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脑中蹦出的人是楚嫣儿。
至于为什么会联想到她连徐若瑾自己都迷糊的想不明白。
一切想不出理由的事情都可以归吝为直觉二字但她的直觉很强烈这件事绝对与楚嫣儿有一定的关联。
闹剧以荒唐收场这是老天爷赐予的必然只是这背后藏存的危险必须要挖掘出来狠狠掐死
姜婆子挨了打掌板的婆子们也都在这件事上吃了亏其他管事齐齐没有什么话多只剩下采买婆子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原本以为自己这些人齐齐来到“若霄轩”能唬住四奶奶好歹吓住她别胡乱的把管事的位子换了
于是她们选了忠叔不在府中的一天让四奶奶的背后没有了强大的倚仗。
姜婆子先来唬一下唬不住她们再全都来闹
管事们一共有六七个人四奶奶只有一个人难不成她还能强硬到底不会心有余悸
原本寻思的妥妥贴贴却没想到四奶奶是这么强硬的性子反而对自己的底细知晓的这般清楚
如此看来四奶奶恐怕早就想要换掉自己的位子了否则她查自己干什么
只是几句话四奶奶就挑动的姜婆子犯了糊涂反而针对起自己还把自己是这件事的策划者给暴露出来
而此时姜婆子已经挨了罚掌板婆子也挨了打那接下来就该是自己了吧
采买婆子攥了攥拳头她一定要保住自己这个位子不仅仅是为了大奶奶也是为了自己一家子人啊
她忐忑不宁的看向四奶奶可惜徐若瑾这会儿却没有看她而是望着一只爬在地上的蜘蛛在四处找路。
她不敢先开口挨了打的姜婆子不但不敢开口更是不敢动弹
过了半晌徐若瑾才抬头看向众人淡漠一句“都不去干活儿在这里干嘛呢我屋里不需要算账更不需要买菜也没什么可修缮的不来送银子赎卖身契那就去帮着梁家往外送银子。”
呃走
采买婆子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满脸震惊的看着徐若瑾俨然不敢相信四奶奶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刚刚也闹了那么一出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姜婆子不过是来了几句话都被她报复的挨了十巴掌自己刚刚与她针锋相对的对骂许久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她是在故意唬自己的吧
其他管事面面相观半晌三三两两的福身离去谁也没有再多一句各个都是灰溜溜的走
采买婆子瞧见身边儿都没什么人也准备离开刚迈了两步便听到徐若瑾的声音响起“你等等。”
“四奶奶有什么话就尽管吧老奴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为府上做事从没出过什么错您一句话就想拿掉老奴的差事纵使老奴是奴籍心里也是不服气的。”
采买婆子把心里的憋屈一口气都吐了出来“采买是活儿这其中的弯弯绕可多着呢您信不过老奴可老奴也信不过您身边的人单是那么几个丫头可拿捏不了那么多的事”
徐若瑾没有当即开口反而笑了“我是想您的衣裳脏了记得换上一件好歹是梁府的采买管事穿着这么邋遢的衣裳出去吆五喝六的没了体面。”
采买婆子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
皱皱巴巴脏兮兮全都是刚刚与姜婆子争吵时撕扯的
抬起头刚想上两句徐若瑾已经带着红杏和杨桃离开了正堂只剩下姜婆子和那两个掌板婆子还在屋中的角落里胆怯的望向四奶奶的背影。
采买婆子在发蒙姜婆子却先缓过神来追着采买婆子便道“你别走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跟你没完”
采买婆子冷笑撇嘴“怪我你也真心好意思若不是怪你先嫉妒我怎么可能最后挨打还我是幕后指使我呸谁信”
姜婆子冲上来要抓她采买婆子立即甩开她的手“一边儿呆着去你以为你在夫人身边总给我递话我不知道那些腌臜话能出口也不嫌臊的晃哼大奶奶能信得过你真是瞎了眼”
嘴上这般着采买婆子立即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已是恨不能跑
姜婆子刚刚挨了巴掌惊吓和恐惧交织此时自当追不上采买管事。
她只原地跺了跺脚想要谩骂出口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把四奶奶惊了再拿捏她几回这一条老命也就不用要了
徐若瑾看着姜婆子犹犹豫豫辗转不宁的离开了院子不由牵了牵嘴角满是不屑和鄙夷。
只是几个奴才而已就想把自己唬住这不是低估了自己而是高估了她们自己
管事们已经撤离的干净枝头的鸟儿倦怠的鸣啼两声发泄着不满空荡的院又恢复了宁静。
春草从外匆匆赶回看到徐若瑾呆在屋中没事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四奶奶这事儿与烟玉有关。”
春草看到杨桃在用药油为红杏揉着脸语气也多了几分不满“而且忠叔就是今天离府根本没在顺哥儿去请他快回奴婢去找方妈妈方妈妈离不开夫人身边而且妈妈您自己能处理得好用不着她来”
徐若瑾听了这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妈妈的对我自己能处理得好若是这等事都要劳烦妈妈出面我岂不是太废物了”
春草感觉到四奶奶心底的忿恨也知道她把这件事彻底的记了心里
红杏捂着脸有些不情愿“四奶奶您怎么没罚那采买婆子她已经那么猖狂了比姜婆子还可恶啊”
杨桃也看过来春草有些不名所以只在一旁看着没话。
徐若瑾转过身走到红杏身边拿过杨桃手中的药油亲自为红杏舒展着肿痛。
红杏要躲徐若瑾拽住了她“她虽是个可恶的人可她有一句话的没错。”
杨桃在一旁突然插话“是奴婢几个人虽得您的信任但却担不起采买这一摊子事”
徐若瑾点点头“对就是这一句让我打消了跟她死磕的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今天打消而已明日开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