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恼怒道:“看我干什么你难道怀疑我看错了吗你这是质疑我身为一名剑客的敏锐观察力吗那天情况就是陈小姐一个人在街上被马老三纠缠不休,她整个人很害怕,还向马老三求饶,我是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教训那个人渣的。”
四个人对孔若都是将信将疑,毕竟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独自一人出门也就罢了,被小混混骚扰了,不但不怒斥,反而求饶,这确实很反常。
纪渊和林英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得找那陈小姐谈谈了。”
说着一行人马上起身,快要出牢门的时候,纪渊突然回头:“哦,对了,孔姑娘,长安城那么多客栈,你为什么会住在东升客栈”
孔若没好气道:“当然是因为便宜了。”
“便宜有多便宜”
“一晚上只要五百文钱,你说便不便宜”孔若得意道。
“咦,长安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冤大头,我怎么会不知道。”铁无私惊诧道。
纪渊和宁璐相视一笑,现在宁璐算是明白纪渊的意图了,看来早上他就看出来这东升客栈有问题了。
四人出了牢门,刚走几步,孔若突然喊道:“宁璐哥哥,你等一下”
陆宁好奇,便又走了回去。
孔若便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还递给宁璐一个东西,宁璐欣然接受了,并迅速藏在了怀里。
看着宁璐出来,纪渊笑道:“怎么,发展这么快,定情信物都给你了”
宁璐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一行四人刚出了监牢,林英就开口道:“看来,那东升客栈也很可疑了”
纪渊哈哈笑道:“嘿嘿,看来还真什么都瞒不住林捕头。”
林英盯着纪渊问道:“你为何会怀疑那东升客栈”
纪渊笑道:“很简单,上次在荟兰轩,我就发现这孔姑娘没有多少钱了,而东升客栈在闹市区,装饰也很讲究,孔姑娘既然囊中羞涩,怎么还会住如此高级的客栈”
铁无私却嘲笑道:“这就你所说的高级吗人家只是住宿便宜,人傻钱多,怎么就可疑了。”
纪渊却神秘地说道:“关键是他们只对孔姑娘便宜,我早上去问过,住店一晚上要五两银子。”
“妈哒,差距这么大,这该不会是个黑店吧。”铁无私气愤道。
“是不是,去问问就知道了”林英率先朝东升客栈方向走去。
宁璐却说道:“我回去了”
“咦”纪渊奇怪起来,以往办案的时候,宁璐可是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己,今日不知为何这么反常,想想肯定和孔若最后和他说的话有关系,便好奇地问道:“孔姑娘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宁璐却狡黠地一笑:“秘密”说着转身向清风楼方向走去。
东升客栈的晚上,生意自然比白天好多了,此时客栈的大堂已经坐满了投宿的客人,店里的伙计正忙的不可开交。
纪渊又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客栈,然后高声喊道:“小二,叫你们老板出来”
上午那个伙计一见居然还是纪渊,不禁没好气道:“滚蛋,住不起店还想见我们老板,别耽误”
铁无私一亮身份,并大声呵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京兆府的人。”
那伙计一见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赶紧去叫老板去了。
纪渊朝铁无私竖起大拇指道:“老铁,到底还是你们当官的厉害”
铁无私哼了一声道:“那你天天在我面前还这么嚣张。”
纪渊笑道:“我们这是官民一家亲嘛。”
少顷,东升客栈的掌柜马上把纪渊等人请到一间客房,并诚惶诚恐地问道:“不知几位大人,造访小店有何贵干”
纪渊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掌柜,我上午要来你这客栈住店,结果你的小二跟我要五两一晚,可是我们京兆府早上从你这抓的那个犯人,却告诉我们,她在你这住店一晚上只要五百文钱,你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看我是本地人,大数据杀熟,想坑我”
掌柜吞吞吐吐道:“这个我们这店一向是明码标价,绝不会区别对待的,至于早上那位顾客”
林英看他吞吞吐吐地犹豫不决,马上威胁道:“掌柜,我可告诉你,今天早上从你这抓走的可是个重犯,身上有好几条人命官司,如果你不说清楚为何她住店这么便宜,那我们就怀疑你和她是同谋。”
那掌柜一听顿时吓坏了,马上哭诉道:“大人冤枉啊,小的不知那个顾客是重犯啊。”
“那为何你对她如此照顾”
掌柜只得说道:“其实是在那个顾客住店之前,就已经有人给了本店一大笔钱,并交待我们,故意给那位顾客这么便宜,而且还不能让那位顾客知道。”
纪渊马上问道:“给你们钱的是谁”
掌柜一脸为难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那个人戴着斗笠,一直低着头,小的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林英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说得是真话,如果让我查出来你故意撒谎,那你就是故意包庇重犯,阻碍朝廷办案,这可是大罪,要满门抄斩的。”
掌柜吓得差点跪倒,忙不迭地点头道:“小的刚才说的句句实话,请大人明察。”
纪渊悄声对铁无私道:“看到没,林捕头的手段比你厉害多了。”
铁无私不屑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们老大是什么人物,可是整个长安城有名的神捕,博学多才,玉树临风,我等凡人如何能比。”铁无私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调,好让林英听到。
纪渊哈哈笑道:“嗯,老铁,论拍马屁的手段,你还是比你老大厉害多了。”
“滚”
一行三人出了东升客栈,铁无私还一脸迷糊道:“那个斗笠人是什么意思,他暗中帮孔姑娘垫付了住宿钱,却还不想让孔姑娘知道,做好事不留名”
纪渊却分析道:“不,我觉得那个人只是想让孔姑娘住在东升客栈。”
“那这和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纪渊想了想,耸了耸肩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