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三门武技后,宁不悔趁着夜色还不是很浓,随着人群,回到望炎城,走回宁家。
只是没想到,他刚来到前门,还没有进去,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我们宁家最不喜欢说话的不语少爷吗?”
“少爷今天偷偷从后门出去,难道是出去幽会什么小情人了?不过,我说少爷啊,你还是认真点学武比较好,哈哈哈哈。”
一个宁家看门的奴仆,竟然公然污蔑宁不悔,完全没将宁不悔这个家族少爷放在眼里。
“狗奴才,你是我宁家的奴仆,宁家家规,家仆辱骂家族少爷,掌嘴十下。”
如今的宁不悔可不是那个懦弱的前身,他当场搬出家规,冷笑着看向这个恶仆,他倒要看看这个恶仆的胆子有多大。
“哎呀,少爷你可把奴才我吓得啊,你说,我刚刚有骂少爷吗?”
那恶仆看向另一边跟他一起看门的家仆,语气依旧是阴阳怪气的。
另一个家仆面泛难色,过了片刻,才说道:“你刚才并没有辱骂少爷。”
宁不悔气乐了,没想到自己在宁家的地位竟然低到连个看门家仆都可以随意戏弄了。
看来,自己需要让这个恶仆长点记性才行。
冷笑一声,宁不悔走到这个恶仆面前,将叠浪拳化拳为掌,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一巴掌还不算完,宁不悔又扇了一巴掌。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扇巴掌声音不断。
宁不悔足足扇了十巴掌才停下,把那个恶仆整张脸扇得一脸淤青,如同发胖的面团。
张无道懵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宁家的废物,这个宁家的宁不语,竟然有胆子打自己,而且一打就是打这么多下。
继而,张无道又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心头的怒火直接爆发。
“你给我死!”
他恶狠狠地看向宁不悔,握紧了拳头,直接轰了过去,正是宁家武技之一,虎啸拳。
此拳一出,虎虎生风,宛如饿虎扑面。
另一个看门的家仆,都有些不忍的劝道:“不悔少爷,你快走,张无道是气血境五重的家仆,你打不过的。”
“气血境五重?虎啸拳?不堪一击罢了。”
宁不悔淡然开口,以叠浪拳回应张无道的虎啸拳。
就连柳明的虎啸拳,在他眼里都是漏洞百出,更何况是张无道这样的气血境武者。
宁不悔同样一拳轰出,体内元气一次接着一次的涌出,夹带着先前吸收的金气,朝着张无道拳头而去。
轰!
两个拳头轰在了一起。
但是往后退步的不是只有气血境二重的宁不悔,而是有着气血境五重的张无道。
甫一退后,张无道就接连倒退,旋即张开吐出一口鲜血。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宁不悔:“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个气血一重境的家伙,怎么可能打伤气血境五重的我?”
张无道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家族废柴给打退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现在,给我滚开。”
宁不悔坦然自若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单手用力一拉,直接把张无道甩到了一边,之后,他才迈步,走进宁家府邸。
很快,宁不悔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一番后,宁不悔到了隔壁宁孤城的院落。
“父亲,您睡了吗?”
“这么晚了,不悔,你找为父有什么事吗?”
还在看书饮酒的宁孤城一看是宁不悔,连忙开门,让宁不悔进去。
“父亲,我想外出,真正的武者,需要在江湖上历练才行。”
如今距离夏比还有三个月,他不可能在宁家注视下那么快突破,唯有外出,才能用奇遇或者名师的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实力会快速进阶。
而且唯有他的实力突破到了武灵层次,才能帮助宁孤城站起来,恢复他的丹田,让宁孤城能再修武道。
不然的话,他直接孤身一人脱离宁家,跟前世一般做个独行侠也并非不可。
“不悔,你变了,从前,你很少与为父说话,但是如今,你说话的犀利让为父都感到心惊,”
“而且今日,就连柳明柳供奉的虎啸拳你都能看出那么多破绽,要知道为父顶多也就看出五处罢了,可见你也有自己的机缘,”
“既然你意已决,为父便不阻止了,你说的没错,年轻人总要出去闯荡江湖,在江湖走一遭,才是真武者。”
宁孤城笑的很洒脱,依稀有当年强大剑者的风采,眸子里也有着那么一抹追忆。
“多谢父亲,三个月后夏比,孩儿必定归来,让族人们知道,我宁不悔不是废柴。”
宁不悔鼻子一酸,双膝重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武帝一诺,必定实现。
“好孩子,回去早点休息吧,”
宁孤城重重地拍了拍宁不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宁不悔重重点头,转身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仔细地把房间里的金属物件打包好,又带上两把朴刀,一把三尺青铜剑后,宁不悔这才躺下休息。
翌日清晨,宁不悔背上两把朴刀一把剑,背起行囊,带上小老鼠后,径直从宁家后门离开了。
他走的无声无息的,没有引起任何宁家人的注意。
然而宁家五爷,宁孤地却是注意到了。
“张无道,你确定宁不悔独自一人出门了?还带着行礼?”
宁孤地负手而立,看着跪在地上,身子不断颤抖的张无道。
张无道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在开脉境的宁孤地面前,气血境的他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五爷,我确定,我发誓,我是亲眼看着那个废柴背着两把朴刀,一把青铜剑出去的。”
张无道脸色苍白,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你下去办吧,做好了,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宁孤地看着张无道,和蔼的笑了笑。
张无道如蒙大赦,站起身来,冷笑道:“五爷放心,这小子昨天惹了我,今天我一定把让他的尸体喂妖兽。”
言罢,他扭了扭脖子,一脸杀意,从宁孤地院落的后门离开。
只留下宁孤地还在客厅里,阴恻恻地道:“死人才是最让我安心。从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