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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假太子

    左御河言语间对宓秋寒十分不满,宋屻波知晓这娲神派外头瞧着是拧成一股绳,内里却是派系林立相互倾轧,便是左御河手下坛主也分了好几个帮派,前头他们刚一入京便有人借机示好与他,无非就是打着拉拢投靠的主意,宋屻波本就为着把水搅得更混来的,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左御河与宓秋寒不和也不是稀奇事儿,当下便道,

    “宗主,确实应与宓宗主好生商议一番,这京城之中各方势力混杂,我们趟了这通浑水也不知能得到多少红利”

    左御河闻言挑眉一笑道,

    “哼宓秋寒想用我左某给她打江山,还要看她出什么价钱今晚你陪着我去便知分晓”

    当天夜里一驾平顶的油布小车悄悄驶入了大魏皇宫大内之中,左御河皱眉对宋屻波道,“这皇宫大内是宓秋寒的地盘,你功夫实在太低,万事小心些瞧见情势不对就自己寻机会溜走”

    宋屻波应道,

    “宓秋寒难道竟敢对宗主下手”

    左御河冷笑道,

    “小子,这世上谁人都不可信,你当我这宗主之位如何得来的便是将前头那一个弄死才有坐上去,这娲神派中四大宗主可分可合,可聚可散,利字当头连自己都能卖,你可给我记清楚了”

    这左御河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真可算是对宋屻波推心置腹了

    宋屻波点头道,

    “小子明白,自会小心行事”

    左御河点了点头又道,

    “你跟着萧三娘学了也有半年,但论起魅惑之术这派中萧三娘子都略逊那宓秋寒一筹,凡男子见她无不倾倒,你要小心应付”

    宋屻波应道,

    “是”

    马车骨碌碌在这深夜寂静的皇宫大内之中缓缓前行,宋屻波挑开车旁的帘子仔细打量这天下人都向往的所在,自这小窗望出去是长长的甬道,马蹄声得得回晌,小车穿道过门,远远也有亭台楼阁,飞檐翘角,宫殿之中隐隐有灯火闪动,远远又有更鼓声传来,

    “这里便是我那皇帝老子呆的地方么”

    又大又静,庄严巍峨却又透着那疏离空旷,感觉冰冷冷没有一丝人气,倒不如那卧龙镇上临水巷子里,小小的院子,石桌大树,鸡飞狗叫,

    我若是没有一出生就被送出宫去,是否就是在这样的宫中长大

    我是否会在这空旷无边的场上奔跑,要是不小心摔了我那皇帝老子会不会一面焦急过来扶人还是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上只拿眼瞧着

    想到这处宋屻波自家都要摇头笑,

    又不是卧龙镇上杀猪的关胡子的儿子,抖着一身胖肉摔下去半天都起不,那是平民百姓养孩子,我是皇子,身边一定一大堆伺候的人,他们那里会让我摔着着

    目光放远了瞧向皇城之中最高大巍峨的所在,

    那里便是皇帝住的地方么

    我那皇帝老子现时在做什么

    哦他俱说早已病入膏肓,卧在龙榻之上人事不醒了

    这厢他瞧着皇宫大内,那脑子里却如走马灯一般念头不断闪现,一旁左御河瞧见了也只是轻笑,

    想当年我头一回进到这皇宫之中,也是这般瞧着发傻,那时才知晓这世上还有如此巍峨的建筑,而那宝座上高高端坐的才是至高无上的天下共主,天子一怒伏尸千里,率土之滨莫非王尘

    那独一无二的位置才是大丈夫生而为人,应毕生奋斗之伟业

    小车到了一座冷清的宫殿前停了下来,有人过来撩帘子左御河打头下去,宋屻波跟在后头,站直身抬头望向那殿上的匾额,又看了看内里一片漆黑的宫殿,里头寂静无人,人影渺渺,左御河微微一笑道,

    “这皇后所在的宫殿竟如此冷清,宓秋寒在这中原这么些年,也是混得惨了些”

    这厢有宫女打扮的过来行礼,口称左宗主,

    “左宗主,宓宗主已在殿内等候”

    左御河一见那宫女便笑着伸手抬了她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道,

    “哦,我想起你来了,你是阿蕊,当年跟在宓秋寒身边的小丫头,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倒出落得标致了哈哈哈”

    那宫女年纪忍了左御河的调笑,抬起头来应道,

    “多谢左宗主还记得奴婢”

    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宋屻波却是一愣,神色一瞬间有些不稳,忙低下头镇定了心神,轻声道,

    “左宗主请讲”

    左御河哈哈一笑带着宋屻波拾阶而上,进到敞开的殿门中,

    “宓秋寒故人来见,为何四处阴暗漆黑,不敢见人么”

    里头声音传了出来,却是异样的清脆甜美,

    “左宗主大驾到来,本座自是应出来相迎,只是实在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左宗主见谅,请到里面叙话”

    左御河一笑迈步往里走,两人说话间那阿蕊跟在两人身后,却是拿眼去看宋屻波,宋屻察觉道侧头冲她眨了眨眼,阿蕊立时呆在了当场,傻傻瞧着两人往里走去,两旁有静侯的宫女撩开层层帐幔,现出里头灯光下端坐的人来。

    “哼宓宗主好大的架子”

    左御河一脸不悦进去,眯眼观瞧却是失声道,

    “你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那人惨笑一声道,

    “这便是我不能亲身来见你的理由”

    宋屻波立在左御河的身后放眼观瞧,那榻上端坐着一人,身如细柳,削肩挺胸,臀宽腿长,往那脸上瞧却是瞧不得,一张脸皱如八旬的老妪,眼皮下坠,两颊干瘪,露在宫装外的手也是斑斑点点十分骇人。

    左御河片刻便去了初见时惊骇,沉声问道,

    “你是遇上了什么绝顶的高手,破了你的功法”

    宓秋寒应道,

    “半个月前,有绝顶的高手闯入皇宫大内之中,我与那人力战几百回合,我一刀割了他咽喉,胸口却中了一掌”

    左御河道,

    “你一身功夫全在皮相,被人破了功法头一个遭殃的便是脸上,现下可怎么办好”

    话语里却是透出不少幸灾乐祸之意,宓秋寒微怒道,

    “左御河,此时正值我派大业之紧要关心,你还要暗藏私心,嫉贤妒能,若是不能你我几人不能齐心协力,只怕我等多年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

    左御河闻言点头应道,

    “宓宗主所言极是,我现下也用不着嫉贤妒能了”

    当下哈哈一笑却是带着宋屻波缓缓走至了灯光明亮之处,待得宋屻波的面目现于宓秋寒眼中时,她猛然瞳孔紧缩,人也顾不得脚下无力,扶着一旁的高几腾一下站了起来,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指着他发抖,

    “你你”

    宋屻波一脸愕然,左御河挑眉诧异,

    “宓宗主,这是我新收入座下的儿郎,姓宋上屻下波,还不快快见过宓宗主”

    宋屻波忙上前施礼,

    “小子见过宓宗主”

    “你”

    宓秋寒神色激动便伸手去拉他,宋屻波忙要闪身避开却被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手腕命门,真气入体宋屻波立时动起心法将血脉逆流,左御河瞧着却是大怒,

    “宓秋寒你要做甚”

    宓秋寒真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出来却仍是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练了多久的阴阳汲取之道,内力十分精纯浑厚,气血充盈,骨骼健壮,真真是太好了”

    “放手”

    左御河见她仍是放手立时立掌劈下,

    这小子好不易在些根基,决不让他毁在宓秋寒手里

    宓秋寒此时不敢与左御河相抗无奈松了手,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宋屻波不放,

    “小子,你是那里人今年多大父母可在”

    左御河挡在前头冷眼瞧她,

    “宓秋寒你这是何意”

    外头那阿蕊此时匆匆跑了进来,见状忙挡在两人中间,

    “左宗主,您您可知这位公子与当今太子生得一模一样”

    “哦”

    左御河恍然,挑眉头回头望向宋屻波,端得是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转头望向宓秋寒道,

    “太子不就是你同那皇帝佬儿生的儿子么他长的似屻波”

    宓秋寒此时已听不进他说话,只是一双眼死死盯了宋屻波,嘴里喃喃道,

    “像真是太像了”

    伸手又要去摸宋屻波的脸,被宋屻波侧脸躲过,左御河又过去挡在前头冷着脸道,

    “宓秋寒,他不是你儿子,你若是想瞧便叫你那太子儿子来瞧个够”

    阿蕊闻言却是摇头道,

    “太子身子虚弱连门都出不了,那有宋公子这般健康”

    太子眉目与宋公子一般无二,但却瘦弱干枯,说话大声些都要猛喘气儿,那似宋公子这般面色红润,四肢强健。

    阿蕊扶了宓秋寒坐到榻上,

    “宗主,今晚您与左宗主还有重要事务要谈,其余事情且先放到一旁吧”

    宓秋寒却是兴奋异常,

    “现下还有什么事务比这重要,有了宋小哥儿,我们圣派大业指日可待”

    说罢指了宋屻波道,

    “他便是太子,太子便是他,有这般健康英明的太子,何愁不能继承大魏江山”

    此言一出左御河一愣,众人也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