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云阳帝国本身,也只是勉强相当于圣级势力,如今林饮和寒江逸在圣院中经常打交道的,可都是帝级势力的弟子。两人的眼界自然也就不同了。
故而两人说出这话后,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若非两人境界摆在这,恐怕林氏一族和寒家的人,都会以为林饮和寒江逸在圣院中待了一段时间,也学会摆谱了。
“只有这七人,境界最高的是大武师境九重天。”寒家家主苦笑着再度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寒家家主听着林饮和寒江逸的话,不由轻松了一些,似乎正是因为林饮和寒江逸的话中充满了底气,也感染了他。
“他们要挑战谁?”林饮问道。
“挑战寒家和林氏一族的年青一代弟子,他们言称,三十岁以下的武修,他们都可以应战,输了自然会走,赢了的话,我寒假和林氏一族,要用玄阶武器和玄界铠甲来买族人的命。”林啸此时开口说道。
“他们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寒江逸疑惑不解,无论是寒家中,还是战王等人,可都有不少武尊境武修,难道他们一点也不忌惮?若真热闹了武尊境武修,挥手间便可灭了他们。在这种横跨了两个大境界的差距上,饶是你拥有武帝功法,也完全不会是对手。
“淳于商会的人,言称我们这些武尊境武修,不能出手,不然会引来更大的祸患。”寒家家主说道。
林饮摇了摇头,心中轻叹一声,看来还是忌惮对方的大人物出手啊。也正是因为龙玄星的五大帝级势力如此,才导致了对方的年轻弟子,也敢在拥有武尊境武修的势力面前,如此作为。
“这是在尽一切可能,避免对方找到理由,来造成局面的紧张化吗?”林饮心中呢喃。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在千月帝国,曾有一大隐世家族的武尊境武修出手击伤了一位天元星的年轻弟子,仅仅三天后,这整个隐世家族,一共三百六十二人,尽数被杀,其中武尊境武修便有六位。”战王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
“年轻弟子间的争锋,天元星的强大武修,便真的不曾理会吗?”林饮问道。
“天元星的年轻弟子,鲜有败绩,他们无论是在境界还是在功法上面,似乎都领先了许多大帝国中的年轻天骄几个层次,即便真的有因为境界劣势不敌的,却也未曾出现过天元星的老辈武修出手找场子的事情。”战王回道。
当然鲜有败绩了,听着战王的话,林饮和寒江逸并不意外。毕竟这天元星的年轻弟子,应当都不缺武帝功法,甚至作为十级修真星,他们还拥有超过了武帝功法的功法,面对东泉大陆,这些知识勉强称得上圣级势力的大帝国,单单功法上的差距,便足以让天元星的年轻武修面对东泉大陆的年轻武修,底气十足。
“那七个天元星年轻武修,便交给我来处理吧。”林饮开口说道。
“还有我。”寒江逸也说道。
“你们境界是不错,但……”寒家家主和林啸同时变色,心中担忧。毕竟天元星的年轻武修,其功法确实骇人。
“我们可都是圣院的弟子。在青年一代绝顶天骄的争锋中,这天元星的年轻武修,可不一定真的无可抵挡。”寒江逸笑言,让寒家家主和林啸不用太过担心。
“这件事其实无关紧要,如今我想让大家一起前往魔兽大陆或者天霞大陆。”林饮话音一转,看向了战王,林啸,以及寒家的人。
毕竟此行的目的,便是让大家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先前林饮听闻东郭兴的话,也有些不解,为何家族的人不愿转移?
“这件事,淳于商会的人已经告知过多次,但……”林啸轻叹一声,“爷爷从云阳帝国的北部地区举族迁移到了云阳帝国南境,这已经让家族伤筋动骨,不想再转移到那魔兽大陆或者天霞大陆了。”
“可是如今局面不明,天元星的武修也开始出没在东泉大陆,爷爷您就算是为了家族好,也应当转移到魔兽大陆或者天霞大陆。”林饮连忙说道。
“饮儿,你不用多言了,之前淳于商会的人告知了如今大概的局面,爷爷也并非一根经,已经挑选出了族中的小辈,你这次回来,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林啸回道。
“江逸,你也一样,我寒家也挑选出了许多小辈,让他们跟你们离开吧。”寒家家主也对着寒江逸如此说道。
“这是……”林饮愕然,这些话分明表现出爷爷也意识到了危险,但为何不愿一起离开?
“爷爷一辈子都在云阳帝国,离开了云阳帝国,爷爷不习惯,你让爷爷在云阳帝国的范围内,因为安危而迁移,爷爷还能够做到,但离开云阳帝国,离开东泉大陆,去往魔兽大陆或者天霞大陆,这让爷爷有些难以接受。”
“爷爷也没有太多年可以活了,何必为了苟且这几年,被人赶的连故土都丢了?”林啸悠悠开口。
“魔兽大陆也好,天霞大陆也好,那里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了,我们还是习惯生活在云阳大陆。”寒家家主也轻叹一声,开口说道。
“其实也不用说的这么委婉,简单来说,离开了云阳帝国,我们许多人,都感觉没了根,我这一生都未曾离开过云阳帝国的范围,我也不会这这种时候,为了可能降临的灾难,为了多活几年,离开云阳帝国。”战王说道。
“不过林氏一族,寒家,我战王府的人,若是有人想要离开,自然不会阻拦,饮儿你带着他们离开,保留点传承血脉足以。”战王笑言,“我倒是想看看,这天元星的武修,到底有多不可战胜。”
林饮怔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但这样的原因又有什么问题?这让林饮根本无力反驳。
若是自己一生都生活在一个地方,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无论是仇人还是老友,无论是讨厌的还是喜欢的,无论是所见所闻,还是那些还未曾见过的,但能够想象得到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固定在了一个地方,那么到了中年或者晚年,想要离开,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