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于统领与田公公驾马行车直奔梁家而去之时宫中接到一封急奏威严的朝堂外传来一阵锣鼓声响一位传令兵举着信件令牌朝着朝堂奔跑而来口中呼喝道
“启禀皇上边境急信”
“奏”
夜微言金座之上玉言一字他的余光睹向澶州王随后只盯着前来送信的传令兵根本不再看两侧一眼
他只期望这一封信是梁霄传来的否则哪怕梁家满门抄斩他这个皇帝的宝座也要丢了
这一次战败澶州王势力大起逼迫的几位支撑他的学士和丞相都有摇摆之意这也怪不得他人谁让自己至今还无所出
只有几位公主而男丁一无所得。
夜微言对此颇为无奈却又只能把苦处咽到肚子里而这一次他本是信任了梁辉孰料梁辉却折败在此。
虽然他不喜梁霄但又不得不答应梁霄的提议。
因为他身为笼中的鹰还真比不得他那只傲飞翔空的秃鹫尽管梁霄这话禀奏的自己很想暴怒的杀了他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夜微言只能信他也只有信他这一条路可走。
这些年被澶州王逼迫的他得罪了所有麾下的重臣他也真是无路可走了。
澶州王蹙紧眉头指着传令兵道“放肆有什么急事要当朝禀奏先拖下去五十大板再回话”
“慢”
夜微言收敛了心思直指传令兵道“朕恕你无罪。”
澶州王趾高气扬的道“皇上这不合规矩”
“朕想听难道你不许朕听”夜微言的反问极其犀利澶州王纵使有心发火朝上如此众多之人他也不得不冷哼的退却一步。
夜微言看向了传令兵传令兵已浑身颤抖待觉皇上目光投来立即跪地叩道“皇上战前急信梁霄不知何时到边境军中砍了两位副将率军一万直冲七离国境内”
“他放肆”澶州王目光瞪圆“梁霄擅自统兵离境这是叛逆之罪杀无赦满门抄斩”
“那皇叔您去把他抓回来啊”
夜微言直直的看着澶州王更是换了称谓澶州王心中存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臣只是提议而已具体裁决请皇上定夺但梁家原本就是叛逆之贼如今梁霄还这般鲁莽就是谋逆叛逃请皇上定夺”
夜微言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向朝中其他官员的神色。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澶州王的脸色做态根本没有人关注他在想什么。
“去中林县的传旨官已经行至何地了”夜微言突然问了这一句澶州王不由皱紧了眉。
他没有亲自开口使了眼色一旁的刑部侍郎上前“按照时间推断已经应当到了中林县了。”
夜微言独自的静默而坐不发一言下面的臣子也知这个节骨眼儿不好擅自开口当出头鸟谁都不先话。
澶州王则一直都在观察着夜微言却猜不到这个软弱的皇帝在想些什么他若不治罪梁霄自己则可以找寻几位大臣联袂弹劾是不是要皇帝自拟罪己诏也可再议。
而此时此刻田公公和于统领已经到了梁家徐若瑾与梁夫人都整装齐备在准备迎接圣旨的到来。
尽管昨日没睡上半个时辰但徐若瑾的精气神是很足的。
穿上了自己最奢华的一件银色大氅高高髻起的鸳鸯结上插上一套纽金丝的翡翠布摇手上的福禄寿镯子和红宝攀指的戒指闪闪夺目原本便容颜俊俏再这一仔细打扮那股富贵的气势倒让田公公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梁夫人今日的装扮也格外郑重那股不容置疑的豪门贵气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尽管在儿子的问题上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但在外人面前她与与生俱来的端庄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梁家只剩下这两位女眷可这两个女人站在此地好比梁家所有人在此。
刘三金不敢设想梁家人如若全在此处是一股什么样的架势可单看眼前这二位他便规规矩矩的生出了敬畏之心不自觉的上前见了礼“下官刘三金给梁夫人梁四奶奶见礼了让您二位早早在此等候着实怠慢了。”
有梁夫人在徐若瑾自当不会率先开口她看向了婆婆只听梁夫人嘴唇微动声音和煦却透着威严“等的乃是皇上金口玉言理应提前半个时辰便候着这是规矩。”
“是梁夫人您的对。”刘三金被噎的不知什么才好余光睹向身后的田公公示意田公公上前。
田公公虽已恢复了两日但脸上的灰暗之色仍未褪去上一次他来没有见到梁夫人可这一次他不想见反而梁夫人却露面了。
不知该如何寒暄田公公只默不作声的行一大礼。
梁夫人侧身让开没有全授徐若瑾上前一步代替梁夫人回一福礼算是了了寒暄的话。
只是双方四个人谁都没有去理会于统领的存在好似他就是这院中的空气被不约而同的忽视了。
于统领很不高兴催促道“天色已经不早就不要耽搁了宣旨吧。”
田公公沉叹口气略带歉意的看向了梁夫人和徐若瑾。
徐若瑾扶着梁夫人一同上前在蒲团之上行以大礼听候圣旨。
她感觉到婆婆的手在颤抖尽管她也心颤到了嗓子眼儿却在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要冷静
因为在旨意之后还会有接踵而来的纠缠她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便前功尽弃梁家人的命都要赔上了
梁夫人的面色略有紧张但外人并未往歪处想。
此时梁家府外也聚集了众人但多数乃是民众因为这还涉及到梁家会不会继续设粥棚赠棉衣哪怕不是关心这些俗事也有等着听候热闹的人在。
其中便有严弘文
下人们齐齐跪好更有紧张胆怯的哽噎的哭了起来。
田公公满心为难但也无能力为他跪地磕头取出圣旨之后在众人面前缓缓的打开。
而寻常信口便道的“奉天承运”还未脱口他便哑然的呆住了
这圣旨这圣旨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是空白无一字的
徐若瑾见到田公公愣住也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怎么难道这就被发现是假的了
自己的造假技术不至于那么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