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平静的站在俄亥俄州某处无人的荒野虽然说着平静,但是布伦希尔德的眼底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忐忑。
有些难言的将目光看向了身后那不死修道院的方向明明是灰烬复活了早已死去的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正在进行着曾经的自己最为不齿的“背叛”这种异样的落差感令布伦希尔德的内心备受压抑,而这种压抑也并非来自其他地方,正是来自于布伦希尔德内心深处的自责
但已经做出了选择,布伦希尔德便不会再去更改。
看着天空,如果布伦希尔德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就是自己重新回到故土的时候阿斯加德,那是布伦希尔德的故乡。同样,也是布伦希尔德为之奋斗,为之献出生命的地方
就在布伦希尔德还在追忆着曾经的时候,一旁,天空中的云层突然出现了异样的扭曲而布伦希尔德知道,那并不是云层扭曲了,而是布伦希尔德头顶的这片穹空被扭曲了扭曲的空间产生了三棱镜一般诡异的质感,当阿斯加德的阳光透过这个扭曲的空间照射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被分解成了宛若彩虹一般的七彩光柱。
看着这炫目的彩虹光柱,布伦希尔德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湛蓝色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迷离。参杂在迷离之间,布伦希尔德的目光亦是充满了怀念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璀璨的彩虹桥了其实,根本就并没有过多久吧
布伦希尔德的记忆停留在了战死在九界之渊的前一刻,也就是被海拉分割成血肉残块的前一刻。当她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已经出现在了无火的祭祀场。海拉被囚禁了五千年,这五千年了,令海拉对奥丁的恨意增长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同样是五千年,这五千年对于布伦希尔德而言,更像是睡了一觉
但是为什么会感觉过了那么久呢布伦希尔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自己身上宛若铁水一般的光点,布伦希尔德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那是来自内心的煎熬。
终于,在布伦希尔德复杂的目光中,她的身躯亦是被彩虹桥彻底的笼罩。虽然看起来似乎很慢,但实际上也就是几秒钟功夫罢了。当布伦希尔德便被彩虹恰所吞噬的时候,另一边,看着那通天彻地的七彩光柱,托尔亦是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太熟悉这抹色彩了。
那是彩虹桥,那一定是彩虹桥但是彩虹桥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洛基应该清楚海拉和那个被称之为灰烬的怪物就在这颗星球上想着,托尔的脸上充满了凝重。将手上的砖块扔到一旁,在工友们疑惑的目光中,托尔不管不顾的冲向了雷神之锤坠落的地方。
同样是另一边,但那是更远的地方。感受到了布伦希尔德的身上的黑暗之环现在了更加遥远的,星海的彼端。静静地端坐在祭祀场石阶上注视着灰烬的防火女的脸上亦是升起了一抹微笑。看着防火女脸上的笑容,海拉的脸上充满了嫌恶虽然防火女从来没有惹过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海拉对于防火女这个家伙天生的有些排斥。
最了解自己的未必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的确存在着几分道理海拉虽然不敢说肯定比防火女更了解她,但是海拉有一点敢肯定,那就是每当防火女笑起来的时候,那绝对是她的心里又在那里泛脏水的时候
就在海拉还依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冷着眼睛在那里想着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被防火女给盯上了的时候,一旁的防火女亦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走下了台阶,走向了祭祀场的中央。
而在祭祀场的中央,灰烬正沉默着端坐在那里,目光中充满了落寞的平静。他已经短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用地球的时间来计算,差不多有三天了或者说,自从麦克雷等人都选择离去之后,灰烬便一直坐在这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听到了防火女的脚步声,灰烬将有些疲惫的目光望向了她。这种疲惫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精神上的火之时代结束了,自己终于得到了几个朋友,甚至还得到了一个能够与自己感同身受的族人但是到最后,他们却又都离开了这里甚至是背叛
这种失而复得,得后在失的感觉令灰烬有些理解了所谓的“疲惫”究竟是怎样的意思。
对着灰烬的双眼,防火女平静地点了点头。
“灰烬大人时机已到。”
听到了防火女的话语,灰烬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落在角落里,已落满灰尘的冈格尼尔叹了口气,随后将其收进了背囊。随着冈格尼尔的消失,灰烬的目光也从疲惫开始变得冰冷,生硬了起来伴随着盔甲的慷锵声,灰烬站了起来。
而随着灰烬的起身,祭祀场的黑暗亦是如同被时间暂停了一般陷入了病态的死寂落针可闻。那些为了恢复残魂而互相吞吃血肉的声音刹那间迅速消失。片刻后,亮起了一颗又一颗饥渴的,布满了狰狞血丝的眼睛。
透过面甲的缝隙,灰烬的身上亦是露出了亦是森然的冰寒。
在火之时代,背叛者的下场同样是悲惨的。他们会被捣碎双眼,拔光牙齿,击碎下巴,割去鼻子,斩断四肢,泡入蜜罐最后用银蜡封住身上所有的孔洞,挂在城墙供飞鸟啄食。
灰烬无法理解这份这份痛苦,因为灰烬没有痛觉。即便是被贯穿了心脏,割掉了脑袋。最多也就是息酣片刻,然后在火堆旁重生罢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灰烬便可以容忍背叛
“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