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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梦魇,苏醒

    阴冷、昏暗充斥整片空间。凡尔斯迷失了方向,徘徊在原地始终找不到正道。最初,空荡荡的地域只有他的脚步声回响。不知是有多久,时断时续的滴水落地音打破了这单一的声响。会是什么无论前方是否凶险,他都只能循声而去。这或是唯一出路。

    少焉,抵达,见不远处有模糊黑影微微颤抖。出现在此的他还是走近了。轻拍那身影的肩膀,对方立即回首。那泪迹未干的容颜与自己何其相似。他想起来了是混沌惊慌之余,他本能地想脱身逃离。

    可当目光触及躺在其怀里的精灵时,他终归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精灵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静静躺着,面容透出死亡的安详。“千夜”无尽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倏忽跪倒,泣不成声。

    “你哭甚。苟且偷安至今”混沌凡尔斯缓缓放下千夜死神,走过来,两指卡在他的喉间,“我找你索命来了。”

    他很清楚这不过是个噩梦,却怎么都无法醒来。随着手指力度的逐渐加大,他的喘息愈发急促仿佛随时会窒息而死。但他没有反抗,也许是不能亦或者不想。出乎意料的,对方松了手,并转身离去,背影果断决绝。

    该空间蓦然多了几抹亮光,却反倒变得阴冷更甚。他满不在乎。他只想看看千夜死神,尽管知晓这固然仅是浮生一梦可他就是想多留住一会,哪怕一秒也好啊回眸,但见千夜死神不知何时坐起身,凝视着他的翠绿魔瞳恍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再也无法被看透。

    他又惊又喜,小心接近。既然是梦,那么求个短暂的相拥不算过分吧勿能实现。纵然近在咫尺,他还是失了他。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好似山崩海啸、天旋地转。他频频环顾周遭,以期对方能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千夜,你追了我一辈子这一回,换我来。”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场景飞速变幻,一座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桥下河水呈血黄,流动得极其缓慢;桥的另一头,千夜死神候着。忘川奈何,以桥为界,轮回伊始。

    “凡尔斯,过来这边陪我啊”声音空灵,带有极强的蛊惑性。

    他当然听得出其弦外之音,不过是要他抛弃生的希望罢了。可他却甘之如饴,义无反顾地踏上桥面。

    是时,他感觉被人往后拉了一把并紧紧拥住。余光一瞥,料是那纯白羽翼的主人重生之翼。

    “放开,别拦我”他瞧见桥体开始断裂,遂不断死命挣扎。直至彻底崩塌,他也没能过去。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什么都做不了。桥的另一头,千夜死神又一次消失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梦境破碎,昼夜置换,他终于在现实中醒来。

    “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伊卡莉莎恰好守在凡尔斯身边,见其苏醒,她注视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许是梦里桥断的场面过于真实,凡尔斯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怎么会在这。”他一开始以为又得面对重生之翼了,现实却是当他注意到颈上项链正弥散着柔和白光,这才明白是神耀能量的缘故。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分明记得项链一直交由弗雷尔保管的,怎么现在而且被注入那种能量。又是重生之翼所为吧他想。实际上,他佩戴这项链也不止一两天了,只是从前一直没留心而已。紧接着,他还察觉此刻的自己正被伊卡莉莎圈于怀中,遂尝试挣脱。

    “有不好的预感,就跟着弗雷尔过来了。”伊卡莉莎回答。一见对方这种行为她就开始慌了,毕竟在梦中的表现延伸至现实,尤其是部分非正常行为,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事。“喂你别乱动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情况很危险啊”

    “我命不久矣弃了吧。”凡尔斯果真是典型的反其道而行之,他顺着右手背扎着连接输液管的针头,侧过头注意到一旁利用特殊法术浮空的吊瓶,瓶内还装有浸没火山星矿产的药液。炽热的液体经由针头源源不断注入,而后化作暖流输送至全身。他想了想,打算拔掉。

    “敢拔我就揍你哦说什么命不久矣,我都敢和命运对着干你有什么不敢的。”伊卡莉莎没好气地说。

    凡尔斯并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挺想知道,自己这回睡了多久。

    “三四天了吧。”

    他悄悄拭去眼角余泪:“没准下次就醒不来了挺好。”

    “好个鬼你看我敢不敢去找你”这时候还磨叽个啥劲,再者她本就心直口快。

    凡尔斯在极力避开尖锐矛盾,话锋再度忽转:“洛亚神域的事结束了你该不会想一直待这吧。”

    伊卡莉莎无话,一脸“不行吗就算你不同意我也非要留下”。

    “凯恩德呢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群精灵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伊卡莉莎表示这些她不是很清楚。但凯恩德的翅膀受伤一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声。凡尔斯这一听,那可还了得。他蓦然变得坐卧不宁,除了对此表示关切外,还坚持要亲自去探望。

    “祖宗,你慢点好吗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伊卡莉莎只觉心累。

    “都病入膏肓了无非是那个结果。”最终,他还是无视警告,将针头拔了出来。

    这都什么精灵啊就这么毫无自知之明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在玩命好吧伊卡莉莎记起刚刚立的要揍他的fg,心想着还是让它倒了吧毫无疑问,心更累了。

    凡尔斯迟缓地下了病榻,看上去何其艰辛。伊卡莉莎条件反射的想要过去搀扶,却见他摆手拒绝了。他试着振动几下羽翼,果然飞不起来。照这种情形来看,就是走到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稍作思索,他决定召来弗雷尔。银光忽闪,一漆黑羽毛现于掌心,他轻呼一口气,将其吹飞至远方。

    伊卡莉莎轻轻叹息,但还是被凡尔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小年纪干嘛总是唉声叹气的。”接着,他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装,却独独又一次落下了那金灿灿的羽冠。

    “有一群那样的队友,再小也得成熟起来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得不靠谱的老哥。”

    “一直都不靠谱吧”

    “哥都叫了,靠不靠谱我都得认了。”旋即,伊卡莉莎突然切换了话题,“你过来,低下头。”

    “你想怎样做错什么了我。”理所当然的,他肯定不会乖乖照办。

    “让你低头就低头,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下子,伊卡莉莎干脆来个简单粗暴的做法。只见她上前直接动手将凡尔斯的头按了下去,同时拿起一旁的羽冠为其戴上,“戴好,这是可你作为王的证明。”

    “是否为王,也没多大意义了。我很有想法,可目前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呢”

    “闭嘴”伊卡莉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偶尔负能可以,但成长期性的还停不下来了这她绝对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