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的覆灭,直接给了刚刚崛起的邪马台重重的一击。
一时之间整个邪马台风声鹤唳,本州岛上的各个小倭国更是惊恐不已。
各国的主力军队都去了九州岛,此战被消灭,守国的兵力更薄弱了。
不管是被灭国的还没有被灭的,通通涌到邪马台的王城,请求女王庇护。
女王卑弥呼站在楼阁之上,遥望西北方,神色疲敝。
弟弟率领的十几万联军尽数覆灭,这让她还拿什么跟汉军相抗争。
此时她的心里压力非常的大,对未来也有着迷茫。
“四百年了,终究还是躲不过大劫数亦是大机遇,是凶是吉未可知”
如果此时有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吓一跳。
堂堂倭女王竟然吐出中原地区的官话,而且还带点儿青州地区的方言味。
要知道这位女王可从来没有离过岛,即使是倭人听了也会大感疑惑,我们的倭王竟然还有这种才智,莫非她生而知之能言。
航行在四国岛与本州岛的内海湾的战船上,许定的前面跪着倭人联军统帅,就是女王卑弥呼的弟弟,那位大率阁下。
许定并没有杀他,只是俘虏带在了身边随时听用。
只有一条倭狗是不行的,狗奴国国王卑弥弓呼城府太深,隐忍能力太过了。
而且狗奴国的地位与影响力太低了,用他们来控制九州岛还行,四国与本州却是不行。
所以邪马台要拿下,却不用立即灭掉,许定还有别的计划与用途。
“回侯爷下臣的姐姐是我国最为神秘的人,她继承了祖先的神秘力量,能呼风唤雨,还能招来鬼神,与天神沟通”说到这时这位大率阁下微微抬了抬眼又忙低首垂目下去。
许定的嘴角轻轻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呼风唤雨,还能招来鬼神,与天神沟通,怎么听着像是道家玩剩下的东西。”许定不由轻笑了,要知道张角三兄弟掀起的黄巾起义,就是用这一套太平道装神弄鬼忽悠人的,现在倭国的女人也用这一招。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最好别去王都,别攻你们邪马台是不是”许定撇了一眼这位大率,这位大率阁下俯首磕头道:“不敢”
“实话告诉你吧,你姐姐会的东西我也会,呼风唤雨,还能招来鬼神,与天神沟通这些小仙法,我三岁的时候就会了。”许定指了指前方道:
“在走十里,就该起风了,下午东边会飘来一大片乌云,不过放心我不准它下雨,它不会下”
“”这位大率听到许定的话,压根不相信。
三岁就会他姐姐的诸多本事,吹牛都不会吹。
这睛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乌云,还刚好十里起风,我信你个鬼哟
就是周泰、夏侯兰、典韦等人也不太相信。
感觉自家的主公在忽悠这个傻倭人。
许定也不多言,自信的笑容始终不散,翘着腿,晒着初春的太阳,沐浴享受。
很快船行了十里,突然一阵风吹过,风还不少,船帆与旗帜全都兜满了气,猎猎作响,呼哧呼哧的。
“这一定是巧合”某位大率摇摇头,心里坚决的否定。
夏侯兰等人则开始半信半疑,自家的主公可是创造过无数奇迹的人,莫非下午真的会有大乌云飘来,主公懂得天象观星。
战船行至下午,突然东边暗下了半边天,乌云密布,如巍巍山岭压来。
“快看,真的有黑云”
船上的众将士看到黑云出现全都惊呼起来。
某大率像见了鬼一般,眼睛瞪得贼大,嘴也张开,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应验了
这个汉人侯爷,真的能预知未来,真的有沟通天地的本事
乌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四周的空气也极速降温,冷得人直打哆嗦。
眼看要倾泻下瓢泼大雨,但是却一直犹抱琵琶半遮面,始终没有露出真容,一滴雨也没有下,直到黑暗下去,天地一色灰蒙如同鸿蒙混沌之始。
整整一夜,这位大率都无法入眠。
许定在他眼里为得越来越神秘了。
他开始动摇了。
邪马台或许真的挡不住汉军。
他的那位倭王姐姐也无法阻挡。
倭岛的未来在哪里,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值得他深思的问题。
许定为什么要留他一命,这其中的机巧,值得他好好琢磨一下。
想了整整一夜,翌日起来,拖着疲敝的身体,脸上却有些神采奕奕,这位大率见到许定便跪拜了下去。
“你想好了”许定问道。
“是的侯爷,下臣明白了,倭王应该属于侯爷,倭岛不需要女倭王,男人才是权力的最高主宰者,下臣愿意奉侯爷为主,世世代代效忠于侯爷。”狗奴国可以投降许定,他为什么不能。
他身上留着同样的血,为什么不能成为邪马台的王,只要有汉军的支持,他同样能控制大岛。”这是这位大率的抉择。
许定道:“明白就好,只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三岛需要新的信仰,需要新的主人”
战船行至淡路岛,许定命令蹬岛休整,并建立据点,控制此岛。
淡路岛是濑户内海中最大岛屿。北为明石海峡,东为纪淡海峡,西南为鸣门海峡,南为纪伊水道。
是控制神户、大板的出海要冲岛屿,北或制本州岛,南可达四国岛。
而邪马台王都位置就在后世的大板附近,此时也是整个本州岛最为繁荣的城池,附近也较为富庶。
“快看大率大人回来了”
邪马台的守城将士,日夜在提防汉军的到来,结果汉军还没有看到,却发出了联军指挥统帅大率回来了。
“开城让我进去”
“大率大人,听说你被汉人跟够奴国的人俘虏了”守城的将士犹豫要不要开城门。
接着便遭到城下这位大率的呵斥。
“八嘎见到本大人还不开城,你们想被灭三族吗”
守将听到这一声呵斥,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嗨,旋即让人打开城门。
不管这位大率是真的被俘虏了,还是假的,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