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桥,超过两公里的长桥,腰般粗细铁锁连接成的长桥;横于雨雾凄迷的万丈深壑之上,将两处相隔的土地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如果能在空中俯看,你一定会惊奇的发现,两千多米的距离,还是两块陆地相距最近的两个突前部分的连接,其他的地方,批普普通通拉出一段儿来都在五公里的间距以上。桥宽十米,上铺尺厚米宽的整块巨大杉木,这是一座无支柱的悬空桥,看到它,我不能不赞叹它的神奇和壮观,它绝对是我有史以来见到的最长的架空桥;唯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是怎么建成的!
风高雨急,也不能让桥上通过的绿色洪流稍加减缓。葛布林们排着并不整齐的队形不断的开向世界边缘这头。我分不清这些绿色的生物到底谁是谁,因为对我来说它们张的都是一个德行;我又必须分辨出它们谁是谁,因为这里边有它们的统帅,或者最高指挥官,它们是我优先猎杀的目标。
桥上的葛布林没有穿甲,也没有拿刀,它们在雨中赤裸着上身,一脸的苦闷,这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我,这是一支运输队。简陋到连轱辘都不圆的一辆辆装满货物的车辆,正在这些葛布林的前拉后推下艰难的的行进着。
桥的这一边,已经囤积了不少货车。越来越大的豪雨,让本就没有路的这片边缘之地到处泥泞不堪,又经过不知多少次的踩压和践踏,黑糊糊的烂泥绝对可以轻易的直没人的膝盖。这样的路面想要让那些笨重的车辆通行,简直比让人飞起来都困难。
一些顶盔冠甲的葛布林,正在大声指挥着属下将货物从车上一包包的扛向土库伦山寨那头,看这样子,前方的葛布林急需这批粮食下锅,来度过这个槽糕的冰冷天气。
弥漫的雨雾下,根本看不到桥另一边的情况,只能从桥上望不到头的货车推断出,那一边,应该有更多的货物车辆存在。“看来自己是来对了!”我暗暗的想。
一道闪电就在桥的不远处劈落深渊,咔啦啦的震儿雷声和闪电耀眼的闪光让不少葛布林惊的高声尖叫,我趁机催虎直向桥头扑过去。
葛布林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在这时候,这种情况下杀到这里来。等他们惊讶的发现,一个浑身燃烧着蓝色冰炎的骑虎生物时,我已经冲到了桥的近前开始了对那些葛布林苦力的屠杀。屠杀这个词用在这里是非常恰当的,这些葛布林没有任何办法阻挡我这头武装到牙齿的怪兽的凶猛突杀。甚至连我坐下攻击低下的剑齿虎都可以轻易咬到它们细细的脖子。没有武器、没有防具,每一枪抡过去,就有十数个葛布林倒落桥头,或飞坠深渊,凄厉的惨叫和哀号顿时遍布桥头。
指挥葛布林搬运货物的几个葛布林指挥官,呼喊着让身边为数不多的护卫冲上来想消灭我。眼看着要到我的近前了,我却拨转剑齿虎,直奔它们而去。剑齿虎三几个纵跃就穿过了葛布林护卫的防线;我的真正意图正是先干掉这几个指挥官让粮食运输陷入瘫痪。速战速决,拼着挨一刀或一个魔法,我也会在第一时间用破甲枪贯穿它们的心脏或捅碎它们的头颅;这些没有坐骑的家伙,半个未漏的被我解决在货物旁、大树下、泥地里。被干掉指挥官的葛布林开始混乱,有些扔掉手中的货物四处逃窜,有些则在那里呆呆出神、还有的惊恐的乱叫着来回奔走,更有甚着呲牙咧嘴的向我冲来,这不是找死嘛!
懒的理会这些垃圾,我再度拨转虎头直奔桥上。同样的方法,那些回援想解救它们上司的葛布林护卫又被剑齿虎甩在了后面;气的一帮怪物在那高喊乱叫。长桥上现在同样一片混乱,一些惊慌的葛布林苦力想从桥上逃走而与对面的运输车队堵在了一起。我一边将身边的葛布林送入地狱,一边将货车狠狠的掀翻在地,我要用这些货物阻挡后面杀来的追兵。剑齿虎在货车上、葛布林的头顶、长桥上跳跃前进着,我则不断让一路上的葛布林横尸桥头或葬身崖下。偶然后头,发现居然有一队葛布林骑兵正迅速的接近!这些被雨淋的犹如落汤鸡的家伙,正可笑的挥舞着小片刀迅速的接近。坐下的黑狼让散乱堵满道路的货物无法形成阻碍。
收起剑齿虎,一枪将身边的货车挑下深渊,回身横扫,数个躲闪不及的葛布林骨断筋折、死在桥上,喷洒出的绿血很快的被雨水冲淡流走。我大喝一声:“螺旋疾风枪!”目标不是葛布林而是桥面的木板,破甲枪嗵的一声深入其间,我两膀较力,将巨大的木板挑起掀落深渊,“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血战大渡河,看你们有什么能耐在这相隔米宽的八根桥锁上跟我打!”我发着狠自语道。
一路朝着葛布林骑兵追来的方向杀回去,我不停的将木板货车挑下深渊。盏茶时间,长三百多米的一截桥面就成了只剩八条粗大锁链的裸露情形。对自己技能有绝对信心的我,就在这深渊上向追来的葛布林发动了猛攻。
没有了木板的桥面上,我掌握了战斗的主动和节奏。不断有黑狼和葛布林惨号着被击落深渊,也不断有新的葛布林骑兵悍死冲上,然后不断的被我逼退或死亡,我将更多的货车和木板继续挑下深渊,直杀到来时的桥头,花了足有2个小时,终于让1700米的桥面变成了索桥。
一路急奔,我再朝桥那边冲,运输的货车还在,葛布林苦力早已一个都不见踪影,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苦力大都是女性,当时还真有点汗颜。很多的葛布林战士拥在桥头,大声吼叫成一团,看来是正为是否要继续追杀我而争吵呢。
风更大了,雨下的仿佛天神在天上不停的整盆倾泻一般。湿滑的铁索桥上,不断有勇敢追来的葛布林摔入深渊。而我则轻盈的纵跃于铁索之间,长枪一次又一次取走葛布林的性命。两岸无数的葛布林虎视眈眈,脚下是稍不留神就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风急,雨大,四周被刮的水雾朦胧;我穿着全身铠甲在滑溜的锁链上忘我拼杀。在炎海穿越熔岩的心境再次找了回来;精神、意志都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水准,可以说这是一次惊险刺激与战技充分结合的酣畅淋漓的一战,也是我毕生难忘的一次战斗。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依靠丹药来维持体力的消耗。超长的战斗时间和频繁无间歇的战斗让我根本没有时间来进行哪怕1分钟的休息。但令我振奋的是,2400米的长桥上再没有一块木板,而且我就在这险象环生的桥上又杀掉了七十九名葛布林精锐亲卫。目前也只有这些等级较高的葛布林精英才有能力在这桥上与我一战,那也是它们自以为的。经验一路飙升,三十级就在战斗中不经意的跨越了,觉醒的新技能冰霜领域极度嚣张,所有以我为圆心15米内的雨水都瞬间结成了碎冰,进入领域内的敌人无不手脚僵硬、动作迟缓,身上结霜;为此,我需要付出每秒2点魔力消耗的代价。冰霜领域的觉醒给了我灵感,我尽最大的努力让锁链真正结冰。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精锐亲卫也不过是我任意宰杀的对象而已。
考虑到现在不是贪功恋战的时候,桥上阻碍敌人的目的已经达成,我继续按计划行事——寻找葛布林侵略军的源头。葛布林也学乖了,它们不在派族人前来送死。我想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用砍伐的树木来重新铺桥面。有葛布林精锐亲卫的掩护,我想要破坏的难度将大大增加。
在桥心的铁索上简单的休息片刻,我上岸骑虎杀向未知的世界。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又生了两级的剑齿虎使我轻易的摆脱了追兵。收了宠物,我有借着风雨悄悄的转了回来。尽量隐匿身形,观察着葛布林的队伍,逆流而上。最后,在一出单一出口的山谷尽头,我找到了葛布林来这个世界的入口,一个巨大的闪着青白色光辉的时空门。时空门如同一面发着光的梳妆镜,插立在谷底,周边的框架上满是古怪的闪着银光的符号。没有急着破坏时空门,我对从里面出来的葛布林队伍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我发现,它们是一个部族一个部族赶往战场的,先行的是骑兵,然后是粮草,最后是步兵和巫师。而根据同巫师们同行的精锐亲卫猜测,它们的部族酋长很可能就在这批人中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干掉或者驯服部族的酋长!”
不过,要先毁掉传送门,天知道还有多少葛布林部族会从这里开往战场。葛布林每一个部族大约有两万四千左右的数量,而且每一个部族全部通过传送门后,会有一断时间的间歇,我准备利用这个时机来摧毁时空门。
记得小说中,科幻片里,时空门的破碎都会发生爆炸和时空紊乱。巨大的吸力会让人粉身碎骨。而更主要的是,下面有十二个背双刃战斧的金甲葛布林在警惕的把守着时空门,我没有把握战胜这些气势与众不同的家伙。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最笨的破坏时空门的办法——将它上方,山谷顶端的一块巨大岩石刻下来。瓢泼的大雨和呼啸的风声给我做了掩护,雷声的轰鸣将我每一次重力的锤凿碰撞都掩盖了起来。
辛苦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大功告成。目视着渐渐远去的一支葛布林队伍,心中默数着时间,我要在下一批葛布林出现的前几秒中,将巨石砸下,这样就能尽可能小的惊动走远的葛布林部落回防。“五、四、三、二、一就是现在,我将早已插在关键部位的破甲枪用力撬动,大如集装箱的岩石从山顶轰然滚下。守卫的金甲葛布林被这突然的情况惊呆了,它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高速下坠的岩石对时空门的破坏。
轰声中,时空门框架被砸的粉碎,两个葛布林也被砸成了肉饼。附近的空间一阵扭曲,手腕粗细的闪电开始在平静如水的时空门表面吱吱的乱窜。没有巨大的爆炸,时空门的表面象开了伐的抽水马桶般突然急速的形成了旋涡。巨大的吸力产生了。雨水,山石、泥土,山谷中的一切裸露着的东西都朝旋涡飞去。附近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都抵不住‘诱惑’被大树连根拔起吸入里边。我不由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幸亏没有杀下去强行破坏时空门,否则最轻也是又一次异世界传送!
有八个葛布林战将哼都未哼一声就被吸了进去。另外两个死命的抱住岩石不肯撒手,身子都横飞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叫着奇怪的语言硬挺!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扭曲的时空呼的一下恢复了正常。我趁下边两个葛布林为了抵抗吸力消耗了大量体力,双手捧枪,如同一支钻头,螺旋着直下山谷。扑!时间掌握的火候正好,一个葛布林还没来的及爬起来就被我在脑袋上开了一个巨大洞孔,让它糊里糊涂的就成了一巨尸体。抽枪回身,我直奔另一个金甲葛布林杀去。
这个家伙反应相当迅速,扯出背后的双刃战斧架开了我的直线一枪。完全不同于普通的葛布林战士,黄金葛布林无论是攻击速度,还是攻击强度都与我相去不远。战斗方式也异常猛烈凶狠。还可以给自己加辅助技能。我不尽暗探幸亏自己没有逞匹夫之勇,否则跟十二个这样的家伙战斗绝对是十死无生。
眼前就它老哥一个,十死无生的就是它了!一个冰霜领域,接着放一个寒冰突刺,巨大的冰锥从地下冒起,葛布林战将侧闪躲避,它的意图被我通过它肩部的晃动预测了出来,疾风闪电般的一枪,在它侧闪的路线上截了个正着。这可是我正面最凶狠的螺旋闪电枪,锋利异常的三棱枪尖将葛布林战将的心脏绞了个粉碎,直从它背后露出尖来。谁曾想,它居然趁最后一口气在,全力劈我一斧,破甲枪被它身体卡住了,来不急拔出,我暴退数米。葛布林巨大失控的力道将自己向前扔出一个跟头这才挺尸于地。
拔出长枪,我将两个葛布林战将的盔甲武器统统收到了自己背包里。这两套甲胄材料合成复杂,所含的稀有材料也多,我可不忍心浪费和错过这么一次研究的机会。我更不担心和忌讳拔死人装备的行为会让自己的名声扫地,这个世界只认强者耀眼的一面,人们对于你背后做出怎样的事情,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