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县
城外袁术军营
袁术以收到了广陵郡传过来的消息,原本喜色的脸上取而代之是一排川字纹。
“曜卿你说这消息是真是假”
袁术还是有些不相信。
许定的部下真有这么厉害,偷袭江都跟广陵城,放出了赵昱拿回了广陵郡不提,竟然同时又攻打了扬州,连丹徒、曲啊也被拿下,直接端了刘繇的老巢。
十万扬州军呀,就这样反被包围掉进了陷进里。
袁涣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主公,此事半真半假吧,许定借刘繇出兵徐州之机抄袭了刘繇的后路这肯定是真的,至于有没有拿下曲啊吃掉扬州这就没未可知了,就是现在城内的许定他自己也不清楚。
还有刘繇怎么说也有十万大军,即使断了后路,无力在往朐县进攻了,但是守住下邳国与东莱水军形成对峙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袁涣这么一说,袁术到是舒缓了一些,没有这么悲观了。
不过接着袁涣又道:“所以主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久了,我有种说不出的预感,刘繇最后还是会败给东莱军,所以趁他的水军全力进攻刘繇之际我们要加快攻下郯县的步伐了。”
袁术点点头道:“曜卿所言及是,只是郯县城高,陶谦尚有三四万丹阳精兵在,而且还有许定的一万多精兵,强攻怕是难以凑效。”
要是好打,袁术也不用采用围城之法了,他恨不能早点斩杀了许定,吃下徐州。
袁涣道:“主公,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消息,做点文章呢,就说东莱水军周泰、蒋钦攻下了淮蒲,然后将陈家上下全部给”
袁涣往脖子上抹了一个动作。
袁术闻言眸光一亮,笑得有点阴森道:“此法确实不错,陈家想多头下注,正好逼迫他们早些倒戈。”
于是袁术命人传了个精心炮制的假消息送进了城。
郯县陈府
“也不知道下邳国方面怎么样了。”
陈珪心有不安的捏了捏太阳穴,至从袁术围城开始,他就心绪不宁起来。
陈登道:“父亲大可放心,刘繇兵不血刃夺下两郡,日后还需要各大家的支持,不会对我等世家下手的,家族那边应该不会有事。”
“我不是担心刘繇,我是在想许定的水军,许定的水军定会跟刘繇争夺淮蒲,少不了激烈战斗一番,万一让那周泰、蒋钦拿下淮蒲,会不会对你弟弟报复。”陈珪担忧的说道。
上次陈应被周泰给打了一顿的事,他以知晓了,虽然他跟陈登一在写信告诉,如果许定跟刘繇打起来,陈家两不相帮,作璧上观就好。
但是以二儿子的秉性,怕是不会听劝,即使不明着帮刘繇,也会暗地里支助守城的。
就在陈登摇头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内族子弟跑了进来。
“家主,大事不好了,淮蒲出事了,我们陈家出事了”
陈珪心中一突,陈登眉头一皱,忙道:“小心些,不要慌张,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来人哭天抢地的诉道:“家主,我们陈家没了,淮蒲被东莱水军攻破了,周泰、蒋钦杀了我们陈家上下几百口人,灭了我们陈氏一族。”
陈珪一口闷血涌上来,只觉得舌尖一甜,整个人脑子蒙得空白一片。
陈登忙走过去拍了拍陈圭的后背,安抚道:“父亲勿急,事情可能并非我们想的一样,待弄清在说。”
说完陈登转过来责问道:“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来人回道:“回大公子,是城外袁术军士向我们泄露出来的。'
陈登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旋即道:“这个消息是假的,袁术封锁了郯县,以近五日不曾有过南边的消息了,怎么会轻易向城中传递消息,他就算想卖好结交我陈家也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大可继续封锁消息,待城内彻底失去抵抗之心在透露不迟。”
陈珪也算是缓过劲来了,同样是聪明人,旋即露出怨恨的寒芒:“好个袁公路,这是想诈我挺儿走险为他开城。”
为什么这么说,很简单,陈珪原来是沛国相,你道袁术八路大军真的这么容易渡过泗水破开陶谦的防钱,没人放水故意示好是不可能的。
陈家以卖了一个彭城,是不可能在轻易在帮他打开郯县了。
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就不会珍惜。
倒戈得越彻底,不见得就能得到重视。
价值与利益永远是最为关键跟重要的,当然还有时机。
“这怕是袁曜卿的主意,好一个老成谋国”陈登才不相信袁术有这个心计,袁术这人傲慢无礼,即使是人才也不见得能诚心相待,除了袁家正统袁涣,他能真正的听进谁的意见了。
谋士阎象、杨弘都做不到。
陈珪微微点头,脸色好了一些,接着问报信的人:“袁术还向城中传递了什么消息”
来人回道:“家主,袁术还向我们透露,许定水军偷袭刘繇的后路了,派了大军奇袭江都与广陵郡,笮融被杀,赵昱被救了出去,广陵郡被东莱军大半拿下来了。”
“原来如此”
陈珪与陈登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原来是东莱水军抄掉了刘繇的后路,形势发生了大变化,所以袁术有点心急了。
陈登挥挥手让报信的下去,然后才对陈圭道:“父亲事情不妙了,淮蒲即使现在没攻下,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陈家或许真的会有风险。”
“你的意思是刘繇会败”陈珪问道。
陈登道:“必败无疑,他的部下全是扬州兵,远来攻打徐州,原本士气如虹,但是进攻朐县失利,锋芒以失,现在又被东莱军封堵了后路,他不会在往北进了,一定会转面南返。
估计现在他的将士以经慌乱无法节制了,换句话说,即使他能拿下广陵跟江都,夺回广陵郡,也回不到扬州了。
以东莱水军的骁勇强悍,他的十万大军覆灭是迟早的事,我们要早做打算才是。”
陈珪长叹一声道:“你欲如何”
陈登想了想最后吐出两个字:“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