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双手五色神芒这一刻彻底绽放,一道元力化剑虚影,自林饮身后升腾而起。
“蚀风剑道”飞行魔兽上的七位天元星武修齐齐低呼。但下一息,他们便感觉到了脑中剧痛,大脑有了瞬间的空白。
林饮双手中蕴含的神魂攻击,已经穿透了飞行魔兽庞大的躯体,直达这七位天元星武修。
神魂攻击,最是难测,历来也最为神秘,五大帝级势力中,都没有任何一种以神魂攻击为基础的武帝功法。但历来同阶武修,最忌惮的便是和拥有神魂攻击手段的武修交手。
因为神魂防御功法,可比本就罕见无比的神魂功法,还要稀少的多。
林饮改造过后的蚀风剑道,虽然正面硬憾并不强,但这神魂攻击,怕是不弱于真正达到蚀风剑道第二层次武修对战时的威力。这也是林饮之前和三位天元星武王境武修交手之后,得出的结论。
未做准备,也根本想不到林饮这一击能够蕴含神魂攻击的天元星武修们,此时一个个都陷入了短暂的失控中。
神魂遭受攻击,能够直接导致武修的大脑,会有一瞬的空白,而这空白持续的时间,将根据双方神魂强度的差异有所变化。
以林饮的神魂强度,即便是对武王境武修施展神魂攻击,也能在多次之后,让对方直接神魂负伤,对于和自己同一个大境界,并且其中六人小境界都比林饮低的武修,这一次突然的神魂攻击,可以说,对于这七位天元星武修来说,是致命的。
林饮当然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配合他心通这种神通,林饮本就难以错失任何一次重伤敌人的机会。
在飞行魔兽背上的七位天元星武修双眼呆滞的一瞬,连同这头同样被林饮攻击了神魂的飞行魔兽,此时在林饮面前的,犹如待宰的羔羊。
双手紧握飞行魔兽的一只钢爪,这刚爪林饮双手合抱也不过触及了仅仅四分之一,林饮和这庞大的飞行魔兽相比,看起来是那么的孱弱,但在这一刻,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林饮双臂一震,整个庞大的飞行魔兽,随着林饮手臂的运动而瞬间转换方向。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将一头巨大的飞行魔兽,生生抡了起来,这一幕是极其骇人的。
“轰”
林饮将飞行魔兽狠狠的砸向地面,伴随着轰鸣声炸响,战王府的一片建筑,因为这恐怖的一砸导致的地面颤动,而出现了许多裂痕,更有直接倒塌的房屋。
七位天元星的武修,齐齐横飞而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位肖云,在飞行魔兽即将接触地面的刹那,双眼终于泛出一丝清明,但已经太晚了,惊慌的肖云,只来得及让些许元力环绕己身,来抵消一些这可怕的反震力而以。
但此时的他,依旧在被远远抛飞,身体砸落一片尘土的时候,嘴角有血线流出。其他六位可就没有肖云这么“好运”了,各个被摔得七晕八素,踉跄着起身,甚至还有一时半会,难以站起身来的人。
只是这七人的伤势,却也都不重,毕竟都是大武师境的武修,身体并没有脆弱到,被如此一砸就会重伤的程度。
但这一幕,却足够让他们难堪的。
原本他们想让林饮出丑,即便林饮真的很强,这些天元星武修也做好了第一时间出手的准备,但谁能想到,林饮瞬间攻击了他们的神魂,让他们有了如此羞辱的一幕。
七位天元星大武师境的武修,被一个同境界的龙玄星武修,一击之后,便如此狼狈,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我,迁天阁肖云,势必斩你”肖云涨红了脸,怒喝道。
此时的他,感到了莫大的羞辱,甚至他觉得,自己会成为整个迁天阁,整个降临龙玄星的天元星武修耻笑的对象。
这实在是肖云难以承受的。
在这一刻,肖云浑身爆发了恐怖的元力波动,一层层七彩匹练环绕肖云而出,光华璀璨,寒意袭人。
“迁天阁”林饮心中暗道,算是记下了这个名字,毕竟天元星的武修,对于林饮来说,确实太过陌生了。之前遇到的天元星武修,自称金鹏宗,而眼前这算是林饮遇到的第二个天元星的宗门势力。
记下这出自不同势力的天元星武修,知道他们的绝学,这是林饮此时的想法。
“自今日后,我要让这整个苍新郡,血流成河,所有和你有关的人,尽皆要死”肖云看着林饮平静的表情,极为不爽,此时再度爆喝道。
而这一句话,却让林饮猛然间眯起了眼。双眸中有冰寒的杀意在流转。
或许对于肖云来说,这更多的是愤怒之后的言辞,他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抹杀整个苍新郡。这是郡城,可并非先前那些金鹏宗的武修所处的小城,而且苍新郡可是有武尊境武修坐镇,按照天元星的规矩,只要不是有龙玄星的老辈人物出手针对天元星的年轻武修,那么天元星的老辈人物还未曾在纵云大陆以外的地方,出手屠城过。
虽然龙玄星如今看起来势弱,但天元星也并未真的太过放肆。
肖云的这句话,更多的只是一时气冲上脑,一时口嗨罢了。但对于林饮来说,却是触及灵魂的。
林饮可是亲眼见证了天元星武修屠城的一幕,林饮可不会管肖云是迁天阁的还是金鹏宗,他只要是天元星武修,只要说出这句话,那么林饮必要杀他。
感受着林饮冰寒的眸光,肖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他不想承认自己会惧怕一个在他看来,本该随意欺辱的龙玄星土著。
“杀”
肖云一声高喝,强行摒除心中的些许惧意,当然这也算是提醒了那些已经恢复过来的其他六位天元星武修。
在肖云裹带漫天七彩神芒冲向林饮之后,其他六人也暴怒着攻向了林饮。
这个时候,若肖云真的将林饮当成磨刀石,自然会呵斥。而天元星武修一贯自视高贵,很少听闻会以多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