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枪手的到来,不光是为了监视埃德加的,也带来了之前他们那些枪手查询到的各种信息。
苏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那笔记略微零散的记录,陷入了沉思。
金麻雀镇没有霍德拉家族请来的侦探存在。
除了杰森的尸体以外,没有任何尸体在金麻雀镇出现。
有目击证人证实,昨晚的确是有很多人在深夜进入了金麻雀镇,但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先后消失在了金麻雀镇。
最后便是有人证实,在金麻雀镇和苞谷村之间的树林中,有不少从金麻雀镇去往苞谷村的痕迹和脚印,大概率是消失的那些侦探留下的。
那么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些家伙的消失,到底是因为他们主动去往了苞谷村,还是被人打晕或者杀死带走的,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事情还算是有点转圜的余地,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说明这个邪教的规模已经很大了。
但愿是前者,否则想要得到那个遗物,可能性还真是没有多少了。
想到这里,苏兰抬头看向依然是一副笑脸相迎的埃德加,开口说道:“埃德加先生,我们继续外出调查如何”
“你打算去调查什么其他侦探离开的那处位于森林中的痕迹”
“没错不过看起来埃德加先生并不觉得他们是被邪教的人带走的,而是更倾向于他们是自己去往的苞谷村。”
“来到这里的侦探,包括死亡的杰森和其两个同伴,一共三十九人,刨除杰森和其两个同伴,昨晚的金麻雀镇也有三十六人,想要不声不响的杀死经验丰富的三十六个侦探,这可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恐怕要十倍于他们的人数才可以做到。
然而金麻雀镇的居民并没有看到这么多人的存在,甚至于没有注意到苞谷村居民的到来,或者行踪诡异的邪教徒的存在,自然他们只可能是自己去往的苞谷村了。”
啪啪啪
苏兰给埃德加鼓了鼓掌,笑道:“埃德加先生的推理当真是完美无缺,看来霍德拉小姐是忽视了一个自己身边的探案高手了。”
“呵呵,这只是最基础的推理而已,倒也算不上什么,我觉得现在我们就可以去调查一下了,无论什么样的推理,没有实时基础都是空中楼阁,不是吗”
“没错,那么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这家伙,看来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不想继续隐藏下去了,如果这家伙不是故意加入霍德拉家族,借此调查邪教,乃至于霍德拉家族本身,我从此以后不抽烟不喝酒
看来米兰达尔市的霍德拉家族,已经进入某些大势力的眼中了。
如果现在这个埃德加告诉我,他是魔能防御局的人,我都不会太惊讶了,这霍德拉家族看起来不小,但是,恐怕已经快被渗透成筛子了啊。
苏兰和埃德加走在前面,那两个枪手紧跟在后面。
金麻雀镇并不算是太大,所以苏兰和埃德加很快就走到了之前所说的,那些侦探去往苞谷村的路径上,看着地面上那些数量不菲,但也绝对算不上太多的脚印,看着树枝上挂着的一些布条一类的东西,基本上确定了的确是那些人自己去往的苞谷村。
“根据脚印可以判断出来,那些家伙大概是前后分为几队去往的苞谷村,脚印的数量差不多也都对,看来的确是那些人自己去的苞谷村。”
“那么苏兰先生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去往苞谷村了,否则在等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或许那些家伙现在还没有被苞谷村里面的邪教信徒都干掉,去了也可以帮助他们一下。”
顺便浑水摸鱼一下,那件遗物我可是志在必得了。
苏兰和埃德加,两个人的心里各有自己的打算,一路向着苞谷村走去。
苏兰的背包背带紧了三圈,只需要一伸手便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立刻取出来。
埃德加那一直放在盒子里面的十字剑,已经从盒子里面取出,拎在了左手之上,至于那只普通乌木制作的盒子,早不知道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是那两个枪手,也各自把枪转移到了最顺手的地方,随时可以拔枪射击。
森林不算是很大,很快苏兰和埃德加等人便走出了森林,来到了苞谷村的入口处。
苏兰看着苞谷村的入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曾经在梦境占卜的时候,借以杰森的双眼,看到的画面,虽然记忆和现实有一些差异,比如说白天和黑夜的差别,但苏兰仍旧可以分辨出来,这里就是自己在梦境占卜的时候,看到的杰森等人出车祸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里没有出车祸的汽车,也没有死去之人的尸体,没有血迹,没有残骸,甚至于连地面上的泥土,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从未发生过昨晚的事情一样。
在埃德加探究的目光下,苏兰走到了记忆中的位置上,他拔出藏在腰后的匕首,略微挖掘了一下这里地面的泥土,当苏兰挖出人头大小的坑洞时,终于在坑洞地下看到了一些发黑的泥土。
使用匕首挖掘出来一点,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苏兰立刻分辨出来,这些泥土之所以发黑,乃是被血液浸泡最终发黑的,换言之,这些泥土里面混合着大量干枯的血液。
这么看来,应该是没错了,就是这里
只是这里的邪教到底为什么要遮掩这里,昨晚留下的痕迹,想要完全遮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亦或者说,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使得邪教的人改变了想法,准备继续隐藏下去,而不是之前那般高调起来。
正在苏兰思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埃德加的耳朵微微一动,仿佛在仔细听什么一样。
见此,苏兰立刻起身,对埃德加问道:“埃德加先生,你是否听到了什么”
“我隐约听到了求救的声音,只是很微弱,我不确定是否是真的。”
“在这种地方,有求救的声音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否是真的,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去找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