”
“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