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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冉明的中二病犯了

    第763章冉明的中二病犯了

    冉闵淡淡的道:“至少也需要大魏统一全国之后。”

    顿了一顿,冉闵又道:“你想降爵这些事情肯定是没有跟王景略商议吧,朕看到王景略很是着急,只是你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长于军阵,长于地方吏治,不通权术之策,朕不怪你,可是就没有发现吗除了王景略之外,谁提示你降爵的坏处了别人朕不太清楚,谢安石与你关系还算亲密吧,以他的才智,若是看不到此事的危害,那就说明此人是浪得虚名。显然,谢安石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为何他愿意你出面降爵你考虑过吗”

    “这”冉明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冉闵的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可知道如今的大魏是那四千余勋贵,是他们或他们的父辈、祖辈,一刀一枪,跟着朕打杀出来的。这个大魏,也有着他们的心血,让他们与我们冉氏一族共享富贵有何不可可是你看那些士族门阀,他们有几个是真心为大魏的,永兴三年,大魏只剩下邺城一座孤城,大魏三十万甲士,只剩下万余,满朝勋贵,随阵北上拒敌,三千多个候爵,连上亲兵家将都算上还不到万人。那个时候,大魏文臣几乎八成都挂印而去,呵呵,他们就是一帮墙头草,看到大魏如今国力强盛了,朕也没有封给他们爵,他们在赵国石氏朝廷的爵位,朕一概不认,他们都是嫉妒了”

    冉闵走了,冉明颓废的坐在冰冷的地上,满脑子一乱麻。

    “啪”冉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冉明反手指着自己的额头道:“冉明啊冉明,你居然是一个大笨蛋,一个超级笨蛋”

    拿勋贵开刀,确实是冉明的一招昏棋。

    勋贵和门阀并不一样,他们和这个王朝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冉明知道了为何冉闵那一万部曲会全部战死,无人投降了。因为这些勋贵都清楚,他们的爵位是拿胡人的脑袋换来的,就算投降,胡人复仇,也不会放过他们。战死不可怕,反正都是刀里来血里滚的铁汉子。

    六百万石米粮的岁俸,你居然害怕了这不过是三百万亩良田一年的产量,大不了一年去占城国抢上一次就足够了。至于二十多万金的支出,也不过相当于二百万贯钱,仅相当于宋朝财税收入的八分之一,宋朝能做到的事情,冉明感觉自己没有理由达不到。

    冉明感觉,这个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以后,什么事都不要脑袋一热,脱开膀子猛干,朝令夕改,除了减弱自己的威信,于事无补。

    原本以为冉明的提议会在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否则若是不杀百几十个人,这个政令根本执行不下去,舍命不舍财的狠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

    身在东宫的冉明,也下定决心,彻底融入封建主义这个大家庭里,谁叫他是太子,将来魏国最大的地主呢

    朝会和对于冉闵布置下来的课业,冉明都是与王猛商议再商议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至于大朝会,冉明也是抱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只带着一个耳朵去听

    天山不是新疆天山,而是蒙古国杭爱山白雪皑皑的草原,披着黑色铁甲的骑兵,像蝗虫一样从自南而北席卷而来,寒冷的天气再也不是游牧民族的天然屏障了,那种既轻便而又保暖的羽绒服,不仅要给将士御寒,就连马匹也裹上一层羽绒罩,整个马羽绒服不过四斤半重,对于马匹的影响有限,加上蒙着眼睛的细纱布,可以很好的抵挡住风雪,那种羊皮手套,也可以让黑甲骑士牢牢的抓紧兵刃。

    寒冷的天气虽然或多或少的影响魏军的将士的战斗力,但是影响更大的则是身穿皮袍的北汉军队,在寒冷的冬天,即使游牧民族也要躲在帐篷避雪,让他们拿起刀拼命,往往在战斗结束时,会撕下一层手皮,不少军士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冻伤。

    狼狈奔逃的敌人,让魏军将士热血澎湃,士气高昂。骑都尉杨乐扣动手中的强弓,五石强弓也只有传说中的射雕手才有能力使用,即使是射雕手五石强弓一壶箭也是极限。杨乐手中微微一松,三道淡淡的影子快速一闪,就没入前面三个敌骑背部,三名敌骑先后摔落战马。

    杨乐看也不看战果,直接收起强弓,将弓箭放在背上,然后抽身而退。杨乐紧紧的跟着冉烽身边,冉烽面无表情,下令收兵。

    “将军,今天天色是不是太早了一点”杨乐不解的道:“敌人新败,咱们还可以追杀数十里,斩杀不少”

    冉烽道:“把那些俘虏全部砍了,在天下脚下垒起京观,留书:“大魏边境止此,擅自南下者死。”

    杨乐虽然不理解冉烽的做法,不过他还是忠诚的执行了冉烽的军令。冉烽虽然人在北地,心却飞到数千里外的邺城了。

    冉烽不是冉明,他不知道将军三箭定天山的故事,不过他却做了和薛仁贵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将俘虏皆斩于此。

    没有办法,冉烽其实也想让俘虏们自己挖坑自己埋,不过天气太冷,几乎呵气成冰,更别说冻得比铁还要硬的冻土了,即使横刀劈上去也只留下浅浅一道白痕。冉烽所部只有一万余人马,看押五六万俘虏,弄不好就会容易出事。

    如果想押解着五六万俘虏返回晋阳,三千多里的路程,充满未知的危险,更何况这些俘虏肯定会吃掉大量粮食和肉食,与其得不偿失不如冒着获罪的风险,将俘虏皆斩与此。

    北汉国军士包括鲜卑拓跋残部、独孤、铁佛、贺兰、高车、丁零、柔然等诸族,这些部落其中大部分都欠着汉人的血债。杨乐看着密密麻麻的俘虏担忧的道:“将军,处决这么多俘虏,弄不好会出现意外啊”

    冉烽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很危险,毕竟这是五六万凶悍的胡人,而不是牛马,逼急了他们还真会反抗。一旦这些人马反抗,就算他们没有武器,也会给魏军造成不小的损失。随军记事参军封孚则道:“将军,卑职倒有一个主意”

    冉烽冷冷的看着封孚,他对这个封孚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封孚是渤海郡蓚县河北景县人,祖父封悛为慕容俊封的振威将军,父亲封放则为慕容晔的散骑常侍。燕国灭亡之后,封悛则又成了魏国的渤海太守,而封放则成了吏部职方司事。或许是受冉明的影响,冉烽对燕国汉臣多有不满。尽管不满,冉烽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道:“处道封孚的表字有何妙计”

    封孚笑道:“卑职的计划是三天之内处死五万七千余战俘,保证他们不会反抗”

    冉烽道:“你需要什么”

    封孚则道:“三百士卒,两千斤肉糜,一百石粮”

    “准”

    冉烽在白毛风刚刚刮起的时候,就命令部队在背后的山谷中安营扎寨。那些冻得挂着鼻涕虫的俘虏,在魏军士卒的皮鞭下,赶紧搭建帐篷,动作稍慢就会被一阵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几名为首想趁机逃跑的俘虏,也被魏军士卒捉了回来,按照封孚的命令,将他们扒了皮之后,吊在杆子上,红红的尸体全身再裹上一层冰,呲牙咧嘴的很有野兽派艺术氛围。

    看到这一幕,这些俘虏都吓破了胆,不管他们如何求饶,如何哭泣,都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前后这些俘虏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夜色来临的时候,他们才完成扎营的工作。杨乐实在是受不了封孚这个做派,气得他躲回帐篷里睡觉,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冉烽却兴致勃勃的看着封孚如何处决这些俘虏。

    这次北征,尽管只是为了阻止北汉国趁魏国内乱南下,规模也不是非常大。不过冉烽所部所携带的补给却非常丰富,北征以来,缴获的牛羊不少,所有的士卒吃肉都吃得反胃了。不过,蔬菜罐头和海带则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当完成工作的俘虏被魏军士卒集中起来,看到那些魏军士卒似乎没有杀他们的心思,只是忙着做饭,他们倒也好静,闻着诱人的香味,他们不时的抽着鼻子。两千斤肉、一百石粮食听上去不少,如果平均分摊在将近六万俘虏身上,连塞牙缝都不够。

    数十上百行军锅一次排开,大块的羊肉、牛肉还有马肉都一股脑的倒进去,也不用放什么作料,抓把盐扔进去就开火烧。至于粮食也是连洗都不洗,直接加上雪开火就煮。

    封孚让人把饭做好之后,直接丢在俘虏营中就不管了。魏军士卒统统撤出俘虏营,而是在营外布置拒马和弩阵。

    “将军,你看好了,这两千斤肉和一百石粮食,虽然不够五六万人吃饱,但是却能够吊着他们的命如果他们其中有人聪明,采取分食的方式,只让最勇猛的勇士吃饱,如果他有足够的威信,把这些俘虏拧成一股绳,就是这天山这样复杂的地形,总会有机会逃出去的”封孚指着为了食物已经大打出手的俘虏笑道:“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的,他们都非常凶悍,依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哄抢其他人的食物。一块一斤多的羊肉,居然死了六七个人。”

    冉烽心里越来越冷,两桃杀三士,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一个如同铁塔一样雄壮的巨汉,威风凛凛站在人群,他双手一手提着一个俘虏,像风火轮一样轮开了,清空了周围三四丈方圆的空地,他兴奋的从锅里捞出一块肉,也不管烫嘴不烫嘴,直接往嘴里塞。一个想捡便宜的俘虏从后面想抱这个壮汉的腰,就被一招鸟龙摆尾给踹的贴冰雪地上,滑行十数米远,哼哼唧唧的说不了话。惹得周围的俘虏尖叫着四处奔逃。

    另外一个壮汉怒吼着一拳这个暴熊壮汉脸上砸去,看着这个壮汉身上凸起的肌肉,就知道力量不俗。然而这个暴熊却像没有知觉一般,理都不理会的一拳揍在壮汉的肚子上,被揍的飞了起来。有一个俘虏抱住了这个暴熊的腿,暴熊咆哮一声,抬腿一脚光脚丫子就踹在那名抱腿的俘虏脸上,鲜血飞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一腿踢得鼻血飞溅不出奇,可是为个暴熊的却直接把脑浆踏出来了,这个力量也太恐怖了吧。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这个如同暴熊一般的巨汉,赤手空拳,居然干翻了三十多个人,其中十几人被活活打死。场面也越来越混乱,不少肉块都沾满他们的鲜血。

    冉烽指着暴熊道:“好身手,这样的身手就连本将军在他手里也走不过十个回合,肯定跟铁叔或金叔有一拼”

    “怎么将军有意收服这个莽汉”封孚问道。

    冉烽道:“这个暴熊还有几分力气,烽准备送给父皇当力奴。”

    封孚显得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血,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就像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这种眼神冉烽在冉明身上见过,难道这个封孚也和冉明一样

    多么惨烈的战斗,冉烽都经历过。可是他却没有如此处置过俘虏,无论怎么样冉烽都无法压制下仿佛在鼻孔间萦绕的血腥味。但是封孚却没有什么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