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
让幸子文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人群。
“诶诶诶?你们怎么过来的?赶紧滚开,谁允许你们过来的?”幸子文站起身,走出门,就像着赶小鸡似的驱赶。
“老师,我们就过来看一下嘛,正好学习学习。”一男同学不要脸的笑道。
“学你妈个狗蛋?赶紧滚!小心老子把你拉黑!拉黑懂吗?”幸子文不管那么多,开口就骂。
男同学瞬间认怂,赶紧回头跑。
幸子文这一手拉黑,不管是谁,都要畏惧三分。
以前有个有钱的学生得罪了她,然后幸子文三更半夜就去砸他们宿舍的玻璃!
更恐怖的是,那个学生在考萧等级的时候,幸子文听都没听就打了0分!
最后,逼的人家直接转学!
“一群傻哔,小心老子弄死你们,赶紧滚,在给你们一分钟,不滚完,有一个算一个,我通通拉黑!”幸子文哼了哼,表示无敌。
学生们只好赶紧走,该回去排队的排队,该上课的上课。
所有人走后,她吩咐了一下舞蹈室里的四个女孩子,带着慕容访烟就去了办公室。
在无人的办公室内。
幸子文泡着茶:“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走向世界,一直就特别喜欢你,我就喜欢特别有才华的学生,有才华的学生对于我来说,就是毒品,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乐谱我看过了,很美很伤,不太像你的风格,但是去参加世界赛,没有问题。”
慕容访烟暗自咬了咬薄唇,缓缓檀口开:“老师,这首曲,至少是什么等级的?”
幸子文喝了一口烫嘴的红茶,斜眼:“怎么了你?突然对等级感兴趣了?平时不都不在乎的吗?”
但是稍后,幸子文发现了慕容访烟不一样的微妙,道:“至少世界级三段,这首曲子我有些艰难,很难表达其中的韵味,不过心中看得出来,非常的美伤,稍微有些感情的人,肯定会听出眼泪来,音符节奏间隔很短,旋律却很忧伤,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不行,既然我都不行,那么这首曲至少世界级三段,当然,这还只是保守,或许能更高,怎么了?”
慕容访烟螓首轻点:“这不是我写的。”
幸子文笑了:“我还以为访烟你不会开玩笑呢,没想到你开起玩笑来,还真不错,不是你写的,这个学校还有谁能写?萧可是贯穿古今的乐器,敢说自己会弹奏的人,是绝对没有的。”
慕容访烟面对着幸子文的笑容,面如静水:“别人的,我写下来,尝试演奏过...”
幸子文陡然失去了笑意。
结果可能连第一段都弹不出来吧。
这对于一个专注萧的天才来说,是一个绝大的打击。
“那个,这曲子简直烂到不能再烂了!刚刚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其实这曲子很差劲的!别不开心了。”幸子文赶紧维护。
“不用这样,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难堪。”慕容访烟久违露出笑颜。
只不过是苦笑,令人心疼。
“其实访烟你不用这样的,你年纪还小,提升的空间是无限的,迟早你会比我更厉害,这份谱子是哪个老不死送你的?你告诉我,我去抽他!用年纪压你,这算什么事嘛?”
“他与我年纪相仿。”
“噗?!”幸子文忍不住径直的喷出一口茶,神经兮兮的站起身:“你说什么?”
“那个男生,与我年纪相仿,应该是这所学院的学生,这首《病凉亭幕见》便是他即兴演奏。”
“我草!你在说什么?这是一个人的即兴演奏?还与你年纪相仿?”幸子文惊为天人,脑子内一阵眩晕!
这首曲竟然还是一个人的即兴演奏?
这怎么可能呢?
慕容访烟看着惊的跳起的幸子文,平静道:“这是事实。”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有这样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被骗了吧?盐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学生?这样的学生要是存在,早就出道,火遍世界了!访烟,你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自己写出的曲,被认为的幻境了吧?”
“我现在没有这样的实力。”
“这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整个盐京只有你的萧才算得上一代,这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其他人了呢?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陆年。”慕容访烟脱口而出,记忆犹新。
“陆年?!”幸子文瞪圆了眼珠,眼珠差点都飞了出来!
慕容访烟这一刻也不在平静,纤手摸上案几,曼妙的身形向前倾:“老师,你认识?”
幸子文大懈一口气,罢了罢手:“跟你同级的有一个学生也叫陆年,各项成绩全校倒数第二,不可能是他,应该是同名同姓,那个学生臭名昭彰,几乎师生都认识,马上就要退学了,听说明天他还有一个专测,好像是学校容不得他了,明天可能就得走了,你一直在病凉亭内学习,不知道是应该的,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了,乐谱拿回去好好练习,心无旁骛,你一定能行的。”
慕容访烟这才克制了一下,接过乐谱,很是疑惑,那怎么可能是梦境的呢?
但是一个人的箫声,真的能够让鱼儿都浮出水面吗?
似梦似幻,竟有些分不清。
“回去吧,仔细的想一想,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备赛世界。”
“嗯。”
目送走了慕容访烟。
幸子文呡着红茶,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学校里应该不会有第二个陆年才是,访烟的状态到底是怎么了?总是神魂不舍的。
想到这里,幸子文就拨通了政教处的电话。
“喂?是马伟副主任吗?对,我是幸子文教授,明天不是有一个学生陆年要专测吗?对,我有时间,我去一趟吧,不麻烦不麻烦,到时候还麻烦您备个位置,听说王家的王珀老先生也去?为什么呢?行吧,不多问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
幸子文这才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的夕阳。
陆年?
是骡子是马,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