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交谈为什么”苏烈依然不信,必须要见到钟馗本人才愿畅所欲言。
钟馗现在正呆在时空门在王者时代的一边呢,他不是不能穿过去,而是需要向苏烈演示一些东西,这事无法当面完成。并且分处于不同时代的虚罔之境,相互之间尚未打通,所以钟馗无法在这种境界里来去自如,进行时空穿梭。
“看来苏将军是处事谨慎之人,本官佩服得紧。这样吧,你先看看我要向你展示的内容,然后再与我详谈如何”
来人看来是刻意要打消苏烈的顾虑,这么做没啥不好,苏烈便同意了。
咦,这本来乱七八糟四处乱转的雾团,怎的忽然象给人集合起来了它们相互凑拢,越缩越紧,直至紧成了一个表面朦朦胧胧,如蒸汽升腾的圆球。
苏烈好奇地又伸过手去,想试探着看能探入多深,却不料手臂只轻轻一撩,圆球就爆散开来,露出了一个光芒四射,形状如钻石的晶体。
“啊这是什么”苏烈大惊,急忙后退,生怕那是来自敌方的能量块,万一积蓄着巨大能量,又在狭小空间内爆炸,他必定死无全尸
晶体在苏烈眼前转悠,并没炸开,而是缓缓裂开,从里面浮出了虎头兵符与玉制的帅印
“这这这这是在向我授印,正式任命我为长城守卫军的统帅吗”
苏烈看得目瞪口呆,此时若仍怀疑来者是敌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钟馗厉声道:“苏将军,为将者需以胜战为重,兵符帅印便是你的生命,失去则生命已失,再不能为人。寄托你生命的两样东西正迎向你,你却为何不接莫非不愿领导长城守卫军”
“这当然不是”苏烈初时茫然,但等弄清钟馗意欲何为,回答就立即变得斩钉截铁。
他急忙朝悬于空中的兵符帅印跪下,恭敬地将双掌举过头顶,并立誓:“我苏烈生为长城而战,死亦愿化为长城之魂长城守卫军军营是苏某此生的归宿,又岂有遗弃军中兄弟,独自归隐的那天钟馗大人想必为重建这支军队呕心沥血,最终得以成功,苏烈就更不应畏缩,辜负大人的厚望了”
他表完态,不说钟馗如何想,那兵符帅印却似认为满意,发出“嗖”的轻响,苏烈就觉两手一沉,再看时左右手已各握一物,掌心还能觉出微弱的暖意。
“哈哈哈苏将军,当你亲自点燃嘉峪关上的烽火,我便知当年我的选择没有错。本官慧眼识珠,从庸碌众生中挑出你这位人中龙凤,也为这支专门守卫长城的军队找到了最好的领袖,所以此战必胜,必胜啊”
钟馗如此欣喜,情绪感染了苏烈,他也不禁微笑。
然而笑过之后,苏烈又剑眉微皱,再乐不起来。他边将兵符帅印妥善地收入袖中,边回想盾山提过的灵魂楔子,终于鼓起勇气来发问。
“钟大人,末将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能给出恰当的指引。”
“哦何事如此慎重,你说来听听”
苏烈相信盾山所提之物,钟馗完全清楚,而盾山不知之事,钟馗也有答案,于是只简单说了四个字:灵魂楔子。
“嗯你竟已知道长城安危实际是靠此物维系”钟馗惊道。
“呵,果然有戏”苏烈心头一松,却不敢失礼,便抱拳点头。他不清楚的内情是,关于这东西盾山远比钟馗所知的多,但为防泄密,将皮球踢给了钟馗。
钟馗反应不快,一时半会也没想清盾山的用意,但苏烈是长城的守护者,如果连灵魂楔子的存在都不让他知道,实在说不过去,便直言不讳地将自己所知的与那块能量晶条有关的信息全数讲给苏烈听,唯独就没提时光门。
“灵魂楔子,果然是出自鲁班大师之手,难怪具有如此神威只是今日我方知晓,盾山兄弟不单止是鲁班大师的助手,为建造长城出过力,还曾被指定为灵魂楔子的看守人。难怪他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换做是我,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也有可能会大失常态。”
“嗨”钟馗叹气,每到这时他都会抚须,苏烈能想象判官的模样,奈何却怎么也见不到。
“钟大人,莫非这其中还有其它隐情否则您不会如此惆怅就不知能否一并告知”苏烈似在哀求。
钟馗道:“盾山得鲁班大师扶助,心力之强大并不弱于你。然而他却陷入心魔阵,并因此吃尽苦头,这么多年来都无法自拔,其实另有原因。本官也是多年之后才从神明处得知真相。但除去为他泣泪感伤,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真相”苏烈险些跳起来。
钟馗用上了这二两个字,代表的意思可大可小,苏烈倾向于相信内情既深且广,忙屏息聆听。
钟馗却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只黯然说道:“王者大陆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以白猿族为首的魔兵,而是一种被称为神秘力量的怪物。一百多年前,盾山前往一处荒山战妖兽,却不幸被神秘力量所伤,在体内种下了毒根,至今无法治愈。”
“啊我苦命的盾山弟弟,竟有如此悲惨的遭遇那岂不是比我过去以为的还要严重再者,从年纪上算盾山似乎也不能是弟,反应为兄”
苏烈脑海里思绪翻腾,一时竟忽略了钟馗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后,他打定主意,这称兄道弟也不一定要按年龄论,盾山是机甲武士,根本看不出已来到世上都久,但他的脾性依然如孩子般捉摸不定,那么将他视为弟弟照顾,又有何不可
见苏烈半天不语,钟馗忍不住提醒:“苏将军,你似乎跑神了。”
“哦请大人恕罪”苏烈忙向钟馗请罪,并请求道:“盾山目前的状况大人或许也见到了,属下对他始终放心不下,就不知您能否帮我劝劝他,劝他同来长城聚首”
一听这要求,钟馗也沉吟不语,但时间不长就答道:“这件事情,请恕本官无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