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气势汹汹的出了门带着沐阮在二门处上了马车梁霄独自骑马离开了严弘文的府宅。
这一路上徐若瑾都没有话一直沉默着沐阮时不时的看看她终归没忍住想要劝两句“至于吗你都把人家打了也警告了你还气什么”
“打了她我也不解气”
徐若瑾看看自己通红的手心儿“真恨我自己没有力气否则我想一巴掌打疯她那怎能是一个婆婆出的话事事都在看着熙云公主的脸色行事如若公主怨怼明霜难不成她还会逼着明霜不生下她和严弘文的孩子”
“简直就是畜生畜生”
“你这心底的怨气是为了蒋明霜还是因为你自己”
“我怎么可能为自己”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偏要我出来吗”
沐阮的话好似点醒了徐若瑾让她瞠了下眼睛呆呆的愣住了
自己虽然是在为了蒋明霜骂街可仔细想想这其中又何尝没有自己的怨怼
她的生父乃是严景松那个自来京都就被吓疯过去的人而严夫人屡次见到自己都夹杂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恨。
其实这一股气早就存于心底只是徐若瑾向来是与严弘文打的交道最多所以淡忘、亦或者是故意淡忘了严景松与严夫人的存在。
但这并不代表恨意不存在。
所以今日她听严夫人出那几句话也不顾蒋明霜的情绪冲出去吵了两句便动了手。
其实这一巴掌并不单单是为了蒋明霜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自己。
徐若瑾看看自己的手“其实我也很自私。”
沐阮甚是不解“为了自己发泄一下你心情应该好了啊怎么还沉着一张脸”
“打少了不开心。”
“服了你”
“不服你能怎么着”
“不能我只能服。”
徐若瑾撇撇嘴与沐阮斗了两句她的确心情好了一些只是对蒋明霜她仍旧不放心。
“明霜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能安稳产子么”
沐阮摇摇头“不好。”
“我会再找熙云公主的。”徐若瑾蹦出这么一句沐阮都惊了“你刚刚把人家婆婆打了岂不是撕破了脸”
“打了才好”徐若瑾的心里初次起了算计“而且这件事情要传出去让严夫人丢脸至极那时明霜如若再出什么问题熙云公主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是会稳妥的保护明霜的。”
沐阮仔细想想她的话“你不信任熙云公主”
“不。”徐若瑾摇了摇头“我信她但我不信她身边的人。”
沐阮对此无话可“何必呢何苦呢”
徐若瑾不知道他感慨的是什么回到郡主府未等归院子她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梁霄。
梁霄笑着摸摸她的长发“已经吩咐下去了等着就是了。”
“啊”徐若瑾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已经做了安排”
“郡主四爷在您还未等离开严家时就已经先把梁四派出去了。”红杏笑着道“不过郡主终于肯动动脑子了方妈妈知道一定高兴”
“瞧您的好似我多么懒似的。”
徐若瑾嬉笑着嘟了嘴却反驳的甚是心虚。
没生悠悠之前她什么都不愿做是因为有着身孕;
生了悠悠之后她什么都不愿做是因为当了娘。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懒也是遇到的危机还没有冲破自己的底线。
而这一次无论是为了蒋明霜还是自己她都不得不动手却没想到梁霄比自己先行一步。
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又何必自己动脑呢
徐若瑾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哄逗孩子而此时严家发生的事情已经迅速的传遍了大街巷成为了人们的谈资。
只有来“灵阁”中买酒的人只字不提。
这是因为掌柜的立了规矩来此买酒可以但如若打探关于郡主府的任何消息都敬谢不送但再也不要来买“灵阁”的酒。
起初人们不信可有过几次先例之后人们明白这不是掌柜的开玩笑而是到做到。
索性再来买酒皆是付钱闭嘴但佳鼎楼中却截然相反但做法也有类似。
此地吃饭是有“灵阁”的酒的也是可以谈论瑜郡主与梁左都督的。
但前提是不许扯脖子骂她二人不是东西。
只要上几句坏话当即就会被伙计们拎出去当然饭钱是别想不付的。
如若有不服气的上门来找茬都不用打听“佳鼎楼”的老板是国舅爷陆凌枫后厨自当会有拎着菜刀出来的大厨跟他讲讲道理。
这些人去瑜郡主府早已经习惯了而且觉得这酒楼似乎就是为瑜郡主府开的了。
三天两头关门歇业去郡主府做席宴关键的是大厨们最喜欢去的原因是因为瑜郡主府喝酒随意能喝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敢瑜郡主坏话的人怎能容他
连朝着菜碗里放两颗老鼠屎都已经懒得做了直接撵走不招待
而酒楼当中传个八卦乃是最快速的了。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佳鼎楼中的宾客便把严夫人骂的狗血喷头瑜郡主这一巴掌打的是无比正确而严少夫人真是凄惨之人有了身孕还要承受着勾心斗角和皇族的威压
严夫人听到这一股传闻当即就气昏了过去严弘文得到府上的传讯又不得不回去探望一番。
似是过于敏感严弘文觉得这一路上路人对他的目光好似都带有一股嘲讽和耻笑让他恨不能钻了地缝儿中去。
消息传入宫中熙云公主被太后召了过去也是要问问这件事的起因至于是否会遭到训斥就无人知晓了。
外界闹的沸沸扬扬而此时的澶州王府却格外平静。
王妃接到了太后寿宴的邀贴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那一日去庆寿的所有事情。
这一次她是准备带着世子一同去而楚嫣儿则在幽静的佛堂之中继续抄写着金刚经。
她一定能写完一百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