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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常来常往

    主动坐牢。阮银氏这坐牢,是在给自己积累硬厚实的政治资本。话说,南非有个叫曼德拉的男人坐了27年牢,出来以后就成了那里的总统了。

    为什么有些很著名的人物,非得坐牢呢,因为整个九十年代,是某些所谓的最美好的主义最抬不起头的时候,很多象南越一样的国家到了必须改换门庭的时候了,说好听的吉祥庆的话,九十年代是很多不发达的以主义为意识形态的国家改换门庭的黄金时代。

    差不多是那句老话,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时机稍纵即逝。

    万幸,南越有阮银氏这样的女人。

    她主动去了芒京郊区法国殖民时期弄出来的那个后来成为景区的火炉监狱。这监狱,前几年还关着一大批的米军被浮人员。后来,米国的某电影公司以火炉监狱为背景,还拍出了电影。

    监狱里有断头台,那么锋利的一个大家伙就那么高高挂着,只要那绳子一放,任谁也躲不掉身首分离的下场。

    新派特工的汪队长,还特意让阮银氏看了看断头台。

    汪队长还想让阮银氏坐到铁脚铐上,却被跟在后面的陈富秀挡住了,“你特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经病,你当她是谁了,不知死”

    陈富秀可是火炉监狱的老监狱长,现任的监狱长和这里面的狱卒,有一半儿是他带出来地。

    汪队长想发作,却看到监狱长毕恭毕敬地给陈富秀打敬礼。知道老资格为什么敢横吗,他手底下有一大帮人甘愿效命。

    有威望,再加人格魅力,这些东西,还真不是想学就能学到地。

    叶绍洪、关队长和越宝珠、谷五丰也来了监狱。

    叶绍洪跟关队长商量过,让谷五丰在火炉监狱呆一阵子,比在外面安全。这跟柳四变把那位高棉的血战派武装的头儿弄到s21监狱异曲同工,监狱是防卫最森严的地方,从这里面想把人弄走,要付出的代价是最大地。

    主动进监狱和被人逮进来的待遇天差地别。阮银氏住地监房差不多是三星级宾馆的待遇。

    陈富秀把监狱里的一帮干将召集起来,讲了一大通。

    最主要的话,一定要严防死守,阮银氏的那个监房,就算一个只蚊子飞进去,也要知道是公还是母。

    当然,他也不是空口说白话,该撒的钱都撒了,还跟监狱长和一帮狱卒一起吃了挺丰盛的大餐,就是不让喝酒。

    那位汪队长开始还扭捏,等到吃上了,也就放开了,入乡随俗。监狱这地儿,是另一种混法,你要是余里挂外地找别扭,那些混成精的狱卒有一百种办法挖抗,让你自己往坑里跳。

    越宝珠高兴地跟什么似地,这异国他乡地,还体验一把坐牢的滋味儿。

    阮银氏、谷五丰、越宝珠三个,就在三星级豪华监房里住下了。

    叶绍洪和关长胜他们,一天三顿,给三位为了将来的,就那些芒京大学的学子们喊地那伸张民权的新内阁架构而身体力行甘愿坐牢的巾帼,周周到到地服好务,站好岗。

    大陆的外交系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语词异常强烈地重申,南海是我国的领土,我们捏卫主权的决心从来就没有动摇过,任何国家都不要心存侥幸

    当然,大棒举起来的时候,就会有胡萝卜跟上,内阁的那位在最后的发言中,提出了一个新概念:南海海域丰富的石油资源,我们的方针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还有,芒城的一个叫芒城春歌会的小剧团,送给友谊镇一个邀请函,请阮银氏女士参加民间艺术交流。

    阮银氏是芒城春歌会的会员,会员参加活动理所应当。

    嘿嘿,谁都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陆方面,有位内阁成员,老家是南湾的,也是芒城春歌会的会员,名单上都写着呢。

    这根胡萝卜可是又粗又硬,就看南越的高层要怎么应对了。

    紧急蹉商,南越党务的头儿,把温和派的头叫到了办公室,商量了半天,最后定下来,由温和派的头儿和阮银氏,还有一家红木商会的老板,参加芒城的春歌会。

    这么一来,阮银氏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狱,然后,再堂而皇之地到大陆来避难了。春歌会的会期可长可短,艺术这东西,三天两天地哪能交流彻底,真要交流好了,那还不得三俩月地。

    这张牌打得够高明。

    阮银氏在监狱里住了七天零六个小时,相当高调地出狱了。南越最高层,那位党务的总头儿都亲自来接。

    党务的总头儿跟阮银氏悄悄交待了一个任务:一定要跟大老铁内阁的那位再订下一个日子,我要给大老铁们当面认个错,以后,常来常往。

    这任务艰巨又复杂。

    阮银氏跟党务的头儿说了一句怪话:“要是完不成这任务,是不是要砍头啊。”

    “为了将来,努力了,就可以了,你所做地,我们都知道。”党务的头儿说这话,好象也是给自己说地。他自己也不敢预测,南越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话说,年轻的,有活力的,有美貌的,跟叶绍洪越来越亲近的阮大姐,再一次负重前行,回家简单打扮了,只休息了一天,就启程了。

    时间不等人,那位强硬派的头儿,正厉兵秣马又要跟大老铁秀肌肉,已经是破锅沉舟,要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南越那边党务的总头儿下了狠心了,重组内阁,谁挡路,谁死

    所以,特别需要大老铁鼎力相助。

    阮银氏懂,特别懂。

    这样的事体,瞬息万变,非同小可,要速战速决。攸关个人政治前程,家国未来,一切的一切,都要在几天的时间里定下来。

    芒城和友谊镇张灯结彩,跟过年一样,不,比过年还热闹。

    大陆京城内阁穿中山装的那位来了,挺有兴味儿地穿上了戏装,和演员们一起扭呀扭地,与民同乐。

    他还带来了一个演艺团,挺高端地。演艺团的领队不是别人,正是陶家的那位四小奶奶,魏姑娘魏团长外人还真不知道,这称呼怎么这么怪。

    大家族,都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特战二组顺利完成任务,完成得相当漂亮。

    只是有隐忧,阮银氏的那位暗黑的老师,谷五丰的老娘,会不会思女心切,到芒城搞恐怖爆炸。

    难说,极有可能。

    能跟菊木先生睡到一张床上,又在米军秘密军事基地工作多年的女人,谁也想不到她会搞什么。

    在回芒城的路上,谷五丰跟叶绍洪说了一句话:我妈妈,可能,也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