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澜在主堂中愤愤不宁的阴云密布而侧堂之中县令夫人与梁夫人还在唇枪舌战一刻未停
虽然县令夫人知道自己上了碧娘子的当一时鲁莽跑来梁家要法是错上加错可这件事即便她知道错了也不得不狡辩一二
否则便是袁家的大难或许连老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这件事纵使是碧娘子有错她一个奴婢有错便置她的罪却也犯不上把缘绣坊砸了这这谁不知道缘绣坊背后的东家是我你这让我们往后如何在中林县做人让我们老爷的脸往哪里放啊”
县令夫人已经习惯遇事先搬出袁县令来。
只是这一招与其他人用一用也就罢了梁夫人对此十分不屑“我若是你就不承认自己与缘绣坊有什么瓜葛你也不瞧瞧你惹的是什么人”
“这事儿我的不算世子就在梁家怎么处置怎么办都由世子了算都这个时候了你却还在与我讲歪理寻常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也是个没长脑子的怪不得能教出那么一个闺女来”
梁夫人的嘴巴也很刁几句话便刺的县令夫人臊的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去
袁蕙翎是她的心头之痛若是没有徐若瑾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只嫁给一个县丞之子早已入京都了
“我养的女儿再不好也总比儿子娶一个身世不清不楚的私生女要强”
县令夫人忍不下心头的那口气反过来讽刺两句梁夫人。
可梁夫人虽不知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何人但她是严家的血脉这一点梁夫人可以作准反倒没有那么痛彻心扉的难受只平淡的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们梁家的媳妇儿便是梁家人虽然性子散漫了些好歹没有坏心眼是个善良的姑娘好人自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下场这是老天爷瞧着的过好过赖只有自己知道。”
县令夫人猛的噎住不知道该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梁夫人居然会替徐若瑾话而没有被自己刺到
感觉到事情很棘手她自己或许处置不得县令夫人萌生退意“我与你是不清楚了这事儿终归要给个法我还是先回去见一见老爷也看看碧娘子到底伤了什么样归根结底这件事与梁家脱不开干系梁家亲事在即我也不愿落了趁人之危的话柄但也不能就此没了脸”
着话县令夫人便起身要走梁夫人看她“你想哪儿去”
“怎么着连我走都不行你不要太霸道了”县令夫人豁然有些心慌因为梁夫人的目光中夹杂着一抹无奈和怜悯。
而梁夫人接下来的话对县令夫人如同当头棒喝眼前一晕“世子爷刚刚发了话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等着袁县令我只能你自求多福吧”
话已完梁夫人则起身离去。
县令夫人惊慌之余追了两步则被夜微澜身边的护卫伸手阻拦随后关门站岗。
“这这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县令夫人在这里痛不欲生的处于惊恐之中袁县令此时正在面对着张纮春的质问指责。
袁县令呆若木鸡长大了嘴巴傻的口水滴答下来都没感觉
这个死娘们儿这是这是愁自己这顶乌纱帽戴的太稳当了吗居然这个时候还敢去梁家撒泼闹事
这件事是找死
寻常因她是奶娘的女儿自己也就容她在中林县里借着自己的名号耀武扬威一把毕竟缘绣坊赚的大部分银子也是进了自家口袋。
可是
可是纵容的久了就会惯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脾气终究在今日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这可如何收场才好啊
袁县令只觉得头皮发麻张纮春出来一趟又得了这么好的由头如何不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都撒在袁县令身上
他背负了太多的委屈实在扛不起了啊
“事情就是这么个大概我并未亲眼所见也只是听了梁四奶奶和梁家几个丫鬟婆子的口述想必事情还是有的是真发生过的所以世子遣我前来只想问袁县令一个问题。”
张纮春直了直腰板“您奶娘的女儿想请他这位涪陵王府的世子出面评判这事儿公平不公平您怎么看”
“可可缘绣坊不是已经被砸了吗难不成这都消不了世子爷的气”
“但砸缘绣坊的是梁霄啊他是为了梁四奶奶出气与世子爷无关啊”
“合着合着缘绣坊被白砸了”袁县令瞪了眼。
张纮春冷下脸“那你去找梁霄理与我无关我只问世子爷的话您如何回”
袁县令噎在当场着实不知怎么是好了
刚刚听属下回禀梁霄亲自带人去砸“缘绣坊”一张脸都被气绿了
只是还未等他缓过劲儿来张纮春便登门了。
把碧娘子与徐若瑾争吵一事出来又了夜微澜的问话袁县令的一张脸从绿变紫从紫变黑已经不知闪了多少种颜色只恨老天爷怎么没劈道雷把自己劈了地缝儿里去一死了之
只可惜死是没那么容易的他就只能面对张纮春接二连三的指责然后思忖这件事该如何办
虽然知道这件事或许是那徐若瑾借了涪陵王世子的威风来找茬可袁县令也只能咬牙认了
他只求别把这位世子爷惹急了气那自己可就真没活路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可怎么办”
袁县令手足无措两眼发直的自言自语“那徐若瑾是个什么妖孽我女儿惹了她她没事我女儿只能嫁去临县儿子也远走他乡如今怎么如今连个奴婢都与她徐若瑾脱不开干系给我闯出这么大的祸来难不成我这辈子的杀神就是这徐若瑾”
不等袁县令径自的嘀咕完县令府的一个管事的匆匆跑来县衙“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了梁家这会儿被扣在那里不许走了”
袁县令两腿一软跌了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