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九长老手臂一震,那由雨水凝聚而成的长剑瞬间暴涨,狂暴的灵力冲击中,竟直接是生生的将王凌挥舞而出的锋利剑芒破开,然后快若闪电般的刺向了王凌肩膀。
叮!
九长老这道攻击极为的凌厉,令得王凌都是来不及防御,无奈之下急忙风卷残云施展闪躲,不过依旧被雨雾微微阻挡了片刻,衣袍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二剑惊云!”
王凌不敢大意,牙关一咬,急忙剑招一变。
嗡的一阵巨颤,王凌手中长剑锋利之外带上了一股厚重之感,更好似王凌的头顶之上有着滚滚乌云压顶而来。
“呵呵,这少年有点门道。”九长老望着这一幕,淡淡一笑。
陡然间,他就是感到一对漆黑双眸,犹如深邃的黑洞将他盯着,一种无言的危险之感,突兀的涌上了九长老的心头。
唰!
一道连他都是看不清楚的剑芒席卷而来,立刻他就是感到肩膀一疼,竟是有着鲜血不断的流淌了下来。
“你竟然….”
九长老嘴巴动了动,面色却是变得凝重了许多,眼前这少年竟然不仅剑势一变,破开了自己的招数,更是急转直下,将他刺伤了。
“你输了,九长老。”王凌冲着九长老淡淡一笑。
而九长老却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别说是他,就是所有的侍卫就是惊呆的长大了嘴巴。
九长老可是显灵五重境的实力,怎么可能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啊。
就算是名声传遍整个扶风郡的扶风四公子在九长老面前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啊?
难道这小子竟然比扶风四公子还厉害不成?
“呃…哈哈哈!哈哈哈!”九长老终于一阵大笑。
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看不清楚这第二剑。若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被刺伤。
而现在肩膀上有血流出,他却是无比的庆幸。若是对方真的有恶意,他这只胳膊非得被斩下来不可。
又是回想了一下刚才侍卫讲述的经过,九长老将掉落在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神色很是怪异,看向王凌道:“我们水家确实没有一个叫水紫嫣的人,不过出门在外,也有可能用的假名。”
“若是用的假名,那就算了,就当在下没有来过吧。”王凌犹豫了一下无奈叹息道。
第一次见到水紫嫣,那身材简直是人鬼皆辟,出门在外,绝对不用担心会被劫色,可是地下洞穴的那一幕,又是那么的绮丽。
或许是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有缘再见,只是故意戏弄他而已。
“不过这令牌很可能是真的。”九长老忽然语出惊人道。
“啊?”王凌顿时一愣。
“什么?真的?”
就是其他侍卫都是纷纷傻了眼。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撒谎啊,怎么令牌反而是真的呢。
“可是小的为什么没有见过啊?”最初和王凌争斗的那个侍卫急忙出声道。
若是因为他看错了令牌而恼了误会,他非得被重罚不可。
“这令牌就连老夫都没有见过,不过老夫可以确信,是真的,水家的令牌不是谁想假冒就能假冒的了的。”九长老沉声道。
又是怪异的看了王凌一眼,淡淡道:“其他人都散了吧,王小子随我来吧。”
“多谢九长老!”王凌急忙抱拳道。
其他侍卫听命之后无奈的纷纷散去,不过每个人都是嘀咕不已,猜测着到底怎么事情。
“走吧,随我去见族长,或许他知道怎么回事?”九长老说着就是迈步走在前面。
王凌急忙跟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水家的大厅金碧辉煌,而此时已经是有着一位中年男子神色淡然的端坐在正中,手里握着一本密卷,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
他当然知道府前出了一点意外,不过九长老已经过去了,所以他十分安心的在大厅里等着就是,他相信九长老无论族里的威信还是显灵境五重境的实力都能很好的处理掉所有的麻烦。
九长老进了大厅,便是急忙朝着正中的中年男子恭敬道:“水纪宗见过族长!”
“在下王凌见过水族长!”王凌急忙跟着行礼。
“咦?”水族长惊异一声,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密卷,看了看王凌,又看了看九长老,尤其看到其肩膀上的血迹,不由的双眸一缩。
不过他的神色只是一霎那的变化,便是恢复如初,淡淡道:“哦,原来是九长老,还有这位王小兄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族长,是这样的。”九长老再次将所有的经过讲了一遍,临了将令牌递给了水族长。
水族长的指尖触碰到令牌之时,终于神色再也无法淡定,蹭的一声就是站了起来,神色异常冷峻的紧盯着王凌。
而王凌亦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压,宛如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凝灵境?”王凌心中猜测。
也只有凝灵境才有可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压力。
“这令牌从何而来?”水族长冷声问道。
“真的是一个叫水紫嫣的姑娘送的,她说若是找她,就来扶风城水家,我可以发誓。不过经过这么一闹,那位姑娘到底叫不叫水紫嫣,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了。”王凌尴尬道。
水族长听完王凌的话,又是紧盯了王凌好一会儿才是缓缓的坐了下来,忽而,面带微笑道:“这令牌确实是真的,水某也愿意相信王小兄弟的话。”
说着摆了摆手,示意九长老和王凌都是坐下。
九长老自然毫不客气的坐下,沉声问道:“族长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了?这令牌与我们水家的令牌有着七八分相似,但又有两三分的不同。我在水家活了五十多年,竟是从来没有见过。”
王凌虽然闻声坐了下来,不过依旧神色紧张的看向水族长。他也有着满满的疑问。
“将大小姐找来!”水族长忽然冲着殿外大喊。
然后才是看向九长老和王凌,郑重道:“说实话,我也是最近才见过一次而已,这是第二次。”
“族长,到底怎么回事?”九长老更加好奇起来。
“前段时间,有位远方亲戚路过扶风城,顺便在小女的闺阁里住了一夜,而那位亲戚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的手里就是有着这么一块令牌。我们水家的令牌与他们水家的令牌同出一源,自然极为的相似,但又略有不同。”水族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