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和王允眼下都在彭城旁边的一处新道观休养,两个老头跟着于吉养生练气,平日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不过陶商一般要是出现了,那就代表着俩老头的滋润日子到头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陶小子属于丧门星级别的,出现了肯定就是有事。
听了陶商叙述这次的来意之后,陶谦有些感觉像是在做梦。
“跟天子结成亲家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子就算是落难了居住范县,那也是天子你想让他给咱陶氏当女婿你想干曹操和袁绍还不让干呢”
陶商闻言无奈道:“此事势在必行,只有让天子跟咱陶氏结成亲家,咱陶家成了皇室外戚,才有资格跟袁绍掰手腕至于具体是怎么个操作法,那您就别操心了,都我来弄就成。”
陶谦闻言哼了哼:“你能耐你最能耐你啥都行有本事你别来找老夫啊”
陶商苦笑着道:“这不是得让您给我出个人么咱家这一支人丁稀薄,就我和二弟俩孩子,连个女娃都没有,也不知道您那前是身体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就能生出俩”
陶谦琢磨老半天才回过味来,抄起拐杖对着陶商就是一顿好打。
打完之后,爷俩方才继续唠正事。
“其实老夫最近还真在琢磨咱们陶氏的问题,你现在的手下,对于咱陶氏来说,大部分都是外姓,非咱宗族中人,日后想成大事,还得用一些宗族中人为顶梁之柱,就算是他们没有才华,也一定要用毕竟是一家人么。”
陶谦的意思陶商明白。
“问题是,孩儿跟咱陶氏宗族的人接触的不多呀。”
陶谦哼了一哼,道:“原先那十几年的时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混,能接触什么有用的人”
说罢,便见陶谦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拿了一卷名单出来。
陶商展开细看,却见上面写的都是丹阳陶氏宗族近些年来,有些才能的年轻俊秀人物,多少都是跟自己沾点亲带点故的。
陶商明白陶谦的意思。
陶谦是想让他从这些陶氏宗族人选中,选拔一些优秀的人作为臂膀,并安排职务,利用宗族来平衡势力下的士族或是外姓将官。
其实细细想来,陶氏也是有些有本事的人的,陶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陶商合上了简牍,道:“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这些人我回头会仔细筛选,只是这跟天子结亲的姑娘,您得在族里帮我挑一个”
陶谦也犯了难,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在那仔细的琢磨了好久。
“族中的姑娘大多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要样没样,要身段没身段的,统统配不上天子”
陶商听的眼皮子直抽抽。
自己这是托生了一个什么基因的家族啊
“只有你二伯家的姑娘,温柔大方,知理守节,且长相出众,端庄大方,颇有仪容,倒是个上善之选。”
陶商认真的看着陶商道:“咱们陶氏宗族其她的姑娘都那么低劣,就二伯家的女儿长得好看您确定她真是二伯本人的种,没找人代劳”
陶谦又愣了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抄起拐杖将陶商又一顿好打。
“老夫说好就是好,你爱信不信”
一听陶谦把二伯家的姑娘夸成了花,陶商也有点好奇了。
“二伯家的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陶花。”
陶谦:“”
好吧,还真是朵花。
也不知道二伯的学历是一个什么水平你好歹也是个士族子弟,怎么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好养活的名字。
虽然这个时代,古人为了养活孩子,确实是经常给孩子起贱名,但也没有这样的啊
这族中小妹日后要是真进了刘协的宫,当了妃子,得叫什么
花妃吗
又经过了一番询问,发现别无选择之后,陶商也只能这么地了。
陶谦亲自写书信,跟陶商的二伯商议此事,将陶花过继到自己的膝下,当陶商的妹妹。
而陶商则开始着手写表册,请天子册封自己的妹子入宫当花妃。
不过这个事应该怎么跟天子提呢
人家天子现在有媳妇有家的,突然塞给人家一个,这算什么事
陶商多少有点犯难了。
当天晚上,陶商没有回府,而是在府邸的内宅院落中思考怎么写这封上奏。
有点像是前世写方案的感觉呢
就在陶商抓头皮的时候,突然见裴钱快步走了进来,对着陶商道:“太傅,冯夫人想要见你。”
陶商闻言一愣:“他又勾引我来了”
裴钱点了点头,激动的表情好似冯夫人是来勾引他一样:“她带着一个食盒,和一瓶他自酿的淮南秘露,说是要献给太傅,以表达救命之情。”
陶商用手拄着下巴,道:“这是要施展美人计啊裴钱,你说我应不应该中她这一计”
裴钱嘿嘿一笑,道:“太傅乃是当世君子,就是中了她的计早晚也能识破,若是避而不见,反倒是显得咱胆小不仗义不如当面戳穿她的计谋”
陶商冲着裴钱一竖大拇指:“太特么对了我是君子,我怕什么,你让她放马过来吧”
少时,却见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无双的冯夫人,端着一个食盒和一壶略带有清香的水酒,盈盈的走到了凉亭之内。
冯夫人不愧是淮南第一大美熟女,经过收拾之后,体态丰腴,艳丽无双,此等尤物走在街上,足矣吸引每一个人的眼球。
陶商感慨的点了点头,道:“夫人又来发春了”
“嗯”冯夫人闻言一愣。
陶商摆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夫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指教是嫌陶某在彭城,为您安排的住所不舒适”
冯夫人盈盈一笑,见礼道:“太傅对我母女恩重,连日来吃穿用度一应不缺,且还不阻拦那些淮南旧将来看望我们母女,我母女甚是感激,妾身听裴将军说太傅连日处理政务辛苦,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一些淮南的小菜来看望您,还请太傅不要退却。”
“夫人有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冯夫人打开食盒,拿出了一样一样的小菜摆在石案上,并为陶商斟了一盏酒。
“太傅请尝尝妾身的手艺”
陶商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菜做的很清淡,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清酒亦是甘甜,劲头不大但却颇为爽口。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夫人好手艺要不你坐下一起吃”
冯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妾身哪有这个福气,妾身在一旁服侍太傅用膳便是。”
说罢,她也不在说话,端着酒盏,站在陶商的身边,为他夹菜斟酒,倒是给陶商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陶商明显能感觉到冯夫人在给自己斟酒夹菜的时候是明显带有套路的。
娇嫩的手时不时的撩拨到陶商的手,夹菜的时候,刻意将身体贴近陶商,让她闻到自己身上的体香味,甚至连有时候还会让陶商的肩膀擦碰到她。
满满的套路啊。
原来这些能耐,一千八百年前的古人早就会了。
“嘤呀”
突然,却见冯氏的手不知为何,没有把住酒壶,却是把酒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陶商眉毛一挑。
继续套路
冯氏娇羞的冲着陶商媚眼一抛,指了指自己的湿衣服,低声道:“妾身真是失态了,太傅,不知可有地方让妾身换下衣服。”
陶商顺着她的话道:“里面有房间可以换洗衣物,不过没有女装,我让裴钱去取一件。”
冯氏站起身,别有深意的对陶商道:“那就劳烦太傅稍后替妾身将换衣送来了。”
说罢,不着痕迹的向陶商抛个媚眼,转身盈盈而去。
“这真是一条阳谋啊赤裸裸的阳谋我到底该不该中这一计呢”
陶商揉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好歹我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方霸主,平日里闲来没事中一下这种阳谋,不算过分吧嗯,就当是陶冶情操了。”
说罢,便见陶商起身,准备往冯氏换衣服的房间走,突然身后一个娇怯怯的声音道:“什么阳谋”
陶商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却见裴钱领着糜贞走了进来。
陶商顿时懵了。
他诧然的看向糜贞,又瞧瞧裴钱,道:“这怎么个情况”
裴钱尴尬的笑了笑,道:“糜小姐是奉了夫人的意思,来给太傅送汤和果品的。”
糜贞闻言,脸色一红,娇羞的将一个食盒放在石桌上,道:“上次跟你学了厨艺之后,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历练,貂蝉姐姐尝了小妹做的东西,说是不错,特意让我给太傅送来品评”
话音落时,糜贞却是突然停住,疑惑的看着石案上冯氏留下的食盒。
陶商恼羞成怒的白了裴钱一眼,一把将他拉到石亭外,道:“我刚想中冯氏一计,你现在又给我领来一个,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怎么中冯氏的计”
裴钱擦了擦头上的汗,道:“糜姑娘是领了夫人的令来的,夫人现在怀胎,属下焉能阻拦,回头再把夫人气到,末将可担待不起而且末将感觉这糜贞多少也是有要给太傅施美人儿计的意思要不然,太傅今晚就来个双响的,中她们个计中计如何”
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