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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青铜古镜和青铜壶

    女人是城内段家的一个寡妇,年少丧夫,在街上开了间舍不得点心铺,铺中出售数十种点心,其中远近出名的有蜂王糕、炸藕丸一甜一咸二味点心。

    这蜂王糕色如凝脂,松软可口,内含一层采自高山绝壁的蜂王玄浆,乳黄色,甜香无比,腴而不腻,玄气清醇,来往玄修品尝后,无一人不翘指称赞。

    那炸藕丸取自湖中的九节白玄藕,在擂钵中擂成藕泥,漉去汁水,掺入上好的湖虾肉,拌上十三种香味料,用蛋清调匀,搓成丸子,放入油锅温炸,变得金黄色即出锅,让食客瞬间连同香气,全部狼吞虎咽啖尽。

    生意出奇得好,让点心铺的老板娘有了更多追求的粉丝,踏破门槛为她提亲的红娘大有人在。

    偏偏她看不上家底殷实的本地弟子,却一眼瞧中了这位来自异乡,两袖清风的教书先生。

    “你说的是青铜壶,还有青铜古镜吧?”女人拂开冯照水搂抱的咸猪手,从一只一品竹撞中,取出一盆盆热气腾腾的点心,其中自然少不了蜂王糕、炸藕丸,耳中听着男人在讲他的惊险故事,不觉口中吟出声。

    “鹂儿,你也听过这两件东西?”冯照水一手抓起一件点心,塞入嘴里,大口咀嚼起来,虽然玄珠境的修为可以少吃甚至不吃食物,但女人亲手做的点心,依然牢牢吸引他的味蕾,欲罢不能。

    “不是我听过,现在这两件东西,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女人笑了,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喜欢自己做的食物,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她嗯了一声,收去一品竹撞,坐在男人身旁,看着他大快朵颐,又端上一杯玄茶,然后告诉他,自己从食客口中听到的前晚城内发生的事。

    城外有几个猎户前些日子去了数百里外的大山,背回来一大袋古玄器残件,大约有二三十件,这是他们在一座垮塌的岩壁下,意外发现的宝藏。

    猎户毕竟不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识有限,看着这么一大堆青铜锈铁似的玩意,不知如何处理。段家很快得知此事,派了经验丰富的管事,去外庄过问此事。

    这些古玄器残件,品相完整的只有二样东西,一枚青铜古镜,镜面的三个古篆字似乎像“观仙镜”三个字,叫人难以辨识。一把青铜壶,上面也镌刻三个同样难以辨认的古篆字“蜜醯壶”,不知何意。

    段家的管事既不识字,更不知道它们能有何用,只同意以五颗中品玄石的价格,收购这堆玄器残件。猎户们哪里愿意,双方当下无法谈价成功,段家的管事为了给猎户施加压力,扔下几句台面话,悻悻而去。

    没想到段家的管事前脚刚走,后脚来了个专业收古玩的贩子隐叶,此人中年长相,一脸富贵,长期在各处走街串巷,四处收购古器残件,闻听紫泉城外庄的猎户有货,就急急赶来。

    “诸位,在下愿以一百颗中品玄石的价格收购这二件物品!”隐叶心中也是狂喜,但面上丝毫不激动,报出了一个公允价。

    这价格,整整比段家管事的出价高出二十倍,猎户们你看我,我看你,知道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谁知道段家会用什么手段逼迫自己低价成交。

    于是,为首的一位猎户语气坚定地拍了板:“成交!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见识一下它们的用途。”

    猎户们收了玄石,交了货物,就见隐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一指,一道黑光分成二路,分别射向青铜古镜和青铜壶。

    那枚青铜古镜,突然有了动静,一改铜锈斑斑的模样,镜面中呈现一个人影,黄凤羽披,头巾绿芙,腰悬流火铃,站在一棵松树下,正在给几个彩衣绣服、丫髻两束的童儿在讲经。

    那件青铜壶更奇,隐叶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向里面倒入灵酒,顿时银瓶乍破,眩光斗转,再细看,壶中甘露为浆玉为醴,如同沸鱼吐真珠,香气自生,醉意满室,简直成了旷世奇珍。

    猎户们口水直咽,但不反悔,谁会想到,原来以为不值钱的一堆破烂,到了隐叶的手中,会变成二件奇宝。

    等段家管事第二次来到外庄,发现少了二件古玄器,不觉大怒。追问之下,猎户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没有半点隐瞒,反正自己是公平交易,说到天边也不怕。

    段家管事眼看本来应该纳入段家囊中的珍宝,就像煮熟的鸭子,张开翅膀飞了,猝不及防,连忙回去添油加醋一番禀报,段家家主知道后,大为震惊,更为恼怒。

    不过,这事还真摆不上台面,段家还不能为了这事,去惩罚外庄的那些猎户,他们没有过错,价高者得,这是玄修界天经地义的事。

    有错的自然是那位商客隐叶,谁叫你无证经营,不拜码头,擅自到段家的地盘,哄抬价格,抢了主人的生意,以低阶吞噬古宝,欺我紫泉城无人。

    段家家主一声令下,于是就上演段家出去数百名弟子,抓捕窃贼隐叶一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紫泉城。

    第二天自然传到这位点心铺老板娘的耳中,她又听说学堂少了冯先生上课,急得她放下手中的话,吩咐伙计照料店铺,在城里冯先生可能出现的地方打听,遍寻不见踪影,慌了手脚,最后回到自己的院子,等待他回家。

    “总算你没有忘记回来,否则……”浴盆中,女人的话到了嘴边,就羞涩得说不下去了。

    灯下的女人长裙不知何时,已经被冯照水褪去,雪滑的肌肤显得更迷人,她站在浴盆中,双手掩住胸前一对高耸,身子却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先不要动好不好,让我先清洗一下,再来陪你。我整个下午东跑西颠的,弄得全身是汗,很不舒服!”女人低声叫冯照水松开手。

    “鹂儿,让我帮你洗吧,你为我辛苦了一天,我来伺候你,也是应该的!”冯照水望着红晕满脸的女人,温柔地笑道。

    温水慢慢地流淌在雪白的羊脂上,室内的气氛更加暧昧,更加温馨。

    “哎哟,你的手,那个地方我自己洗!”女人的脸更红了,嘴里还念念不忘关照冯照水:“亲爱的,以后不要一个人单独跑那么远去修炼,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温润的嘴儿已经被人吻住了。

    过了几天,风声渐小,段家搜索了无澜河上下游各百里,都不见那个隐叶的身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传令,虽然雷厉风行,但仍然无人做到,也就不了了之。

    这夜,冯照水在征得女人同意后,悄悄离开紫泉城,来到无澜河边,平时炼功的地方,摆开架势,调息运转水行玄气,直到玄力感到充盈,才停止修炼。

    他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一时心痒,换上一身黑衣,蒙面遮脸,苦苦搜寻起那个隐叶的踪迹,只仔细搜寻了几里,他便感觉有些气馁,又重新回到原地。

    “别人搜查了几天都没有发现,自己怎么可能有此好运,看来我天生就没有发横财的命!”他小声自嘲道。

    冯照水年近中年,凭着家传水行玄诀,千辛万苦修炼到玄珠境六层,再要往上,没有灵丹支撑,成效甚小,这就是他要远远赶到无澜河畔修炼的原因。

    他到段府二年,每月月薪十颗中品玄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与那些段家年青弟子相比,他们都是每天能吃二品灵丹,而他的十颗中品玄石,只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根本不可能支撑自己的修为全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