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定在责怪你吧,”心宁关心道。
“什么责怪不责怪的,我既然答应了林昼,也答应了她母亲,我就应该好好的照顾韩紫琴,结果却让她受了伤,还被送到了医院里来,而且,我们刚才还对她做出这种事······”许枫说到这时,内心非常的愧疚,对自己也非常的失望。
可这时,他突然回想起,当初在中大校门口遇到的那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神秘女子,那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说那番话,难不成她一早就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些事。
虽然自那以后,许枫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可心里却总是忘不了神秘女子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自己很危险,不能让韩紫琴靠近。
正当许枫想到这儿时,韩紫琴的侧脸轻轻一动,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见她睁开了眼睛,心宁立即上去把她扶坐起来。
“紫琴,见到你能醒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大家有多着急吗。”心宁无比喜悦的笑道。
“心宁,让你们都为我担心,真的很对不起,”韩紫琴虚弱的说道。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尤其是······你的头还晕吗?”心宁问道。
“虽然还有一点晕,但是我想并没有什么大碍啦,心宁,谢谢你今天特地来看我,”韩紫琴轻笑道。
“有点晕?这怎么能行呢,你现在身体非常虚弱,要尽快把身体调理好。”
许枫听完她的话后,习惯性的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你的头好烫啊,该不会是发高烧了吧。”
心宁一听,也同样伸手摸了摸韩紫琴的额头,果然很烫。
“心宁,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她,我去叫医生过来。”
许枫说完后,正想要跑出病房,可谁知,韩紫琴立即伸手抓住了他。
许枫回头一看,发现她毫无征兆的留下了两行眼泪,内心不由的一颤。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突然流起了眼泪呢,”韩紫琴望着许枫问道。
“紫琴,你·····知道他是谁吗?”心宁有些惊呆的样子,按道理,自己明明已经把她对许枫的所有记忆统统清除了,可为什么会这样。
许枫看着眼前两个女孩的表情,顿时陷入了沉思,为了能让韩紫琴尽快适应被记忆消除后的身体,也为了能让她尽早康复出院,更为了心宁的良苦用心,许枫决定再在她的面前,撒最后一个谎言。
“你好,我叫许枫,是心宁的朋友,我想,你之所以会觉得我们认识,或许你是在心宁某一次聚会的时候,偶然遇见过我吧。”
许枫用一种非常绅士的语气说道。
“不。”
韩紫琴扶着脑袋,仿佛越想越乱,“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感觉很多记忆都是空白的,为什么你刚才说的这个,我完全没有印象,你是许枫,为什么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会想哭。”
她刚说到这里,眼眶中的泪水又一次从眼角滑落。
见韩紫琴的情绪如此复杂,心宁内心一紧,伤心的劝道,“紫琴,你怎么了,不就是记不起来了吗,以后说不定会慢慢的想起来呢?你先让自己的情绪冷静冷静好吗。”
“心宁,我绝对见过他,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每当我想起他名字的时候,我都会非常的难受,感觉就好像是至亲的人永远离开了一样。”
韩紫琴这时扑在心宁的肩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由于哭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把医生和护士引了进来。
在得知韩紫琴发烧后,医生快速给她进行了紧急处理。
许枫和心宁都被护士叫出了病房,当他们刚走出来时,心宁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脑袋变得非常晕眩,差点就倒在了许枫身上。
许枫见她的状况不对,急忙扶着她,问道,
“心宁,你该不会是疲劳过度了吧。”
“应该是吧,最近回去后,因为张叔的死,让家里的其他人都非常震惊,说是要重新加强对精神师世界的管理,也许,下一次危险,还会降临到我们身边。”
“心宁,依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学校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替你看着,野营那一晚,你对晕倒的所有人都使用了记忆轮回,当时我看你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想,自从那件事过后,你应该有不下三次突然晕倒的情况。”许枫眉间一拧,非常担心的说道。
“没事的,这也许是我神光使用过度的后果,只要我日后强化对神光的修炼,应该就会没事的。”心宁轻声回答道。
就在这时,韩紫琴的母亲也及时赶过来了,她一听到医生说女儿已经醒了,立刻放下所以事务过来。
许枫见她这么紧张,着急,便上前安慰了几句,并把韩紫琴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告诉了这位母亲。
当她得知女儿并无大碍,发烧很快就能退下时,这才让她叹了几口气。
······
G市,心宁家。
两天后,心宁请了一个长假,回G市一趟,许枫为了她的安全,也特地跟了回去。
按心宁的说法,张叔为了他们家付出了很多很多,却从来不图任何回报。
哪怕是最后的生死关头,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
于是,心宁和家里人决定,让她以神的身份,带领着族人,一同把张叔以人类的形式安葬在家族的墓地上。
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间,心宁家就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许枫虽然不是心宁家的人,但因为得到了心宁的邀请,所以才能在一旁观望着。
“守魂卫!”
他此时注意到,这一片处于心宁家深处的,专门用于安葬家族勇士的地方,就叫做守魂卫。
可想而知,这些已故的勇士亡魂们,时时刻刻,都一直在镇守着心宁家的一切。
看到这一幕,许枫不由的被这些已故之人的精神所折服,同时也为张叔的死感到无比遗憾。
也正如张叔最后说的那句话,
“英雄,和懦夫的最大区别,就在于看待生死的态度,而我无所谓生死,缺的,只是死前的大义凛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