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是舒尔卡等人没想到的,德军“三号”坦克虽然在雪地里时速只有15公里,但它们下定决心要与苏军打近战,全速前进下仅仅只用一分钟就从烟雾中闯进了苏军坦克阵型。
于是枪声和炮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德军坦克的航向机枪疯狂的扫射,同时主炮则转向“玛蒂尔达”坦克的侧装甲然后“轰”的一声将其击毁这就是德军坦克乘员的素质,他们几个乘员各施其职使坦克同时对付步兵和敌人坦克,并且还一点都不慌乱。
从这方面来说,德军采用近战的战术还是正确的,如果苏军此时真的只有“玛蒂尔达”和“3中型”坦克的话。
因为这其中唯一能击穿“三号”47装甲的就只有3中型坦克的75炮,3中型的另一门主炮只有37,甚至比不上“玛蒂尔达”主炮。
但3中型的75炮由于射界窄,近战几乎无法发挥作用。
于是,此时的德军打到这里就应该胜局已定了。
冯冯克少将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在步话机里兴奋的大喊:“干得好士兵们,他们完蛋了”
但话音未落,几声爆炸过后马上就有几辆德军坦克被摧毁。
冯冯克少将这时就感到有些奇怪。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如果敌人是用炮火摧毁德军坦克的话,那么现在敌我双方坦克已经混在一起,炮火应该失去作用才对。
这也就意味着发挥作用的可能不是炮火
那又会是什么
坦克炮
“怎么回事”冯冯克少将问:“他们的坦克能摧毁我们的坦克”
“将军”在前方指挥作战的乔纳斯上校回答道:“我没有看到敌人坦克炮开火”
“那是什么”冯冯克少将大声问:“是什么摧毁了我们的坦克”
“我不知道”乔纳斯上校回答:“但他们的确可以我们的坦克正在遭受攻击”
火箭筒与炮火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们在敌我坦克混成一团的时候依然能发挥作用。
因为对于步兵来说,体积庞大的坦克十分容易辩认,尤其德军坦克的侧面还印有一个黑色的“十”字。
“那黑十字简直就是一个靶心”哥萨克在战后说道:“它给了我们一个瞄准的标识,不过你最好不要瞄十字,而要瞄它的下方”
哥萨克此时已升任排长。
这是舒尔卡意思,虽然他担任排长有许多人反对,其中包括指导员。
“上尉同志”指导员说:“我们都知道库济亚是个怎样的人,他拉帮结派、欺凌弱小,如果让他当排长哥萨克帮只怕会骑到其它人头上了排里的战士都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知道,普卡雷夫同志”舒尔卡回答:“但是,哥萨克拉帮结派何尝又不是一种组织能力和团结能力呢”
“什么”
“哥萨克帮唯他马首是瞻是吗”
“是的”
“他战斗素质相当不错,是吗”
“是的”
“在他的指挥下哥萨克帮也打得不错,是吗”
“是的,可是”
“这就够了”舒尔卡说:“我们需要这样的排长”
“可是他无法服众”指导员说:“排里有很多人都被他以及哥萨克帮欺负过”
“如果他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换别人”舒尔卡说。
“好吧”指导员摊了摊手。
不过从指导员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认同舒尔卡的这次提拔。
为此舒尔卡也问了哥萨克。
“有很多人不同意你当排长,因为他们认为你会继续让哥萨克帮欺负别人”舒尔卡直接了当的问:“你会吗”
“不,我不会”哥萨克很干脆的回答:“因为我如果是排长,就意味着他们都加入哥萨克帮了,我会带着他们欺负别人,尤其是德国人”
舒尔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果然,在哥萨克任排长以后就没有了哥萨克帮欺负别人的事。
哥萨克俨然将自己看作是帮派老大,他的部下则是小弟,小弟与小弟之间事就秉公处理。
至于排以外的人其实每个排长、每个连长,甚至舒尔卡自己都习惯于护短,毕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护着他们又能护着谁
所以,很多时候应该从另一面来考虑。
不久前舒尔卡还下定决心要把哥萨克这个班长给撤了,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撤反而给他升了官。
哥萨克做为一名排长原本更应该带领部队打仗,不过他似乎天生对“巴祖卡火箭筒”有好感,于是自己背着一门火箭筒上。
事实证明他这想法是正确的,哥萨克打火箭筒全凭手感这或许是他长期使用冲锋枪时练出来的,打冲锋枪也常常是靠手感,因为这玩意精度差,而且有时还端在手里扫射。
换成火箭筒后哥萨克同样也是这样,感觉它的重量在背上,想像着它脱膛而出的轨迹,然后一扣扳机,“啾”的一声,火箭弹就直奔目标而去。
这场战斗,哥萨克一个人就接连干掉了三辆坦克。
这要是在以前基本是不可能的一名步兵干掉了三辆坦克而且还活着。
但是,有了火箭筒并且还是在坦克混战中,这不可能的事就变成可能了。
这时德军乔纳斯上校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看到了,将军”乔纳斯上校说:“那是一种单兵武器”
“什么”冯冯克少将没听明白,或者是听明白了却不敢相信。
“摧毁我们坦克的东西”乔纳斯上校说:“不是火炮,也不是坦克炮是一种单兵武器,他们扛在肩上发射的火炮”
“单兵武器你确定它们可以摧毁我们的坦克”
“是的,将军”乔纳斯上校回答:“我确定,它看起来像是火箭筒,因为有一条很明显的”
“轰”的一声,步话机那头就没了声音。
“上校,上校”冯冯克喊了几声没听到回音,然后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