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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争急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你爹回身杀了追来的三人呢”
黄坡摇摇头,急道:“没有爹逃出来时,我怕被爹看见,就躲到了门前的廊柱后面爹逃出门后,就一路往家里赶,我就一直跟着爹回到了家里。”
“那回家后,你爹肯定发现你跟着他”
“嗯我在转角那颗大树下喊了我爹一声我以为爹会打我后来爹没有打我,拉着我的手回到了家里。”
“那他和你说了什么”
黄坡摇摇头,“爹一直没有说话,就站在那不说话。”
指着猪圈的另一角,黄坡道:“后来鸡叫了,爹向我走来,我怕就躲到了这,后来爹摸了我的头哦,还叹了口气,就拿着他那把刀出门了我怕,就没敢再跟爹。”
蒋全义叹道:“这蠢物,怕是去衙门自首了。”
吴争瞪了蒋全义一眼,斥道:“你才是蠢物,他不投案,让他儿子怎么活带着这么大孩子逃哪去”
蒋全义尴尬地一声嘿嘿,将黄坡拉到他面前,摸着他的头,道:“黄坡,我是你爹的兄弟你放心,这次就算不能救出你爹,叔也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把你养大成人。”
吴争蹩眉看着张煌言,“玄著兄,这案子怕是别有内情。”
张煌言点点头道:“确实有蹊跷,不过我奇怪,如果另有凶手杀了郑家三口人,怎么会”
张煌言看了一眼黄坡,意思是凶手怎么会独独留下这孩子
吴争问黄坡道:“刚才你说的话,有没有对别的人说过”
黄坡摇摇头道:“没有。”
吴争奇怪道:“官府没有派人来问你”
黄坡摇摇头。
张煌言也觉察到诡异了,“那官府为何要派人给你送饭”
黄坡依旧摇头。
吴争想了想道:“如果那衙差是凶手派来的,应该直接动手才是,可为何”
张煌言突然心头一凛,他转头看向被黄坡扔出去的篮子。
正好,来了一条狗,拱着那篮子,正嚼咕着,看来已经吃了一会了。
张煌言松了口气,对吴争道:“看来没有毒。”
吴争对黄坡问道:“这衙差给你送了几顿了”
“三次,一天送一次。”
“你都没吃”
“嗯。他们冤枉我爹,我就不吃他们给的东西。”
“那你饿了咋办”
“这条巷子的阿耶、阿娘们都给过我吃的。”黄坡道,“爹没回来时,也是他们给我吃的。”
“真乖。”吴争摸着孩子的头,心里有股酸楚。
张煌言道:“这么说来,那凶手是还不知道,黄坡看见了当日的情景。可说不通啊,这衙差送饭是为了什么”
蒋全义道:“会不会是衙门中有黄驼子故旧”
张煌言道:“不可能。方才衙差一口回答是奉知县所命,神态不象有假,况且也没有必要说谎,送饭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毕竟不是什么罪过。”
吴争看向张煌言,道:“如今看来,一切只能从秀水知县那得到答案了。”
张煌言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照黄坡所说,黄驼子并未对郑家灭门,那么凶手必定另有他人,可衙门呈上的公文却一口咬定黄驼子灭门,而黄驼子也供认不讳,想来只有见到秀水知县和黄驼子本人,才能解惑了。”
吴争呵呵一笑道:“可惜,这才微服了大半天功夫。”
就在二人决定去衙门了解事情真相时,那边巷子转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他们。”
吴争一回头,转角边显露出十来个人,身着衙役服,手中持刀握棒,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方向而来。
吴争心头一凛,“玄著兄,护住黄坡。蒋全义,随我挡住他们。”
蒋全义应道:“王爷金贵,由卑职上前御敌即可。”
吴争喝道,“废话,来得可有十来个,你照顾得过来嘛。”
蒋全义不再答话,人面色凝重,将一直夹在袍服腋下的佩刀拿了出来。
迎上几步,大喝道:“站住。汝等意欲何为”
那些衙役中的领头者,举刀指向蒋全义,大声道:“尔等今日入秀水,所为何事还不报上名来”
蒋全义刚要答话,被吴争阻止。
吴争上前道:“敢问我等三人有何不法之处,让你们如此阵仗你又是何人”
不想,那为首者根本不理吴争,“尔等分明意图不规奉知县大人令,将尔等捉拿至公堂问话。尔等若束手就缚,还可保住性命,如若不然,别怪我等刀下不留情。”
吴争沉声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犯了事,就算是我们根本没犯事,你也必捕无疑”
领头者冲他身边衙差喝道:“大人有令,不得放走一个上”
四个持刀衙差齐喝一声向吴争冲来。
蒋全义抽刀出鞘,准备迎上。
吴争一把拽住,然后向冲来的衙差喝道:“站住,我是会稽郡王、当朝大将军。”
冲来的衙差为之一顿,诧异地看看吴争,又回头看看那个为首者。
那领头的也是一愣,可随即大喝道:“休听贼人胡言,大人有令上”
吴争屏息大吼道:“谁敢”
这声吼甚有气势,让衙役们不知如何适从。
那领头的“锵”地一声抽刀,嘶吼道:“贼人冒充王爷,罪加一等,兄弟们,听我的,拿下他将是大功一件上”
这些衙差中,或许是真不知情,只是奉命行事。
也或许有几个,是这领头的心腹之人。
人哪,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去思考,往往是对上司的盲从。
所以,在那领头的这声嘶吼声中,齐声大吼着向吴争冲来。
眼见接近至十余步外。
吴争没有带刀,但带了把短枪。
“呯”地一声,吴争朝天开了一枪,厉声道:“以下犯上,再敢上前一步者,杀”
火枪一响,让这些人冷静了一些。
这个时代,普通人是不能携带火枪的,何况是把短铳。
衙役们心里开始起了怀疑。
蒋全义上前一步防备,吴争退后一步,开始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