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回到“若霄轩”便累的洗漱睡了。
梁霄怎么亲昵她都不肯妥协因为她真的累了。
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梁霄为她盖好了薄被今儿她的确是受了委屈虽然最后张纮春败相丑陋可她的心里也不会痛快的释怀。
其实梁霄很早就已经拽着张氏兄弟回来了。
只是他一直呆在“福雅苑”外静静的瞧着张纮春会怎么耍弄心思而她又会如何应对。
梁霄心底愧疚可他又不得不咬牙忍着让她磨砺让她吃上这么一个亏。
因为他或许要走了。
边境之战即将奏响梁辉、梁鸿为主将、副将统领千军表面听着好听可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他在时刻准备着。
若连他也走一家之中除却母亲便是她。
两个女人又如何扛得过来
所以他要让她快速的进入角色进入更复杂的圈子才能让她开动她聪明的脑瓜不会吃亏上当、不会被奸人欺骗。
尽管他舍不得他内心愧疚可远走他乡他无法如同现在这般将她抱在怀里护着、宠着。
他只能这么做。
看着她吧嗒着嘴睡得格外深沉梁霄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下。
徐若瑾蹙眉撅嘴用手抹了抹把头蜷缩的更低继续睡去。
他忍不住笑起来眸中满是宠溺。
尽管要她自己警醒、锤炼但临走之前他也会把她身边的人彻底的扫清、查明。
他绝不容许有任何歹意的人存留在她身边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梁霄轻轻的走出内间。
顺哥儿递来了一封信。
看到信上黏贴了一根鸟羽梁霄迅速的打开。
上面只有两行字乃是曹嬷嬷的出身和入宫后的经历。
梁霄的眼神微眯起来将信团在手里点燃烧成了灰烬。
曹嬷嬷的出身毫无问题只是她虽一直都在仪司监做教习嬷嬷但十多年前曾短暂的在“熙霞宫”服侍。
“熙霞宫”梁霄并不熟悉好似不是妃嫔们的住地。
“还有什么事”
梁霄问着顺哥儿耸耸肩“大夫问您打算让张主事的那张脸多长时间痊愈。”
顺哥儿只觉得张纮春的人品太差因为他派人找上的大夫正巧就是梁家关系最紧密的人。
恶有恶报正是如此。
“这事儿你问四奶奶都听她的。”
梁霄的话完顺哥儿长大嘴巴“啊问四奶奶”
“有什么疑问”梁霄看他。
“四奶奶心善肯定会放过那个家伙的。”顺哥儿有点儿气不过“而且这事儿与四奶奶行吗”他指的是梁家的暗桩。
梁霄轻笑“你明天问问看。”
“好吧属下告退。”顺哥儿收敛起那副调皮的神色一本正经起来颇有干练傲色的架势。
梁霄轻轻点头转身回了屋内顺哥儿脚步极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霄回到屋中仔细端详着徐若瑾熟睡的面容口中喃喃道“臭丫头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谜”
徐若瑾翌日醒来未等起床脑子里就蹦出了一堆的事。
虽然昨天张纮春受伤落荒而去但她今儿要面对的事仍旧不少。
用不用亲自去问问大夫虚伪的前去探望
要不要去曹嬷嬷那里吃茶也看看曹嬷嬷到底为何对自己这般关注
外界的舆论已经转成什么风向
还有婆婆那里怎么看待此事自己昨儿出了错婆婆一定会批上一顿至于是否让她继续掌管家事那便不得而知了。
这些都是收尾的活儿虽然恶心琐碎可她又不能不做、不能不想。
昨儿张纮春玩的这一手花招的确让徐若瑾心中无比警惕好似梁家就是羊圈周围一群饿狼。
而张纮春就是披着羊皮的丑狼
为什么要加个“丑”字呢
她对心底的腹诽笑着吐了吐舌门外响起声音吓了她一跳
“梦着什么了醒来就一脸坏笑。”
梁霄靠在门边上看着她“懒女人快起来吧也不瞧瞧时辰。”
“啊什么时辰了”徐若瑾不忘鄙视他个大白眼“你才是懒女人。”
梁霄瞧瞧窗外“我可没睡至天阳高照午时初刻。”
“啊”
“居然午时了怎么没早点儿叫我”
徐若瑾“嗖”的一下子便从床上蹦起来“春草快来帮我拿衣服我还想去给母亲请安呢”
春草匆匆进门见四奶奶一脸怨怼自撇清道“四奶奶这可不怪奴婢是四爷疼您想让您多歇歇。”
徐若瑾余光偷着看那个坏男人“哪有什么心疼故意的嘲笑我稍后还不知要被母亲怎么骂呢”
春草忙道“夫人刚派了白芷姑娘来传话请您和四爷午间过去一趟一同用午饭。”
“那还是要穿的规整些才好。”徐若瑾顾不得其他的急忙洗漱装扮一刻钟的功夫便把自己从头到尾收拾妥当。
梁霄倒是对此表示惊愕诧异。
寻常看她梳妆打扮慢条斯理的格外悠闲也是需要些时辰的。
可今儿也是梳洗装扮却在一刻钟之内全都料理利索了
那她到底是需要时间还是不需要时间
这个问题让他这个大男人很是费解。
徐若瑾见他在奇怪的望着自己上下瞧瞧也没穿的出了查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没事。”
梁霄抓起她的手“只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你才是动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你便是。”
“无赖”
两个人斗着嘴倒是闲庭信步的朝“福雅苑”而去。
梁夫人这一上午都在思忖梁家的琐琐碎碎到底要不要再揽回来亲自管。
依着方妈妈的意思仍旧交由四奶奶。
可昨儿的事梁夫人心有余悸她始终害怕徐若瑾再犯了什么错让人拿捏住把柄梁家若想起复便成为泡影了
这并不是梁夫人题大做。
她在京都生、京都长即便自己没有下过那么狠的心、动过那么狠的手耳濡目染整日阴谋堆里泡着早已对朝堂中人的险恶用心懂的不能再懂、怕的不能再怕了
梁大将军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大魏是皇上的一言堂梁家还是再低调些好。
梁夫人沉叹白芷在门外传了话“夫人四爷和四奶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