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东莱军一直没有攻城迹象,怕是不对劲了”
参军柳浦跟在公孙度的身后,巡视着城防,望着城下还有不断扩大的军营,狐疑之中带着一分不安。
公孙度也同样心神不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指着城外的东莱军军营道:“东莱军的营地是不是过大了一些,这差不多能容纳三四万人了,但是他们的人数好像并没有增涨多少,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弄清对方统兵的大将是谁”
公孙度的话让柳浦想到了前几日从襄平送来的消息,同样明悟过来,连忙说道:“主公我们怕是上当了,城外也许一万东莱军都不到,他们一直在营造假象,让我们相信他们是真的要进攻炫兔,牢牢吸引缠住我们的主力,然后他们才从乐浪郡发起进攻,他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断我军后路,而是谋夺辽东。”
只要拿下辽东郡,小小的炫兔基本上难以抵挡得了东莱的大军。
届时,公孙度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带主力退出炫兔,去辽西投奔公孙赞谋生存。
要么在炫兔死磕,被东莱军真正的主力慢慢围在郡内,最后被消灭。
计策虽不算高明,却一步步都给你算死,老辣而且平稳。
韩起道:“既然城外并不是田丰的主力,那么我们干脆攻打营地,消灭这支东莱军,哪此炫兔郡的战事不就结束了,这样我们可以安心回去帮大公子。”
公孙度苦笑的摇了摇头:“如果是东莱军刚来之时,我们可以趁其立足不稳进行攻打,但是此时他们加固了营寨,而且就在道路中央,以大营套小营的建造之法,我们需要逐个攻破其营,这个代价太大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打或不打都膈应人。
当然公孙度还有一句话没说,这支东莱军人数虽不算多,但是有三千精锐无比的步卒呀,大长刀挥起,冲击过去的人全部都会被斩成两段。
“那主公现在要如何做,总不能坐等着吧。”手下将领卑衍问道。
“回去从长计议。”公孙度盯了一眼城外的东莱军营地,眸光射出一丝精光,然后转身回了城府。
众人跟着过来,还未坐定,只见有人匆匆进来禀报。
“主公襄平方向,八百里加急送来消息,送信的入城后晕厥了过来,这是他带来的信。”一名甲士进来,然后递上了信。
公孙度心中猛的一突,亲自接过信。
八百里加急,襄平出大事了。
拆开住看后,公孙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如磨,接着又变成煞白,身体失稳左右晃动了一下。
一众文武忙不矢的起身冲过来:“主公”
“哎好个田元皓,好一个算计,好一个暗度陈仓,我的康儿”公孙度的右手一松,信纸掉落在地,公孙度脸露悲戚之色。
柳浦拾起掉在地上的信一看,脸色也是顷刻苍白。
“少主战死了东莱军越过大梁水翻过重重大山,奇袭了襄平,辽东郡以失”
老巢被人给踹掉了,少主也阵亡了。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他们的耳边,在他们的心神之中。
“那接下来怎么办”
辽东失守,这仗还怎么打,一众将领全都迷糊了,心里也在盘算起其它来。
想从东莱军手里夺回襄平甚至是整个辽东,这个操作性不大呀。
柳浦道:“主公当立即往西退辽阳,万不能让东莱军先占此地封堵了我军的西边的通道。”
“真的事不可违了吗”公孙度抬起头,双眸充血,大儿子死了,基业也被夺了,他岂能甘心。“
柳浦摇摇头道:“主公奇袭襄平的是许定的弟子法正,此子有鬼才,他攻下了襄平直接免了辽东郡两年的赋税,迅速获取了辽东各界的支持,我们想夺回来几乎不大可能了。”
不得不说,东莱的这个举措,真的是高明,直接釜底抽薪将公孙度的一切根据给拔除了。
只是免两年赋税,东莱军以后靠什么在辽东生存,不用吃不用喝,全靠外调支援吗
许定的钱就花不完吗
“哈哈哈好田丰、法正好狠的招术。”公孙度在怎么说也是一代枭雄,只是短暂的悲戚了一下,站直了身体,扫过众人的脸,然后道:“往西退,先到辽阳城,实在不行,只能退往辽东属国。”
众将领命,然后下安排,接着公孙度又对柳远道:“你立即出发去公孙赞那里,现在我辽东以失,许定接下来就能攻打他了,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主公,属下这就启程。”柳远立即骑马出城前往公孙赞处。
翌日公孙度大军沿小辽河一路西退,很快西盖马城、高句丽城、侯城相继为徐荣收取。
公孙度退至辽阳城,此时辽东各县皆以被第二校尉军的太史慈等人拿下,为避免被两只东莱军夹攻,公孙度继续西退,带着军队撤进了辽东属国。
徐荣收取辽阳城,控制大辽河以东,至此辽东战事结束,东莱军不在往西推进,转而固守设防,消化战果。
等许定回到威远岛的时候,看到貂蝉的肚子以经鼓了起来,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也怀孕了,让小六扫描确定貂蝉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定这才领着众女回了府邸。
许夏、许华、许婳三个小家伙知道爸爸回来了,伸出胖嘟嘟的小嫩手,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想要抱抱。
许定抱过许婳,不停的逗着小闺女,两小子似乎有些不满的嘟嘟嘴,好像在说粑粑偏心。
“呦这么小就知道耍脾气,给老子脸色看了。”许定假唬着脸道:“耍脾气也没用,谁让你们两个是男孩子,老子就喜欢闺女,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敢不让老子打飞你们的屁股。”
许夏、许华像是听懂了,一个个蹬圆了大眼,满脸的委屈,然后伸出双手找妈妈。
“夫君孩子还小,你这样咋呼他们可不行,他们哪懂你说的这些。”
蔡琰跟卞玲珑双双数落着许定给自己儿子打抱不平,果然两个小家伙脸上又露出开心的笑,死死的抱着各自的娘亲。
“嘿不懂,不懂你们看到没有,这两小子的表现,分明是使用了兵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麻。”当然许定同样是喜爱两个儿了了,只是作为父亲天然的对儿子就要算教得严厉一些,要求也更要一些。
所以看起来会更疼爱女儿多一点。
众人摇头发笑,显然他们可不赞成许定的说词,孩子不管怎么闹腾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