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张陆将行军笔记本撕了一页,递给了奥尔默德。
约瑟夫凑过来,看着表情肃然的奥尔默德,问道“奥尔队长,你真要写遗书?”
奥尔默德,刚想借助着清亮的月光,准备提笔,瞥了一眼约瑟夫道“你不敢吗?也对,你还年轻,听盟主说了,时刻没命,不敢也是正常。”
约瑟夫被奥尔默德这么一激,瞪圆了眼珠子,一脸的不服道“我们金雕突击队,怎么会输给你。”
“盟主,给我一张纸就行了,我不像某人婆婆妈妈,我们金雕突击队一共七人,就写一张纸。”
奥尔默德咧嘴一笑,笑容多少有些惨淡,道“行,你牛,要不跟我比比,谁写的字数最少!”
约瑟夫怒了,不服就干,喝道“行,比就比,老子怕你啊!”
“菜鸟,真的会死吗?”安然心思有些乱了,都不敢盟主,直接喊了张陆的代。
张陆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死亡泥潭道“我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是他不想给众人信心。
但这件事是在用生命冒险,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只能将选择权交给大家,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倒是何璐,出声打断道“我们是特种兵,要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和决心,问那么多干什么。”
“要对盟主有信心!”
旁边的叶寸心叹声道“那遗书我就不写了,我要是真牺牲了,让我老妈给我烧一部跑车就行。”
“反正她也没有怎么陪过我,老爸是谁,我也没见过,遗书写了,也没人看。”
张陆微微一怔,回忆起我是特种兵剧情。
叶寸心是清华的高材生,还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这样的身份固然令人羡慕,但光环的背后,叶寸心却在单亲母亲张海燕的抚养下长大。
而且她的亲生父亲,正是k2的大头目—黑猫。
单亲家庭的小孩,缺乏家庭的温暖,但却比任何人都向往和渴望温暖的家庭。
或许正是火凤凰给了她家的感觉,才让这个富二代坚持到最后,最终成为了火凤凰的狙击手!
张陆能理解叶寸心的这个做法,而且他一直都没说,黑猫已经死在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会尽力!”
叶寸心不写遗书,张陆目光看向了谭晓琳的等人,认真问道“你们呢,不要写遗书吗?”
张陆没有百分百让所有人安全通过的信心,他还是希望众人写下遗书。
毕竟要是真的牺牲了,也算是跟家人的最后一次对话。
谭晓琳摇头,道“想写的太多,一本都不够,干脆不写。”
何璐摇头,道“从我加入特种兵那一天开始,我已经很明白,特种兵是所有职业当中,最高危的行业。”
“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有可能牺牲,写不过来的!”
安然摇头,咬着下唇道“盟主,你会带领我们通过的,不是吗?”
唐心怡沉默了片刻,也摇起了脑袋。
如此下来,女兵们一个人都没有写遗书。
约瑟夫本来要训话,让金雕突击队的成员写一句话就行,现在也停下笔来,感慨道“火凤凰真是了不起,伟大的女性,能创造历史,果然不是吹的。”
“不写了……”
约瑟夫将已经写半句的遗书,揉成一团,扔入了泥潭之中。
奥尔默德刚写一小段,看着面容简易的火凤凰女兵们,也停下了笔,默默将遗书揉成团,但他没有跟约瑟夫一样扔入泥潭,而是塞入了口袋。
他一直奇怪,人才济济的炎国,怎么会派出一支女兵过来参加如此重要的世界红盾大赛。
现在他明白了,火凤凰的单兵作战能力,老实说不在他的ysl野小子之下。
更重要的,这支女兵部队,具备了太多男兵所不具备的顽强和坚韧。
越是危急时刻,越是能看出一支队伍的品质,这支女兵们队伍,当得起伟大二字。
张陆将行军笔记放好,看着奥尔默德等人问道“你们谁先来,至于火凤凰最后再过!”
奥尔默德和约瑟夫还没有说话,叶寸心却跳了出来,道“我觉得挺好玩的,我来吧。”
好玩?
张陆苦笑,拿着命再玩,也只有敌杀死了!
叶寸心拿命在玩。
但张陆需要确保叶寸心的安全。
他思考了一下,动手将两块木板绑好,让叶寸心躺在上面。
为了防止叶寸心乱动,破坏了身体平衡,将她绑在木板上。
这是一次冒险!
张陆严肃道“敌杀死,我真没有把握。我再问你一次,你敢不敢跟我一起闯?”
叶寸心没有迟疑考虑,反而兴奋起来,嚷道“来吧,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张陆知道叶寸心有些心高气傲,现在倒是有些佩服,没有想到叶寸心也有如此洒脱豪迈的一面。
此刻众人出现在泥潭上方一处斜坡草地。
毕竟要拖着一个人,张陆需要一些借力。
“1,2,3……”
众人齐声喊着口,全力推动躺在木板上的叶寸心。
木板滑动。
张陆枫在前方冲刺。
龙血树第二形态玄黄奔袭。
张陆如同怒射的弓箭,直接射向了死亡泥潭。
噗!
脚下的木板在踏入死亡泥潭之后,一股热流从腰眼的位置窜出,无形尾巴出现。
龙血树第三形态,神龙摆尾。
喉头发出一声低吼,筋骨化龙,双脚踩着木板,极限奔袭。
无形的尾巴控制着重心,让脚下的木板如同瓦片打水漂一样,没有沉下去。
但是绳子绷紧的后方,叶寸心躺着的木板,开始往下沉。
“要沉了……”
“敌杀死……”
女兵们发出阵阵惊呼,最后都捂住了嘴巴,双眸泪水涌动。
这一次沉下去,叶寸心那就完了!
片刻。
已经沉下来的木板,突然飞出了泥潭,带出一道泥浆。
叶寸心满脸都是泥巴,呸了几口,反而在后方嚷道“盟主,加油跑,我没事!”
身后的女兵们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不能完全定下心了,一个个仍是面带忧色,紧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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