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
县令夫人并不知梁夫人这话后面是涪陵王世子下的令她以为这是梁夫人在与自己斗气
“撕破了一个帕子却赖在缘绣坊的头上还这般狂妄的去把缘绣坊给砸了”县令夫人忍不住气直接开始抱怨开来
“梁夫人我敬您是侯府出身位高一等可您也不能如此纵容那徐若瑾干出这等无理之事梁家虽然如今被责贬到中林县来好歹也有几分体面的却被这般毫不在意的丢光了您就不觉得脸红吗”
县令夫人的话的极狠本就心中有气可刚刚梁夫人吩咐丫鬟关上门她则是气上加气也不琢磨自己这话是否过分当即脱口而出
可她这一句话可谓是戳了梁夫人的心窝子里
她向来是最重体面和里面的更是机会被人把梁家当成罪臣之家可这两句话都被县令夫人给揭了好似一把刀狠狠的戳了梁夫人的心窝子里
“把我女儿的喜帕做的那般粗糙缘绣坊还不该砸么”若论不讲理县令夫人绝比不上梁夫人梁夫人当头一句就把县令夫人给愣了“您您您什么意思意思这缘绣坊是该砸了”
“难道不该”梁夫人冷眸回着“芳茹是即将出嫁到涪陵王府任世子妃那碧娘子都胆敢拿糟粕料子来糊弄这可不仅是扫了梁家的脸面置涪陵王府于何地简直胆大于天就是该砸”
“诬赖”
县令夫人有些急“明明是徐若瑾把帕子撕坏了才赖上缘绣坊的怎么能单赖料子不好”
提到涪陵王府的脸面县令夫人才想到世子此时还在梁家做客
若是这件事被梁夫人拿捏到扫了世子爷的脸面那那袁家就完了
梁夫人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这话问的可笑吗”梁夫人举起手中的帕子“我这一块帕子也是你们缘绣坊做出的”
她放在手中撕扯半晌纹丝未坏只是被用力扯拧的有些褶皱
“为什么这个就不坏那一块就坏”
梁夫人不等县令夫人话直接过去把她手中的帕子也举起来狠拽了几下“你的为什么也不坏偏偏芳茹的喜帕子就坏”
“一地县令百姓父母官更是被百姓称之为老父母而你这位官夫人就纵着手底下的奴婢糊弄银子”
梁夫人这回更是气了“还敢不是用次等的料子糊弄事你当我瞎吗”
县令夫人也有些愣住了因为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帕子会不会被撕扯坏了更没那喜帕为何被徐若瑾撕扯两下就坏掉
原本梁夫人也以为是徐若瑾故意做私想借机收拾了碧娘子可刚刚她气恼上头去撕扯两个人的帕子后才知道那喜帕果真是做的太烂了
气的已不知什么更好
其实这事儿两个人倒也误了碧娘子
碧娘子所用的料子乃是最好的绸子而绸缎上绣金丝藕自当是丝丝线线更为浓密。
而徐若瑾是先指甲挑开了丝线丝线一扯绸缎料子自然被撕开。
如梁夫人这般硬拧是根本达不到那番效果
可就是这般阴差阳错梁夫人笃定是碧娘子做了鬼而气势汹汹前来讨个法的县令夫人也当即哑口无言
“碧娘子是不会蒙骗我的”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惹了麻烦不找你这位主子来卖面子圆场面她自己也得够分量”
梁夫人转身回坐在椅子上“我也不妨告诉你世子爷也知道了此事而碧娘子之前在梁家正院当中撒泼哭嚎还求世子爷出面评理这个事儿你自己掂量着办”
此语一出县令夫人吓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一肚子悔意萌生她攥紧了拳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而此时此刻徐若瑾正在为夜微澜写着酒方子。
夜微澜要只合适他一人口味的花香酒徐若瑾便又拿出不知他身体的情况为由想婉拒。
只是她想后退夜微澜却不干。
让王老太监告诉徐若瑾自己大致的身体情况徐若瑾便拿出医书比比划划的研究出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花费的心思和精力似乎比她所有的方子加一起还要多
谁让这是要给夜微澜一个人用的
她明白夜微澜的心思不拿捏自己一把累出自己一身惊悚汗来他会觉得为自己背了黑锅亏的慌
尽管这件事或许都不用他出面只需他一句话就能解决。
但夜微澜是个瑕疵必报更是心眼儿的人徐若瑾只能用心去琢磨酒让他能少些对自己的忌恨
只是方子写了出来王老太监却信不过徐若瑾
徐若瑾只得又让丫鬟们去把岑大夫请来王老太监对什么岑大夫很不信任。
徐若瑾很恼怒“这位岑大夫可是与京都的医正大人是同门师兄弟大总管若是连他都信不过那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世子爷您就泡两杯花茶水喝喝算了”
王老太监竖挑眉毛想要斥责几句夜微澜又伸手把他拦下了“既然与医正大人是师兄弟那自是信得过的咱们不妨等一等好了。”
“哼。”王老太监忍下心头之气冷哼的瞪了徐若瑾一眼。
徐若瑾一个白眼翻天索性开始起可调口味的花草药料来。
夜微澜仔仔细细的听着徐若瑾也在认认真真讲。
可她但凡提到自己的药学科目就兴致勃勃因为这是自己上一世唯独留下来的一份隐藏心底的净土
提到药学她便能想起上一世的自己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亲切和温暖。
她的兴致和快乐映照脸上让夜微澜心底很是讶异
她侃侃而谈她自信十足谈到各类花草的味道功效毒性的强弱与哪几种药混合会发出什么样的味道又有何种作用
一张嘴“吧嗒吧嗒”不停而那副笑意涔涔挂在脸上让人觉得她似远处一朵清纯秀丽的白莲纯净美丽无暇惹人心中有无限的钦佩和向往却又不愿以男女之情亵渎了她甚至不忍打断。
夜微澜很惊异自己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自己很时见到皇姑母时的情形。
那时皇姑母还没有被囚禁那时他还没有随父王离开京都
夜微澜恍然惊醒连他自己都沉入到回忆之中。
可举头再看徐若瑾却发现徐若瑾正在直盯盯的看着他
“弟妹讲的着实有趣让我不由跟着听呆了。”夜微澜有些尴尬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徐若瑾的都是什么。
王老太监也很奇怪的看了看世子爷随后嗤笑一耸肩看来不止自己觉得无趣世子爷也没听
徐若瑾对此毫无感觉她只求自己快乐就好旁人谁能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温馨
不等二人话门外的丫鬟唱了名“启禀世子夫人岑大夫到了。”
“快请。”徐若瑾话音一落再往门口一看却险些咬了舌头
禀的是岑大夫到了怎么进门的确是梁霄
岑大夫还被他给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