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你再敢不要脸的一句爷我撕了你的嘴”
这句狠话不是徐子麟的更不是梁霄的乃是出自徐子墨
徐子墨今儿很乖很低调一是母亲没了父亲失踪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胡思乱想一通还被徐若瑾几句警告敲打的体无完肤。
虽然如此但徐子墨的心里却是暖的。
不管怎样自己还有这个二姐这倒不是徐子墨觉得有二姐给银子读书他可以继续纨绔挥霍。
而是仍有这样一个关心并指点自己生活方向的人他觉得自己不孤独。
本来二姐沉着他便低调些也沉着刚刚舅父舅母要求吃白席二姐容了他就忍了反正只是吃顿饭。
可这一会儿那十四年来从未见过几面的舅母居然敢要二姐的酿酒方子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从人嘴里抢食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他徐子墨可以退让装傻但却不容别人欺负自己二姐决不允许
所以他听了那句话当机立断就翻了脸骂过之后不忘瞪起自己的眼直视着那位舅母。
有本事再一句
爷旁日里被称为混蛋今儿还就混到底了
杨家舅母听了徐子墨这话气的眼圈一晕当即脸色通红结结巴巴没出一句话
杨家舅父撂了脸子站起身怒斥道“徐子墨这是你舅母你如何与长辈话你你反了天了你”
“我反了天也总比有些人不要那一张老脸强”徐子墨冷哼一声气的脸上肉直颤抖“我二姐的酿酒方子值多少钱你知道吗那是多么辛苦才做出来的你懂吗”
“张口便是给你两张方子让你们吃口饭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徐子墨气上心头语速极快“别跟我什么你们是舅父舅母是长辈情分这个东西都是处出来的不是你横在那里我就要敬着你你们自己在今天之前见过二姐吗”
“从来没有见过更是鼓动过母亲不要给二姐好脸色看这个我可曾亲耳听过当时我不在意可现在我很在意”
徐子墨指着舅母道“你还敢张口就要酒方子我呸你也还要这张脸”
徐子墨在谩骂着杨家舅父和舅母已经气的头皮发炸只差一刻就要暴走了
可暴走是在心里想想他们之所以这一次前来其实就是想巴结上徐若瑾梁家若能复起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即便不行卖一卖“灵阁”的酒那也是一夜暴富啊
他们是商人而且是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
所以徐子麟提到杨氏丧礼他们便立即连夜动身来了中林县。
杨氏位居其次最重要的乃是徐若瑾的酒方子
所以杨家舅父舅母纵使再气的暴怒闻着银子味儿也还是能把气忍下。
只是还要寻个台阶下
“你居然还干过这种事你糊涂啊”杨家舅父立即瞪向他的女人“你怎么能给我妹妹出这种主意你猪油蒙了心吗幸好妹妹没有听你的话否则否则岂不是失去一个大孝女”
徐若瑾听到“大孝女”三个字险些被一口茶噎着
连连呛咳好几声梁霄更是为她拍着背半晌才缓了回来。
杨家舅母目光一瞪“怎么能赖我”
“不赖你赖谁”杨家舅父怒斥之余还不忘拼命的使着眼色
杨家舅母脑子一转便缓回神来当即拍着自己大腿开始哭“这也不能全赖我还不是那徐耀辉对她有所冷落我才给她出个主意可那也不是针对二姑奶奶的定是子墨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干出那么丧良心的事我我我若了那话我天打雷劈”
杨家舅母生怕徐若瑾不信壮了胆子许下毒辣的誓言
嘴上完她心里却在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徐子墨撇撇嘴“我不可能听错”
“子墨不要闹了。”徐子麟刚刚被梁霄目光制止才没有开口阻拦徐子墨。
可这一会儿他也不得不出面阻拦一下否则这两个人若真缠上来徐子麟还真的甩不掉。
徐子墨晃了晃脖子闭嘴不言可他却把椅子拽离杨家舅父很远绝不再与他二人亲近
“不过就是两张酒方子的事怎么怎么就闹的这么凶。”杨家舅母用眼泪攻势只可惜没人理她哭也白哭。
徐子麟看向了徐若瑾示意她是不是开口把这件事给个定论哪怕是拒绝了也是个结果。
因为那是她的东西更何况身边还有梁霄在他也发自内心的佩服起这两位舅父舅母。
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徐若瑾长叹口气端起茶来抿一口缓缓道“酒方子我不可能出手因为那是灵阁向世人讨饭吃的碗您张口便要把我这个碗掰出个口子来这事儿的确是过分了。”
“听到没有胡闹”杨家舅父训斥着舅母随后给徐若瑾赔礼道“外甥女你不要往心里去她个没读过书的见识短什么都不懂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是见识短可这不也是家里的生意不好就快吃不上饭了”杨家舅母红着一张脸开始了抱怨“原本我也没有这个心思和打算也是到了中林县听二姑奶奶的酒铺子红火所以才问了一句”
“哪知道”她声音哽咽“哪知道才问了一句而已就被骂成不要脸见识短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杨家吗呜呜呜”
“别哭不许在外丢人”
杨家舅父斥责之余也有几分无奈连连叹气俨然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只等着徐若瑾心一软给口饭吃了
徐子麟被这二人折腾的眉头皱紧满脸的不耐。
徐子墨除却一肚子骂街的话之外没有什么可的。
静了半晌徐若瑾才开了口“既然是吃不上饭那我便做主给你们一口饭吃临县可以再开一家灵阁你来做掌柜不过我有要求。”
徐若瑾话音刚落杨家舅父舅母满脸喜色连连点头“姑奶奶良善姑奶奶的大恩大德都记在心里只要能再开灵阁什么条件都答应”
徐若瑾看向梁霄梁霄点了点头她才平淡的道“你们管铺子一成干股做还是不做”
一一成
杨家舅父瞪大眼睛这也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