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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无名大汉的拳劲

    冷烈对袭来的拳影有些准备,双掌玄力一吐,血衣门的血影掌以阴柔之力著称,犹如冰山寒雪,又似原野杳雾,看上去软绵,然而掌力之中,却是暗藏冰凉杀机。

    但是,他发现在绝对实力面前,自己平时怒涛排壑的掌力,像炊烟随着晚风袅袅飘散,他的身体也被击出七八丈,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已然受了内伤。

    虽然他是血衣门的掌法高手,在血衣门驻爵州城分堂的众多弟子中,实力超群,但他的玄源境九层的修为,在这道拳芒的面前,明显要弱上一大截。显然,这位对手已臻玄丹修师的境界,威力堪比血飞卫。

    “小子,接招!”那位全身漆黑,壮如莽牛的大汉,双脚轻轻一蹬,一个兔起鹘落,立刻逼到冷烈三丈之内,满空赤光,令他几乎无法呼吸。大汉的人影更加虚幻,如魔似神,强大的威压,遮天蔽日,倾泄而下。

    双眼变得赤红的冷烈,一指飞剑,尽全力攻出,可惜大汉周围三丈之内,空气粘稠如血水,飞剑的剑芒一波波地冲击,无法触碰大汉的身体。恍恍之间,一只赤色拳头带着无穷的威压,再次破空而至,扑向冷烈。

    只听一声轰响,大汉这一拳,将那柄三品高阶飞剑,击个粉碎,倒在地上的冷烈,也被这强大的拳力,击得眼前一黑,全身化作一摊血泥。

    惊世一拳!

    冷童一声惊呼,心中极度震惊,这是什么拳法?如此霸道、威猛!自己的修为不及冷烈,又身受重伤,看来今日死在此地是毫无疑问。不过自己死前也要拖个垫背的。

    他努力一抬身,想祭出自己的飞剑,脸色一片苍白,不可置信地望着破裂成两半的玄车,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可能!那人去哪儿了?”壮如莽牛的大汉也怒喝道,车内的那个公子哥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玄丹神识急扫,也没有发现踪影。

    轰!

    冷童被一道随手击出的拳劲打成一摊血泥,才稍稍平息了大汉的怒气。

    数十个州卫军,瞬间出现在半空,他们从发现这里的玄力波动,到赶到只有短短十息。

    地上只有二摊血泥,一辆破裂成两半的玄车,眼前的一切,只证明刚才爆发过一场战斗,至于凶手已经杳沉无踪。

    稍远处,血衣门驻爵州城分堂堂主冷傅静静地站着,限于禁飞的原因,他比州卫军来了稍慢一步。他的玄丹神识扫过,发现自己已回天无术,地上的两摊血泥,宣告二位手下命已归西,一丝悲怒之意掠过心头。

    昏厥的周尚欢早已躺在虚天戒中,原来,师宝想搞清绑架周尚欢的这二人身份,所以一直隐而不发,直到玄车突然遭到无名大汉的袭击,才传讯虚儿采取行动。

    虚儿发现无名大汉的拳劲并不是针对周尚欢,就从容将周尚欢收入虚天戒,然后化作一粒微尘,潜入地下,在急于离去的大汉面前,上演销声匿迹。

    本来以为离开了灯州城,就该逃离血衣门的魔掌,没想到一出爵州城的传送大殿,就落入他人控制之中,实在出人意料。

    师宝的一缕阴玄力沿着周尚欢的经脉,强行打通冷烈、冷童在他身上施术封闭的几处大穴,再解了他识府中的禁制,周尚欢才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平安回到尊主大人身边,差点哭出声。

    师宝连忙安慰他几句,让周纳禾陪他下去休息。这次周尚欢冒的险比较大,先是经历可怕的传送,又是被人绑架,不亚于以前被人逼债时受到的威胁。

    等周纳禾父子离开后,师宝脸上愁云满布,他猜不出这些人是谁?

    潇雨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尊主大人,这二人极可能是血衣门的弟子,周尚欢可能露出什么马脚,灯州城那位血飞卫如果使用四品传讯符篆,它的传讯速度比传送阵的速度要快,能让这里的弟子做好准备,擒拿住周尚欢。”

    她的推论合乎情理,本是令人费解的事,逐渐变得清晰。

    师宝突然一拍脑袋,说道:“那枚贵宾折扣玄牌伪造而成的假玄牌,如果与彩云商行的人核对一下,就会露出马脚!但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了?”

    “如果在周尚欢后面的客人中,正巧有熟悉彩云商行真玄牌的人,不就轻易识破真假了。”潇雨大胆假设道。

    “那大汉又是什么人?到底是敌是友?”师宝又抛出一个问题。

    潇雨笑了起来:“那人绝对不是魔我们的朋友,他的拳法,分明就是魔族的曝沙魔拳,可能是……”

    她还没说完,一个名字在师宝的识府中呼之欲出:“三尸宫!”

    潇雨笑着点点头,笑意中带着一丝苦涩,自己的师门,尊主大人的老冤家,想不到又在爵州城遇上了。

    “哪现在我们怎么办?”师宝征求潇雨的意见。

    “再去传送大殿!”潇雨果断地建议。

    “再去传送大殿?”师宝、虚儿、青儿、令狐鱼、澹台娥都大吃一惊,这爵州城传送阵就像龙潭虎穴,各路势力一定对它高度戒备,再去闯一下,那是要极大魄力的,想不到文文静静的潇雨,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

    “传送阵现在一定是爵州城各路势力,注意的重中之重,外来的陌生人恐怕很难顺利乘坐。如果是城中之人,一个修为不低的高手,他绝对不会受到怀疑,等他带着虚天戒,去乘坐传送阵,有哪路势力能够防备?”潇雨想出一个瞒天过海的妙招。

    师宝立即反应过来,爵州城每天都有人通过传送阵,去银州,如果找到这么个人,将虚天戒附在他的身上,不就能够顺利回银州,再从银州回萍州,避开萍州城的五真门势力!

    “此招妙啊!”师宝拍手叫好,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只有潇雨才知道自己所长,并将这些所长,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发挥出来。

    大伙听了他的一番解释,无不喜上眉梢,纷纷叫好。

    阳春三月,春风化雨。爵州城飘起了春雨,绵绵不断,直下得满园春色,变成带上秋愁的滋味。

    城内的各行各业,都受到春雨的影响,街上的行人不多,客源变少了,城中最热闹的红杏珠宝行,今日也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有红杏珠宝行门上的那两盏宝石灯笼依然熠熠生辉,夺人眼球。

    大堂内侧,摆放着一张案桌,桌后坐着一人,旁边站着一人。

    几只鹦鹉停在墙壁的木架上,有白色的、红色的、五彩的,飞舞起来,煞是好看,停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深得主人的欢喜。

    坐着的人六十花甲,依然满头乌发,一身青色锦袍,气派不凡,此人正是红杏珠宝行的大掌柜许宰士。

    站着的人三十开外,浓眉朗目,身着华丽锦袍,一副公子哥打扮,此人正是许家少东家许自空。

    “空儿,这些货明天你亲自送去银州分行。”许宰士将眼光从鹦鹉身上收回来,手指着案桌上一大堆五色宝石,颗颗色若五彩桃花,大如鸡蛋,光艳夺目,每颗价格都在二百颗中品玄石。

    “是,父亲大人!”许自空答应一声,小心收起这堆五色宝石。他不是第一次外出办事,有丰富的江湖经验。

    许宰士对儿子办事虽然十分放心,还是免不了要咛嘱几句:“昨天,城里发生一场械斗,死了二个人,听说是血衣门的弟子,凶手至今没有找到。昨夜为父做梦,百事不遂心,如此不吉之兆,不要应在我儿身上。”

    许自空笑着安慰道:“父亲大人,您放心,孩儿去银州城多次,每次乘坐飞舟,到那里不过五天,一直很安全,这次同样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