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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肌亲

    这一份传言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快。

    众府的夫人们刚刚到家未过上一个时辰就全部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想到在县令府时杨氏那副张狂的样子所有人都只等着看热闹。

    只是涉及到的人家却不单单是徐府的夫人和徐若瑾还有梁家。

    提及梁家没有太多人敢动什么心思可好奇之心总会有。

    派人默默的关注梁家人会有什么反应。

    幸灾乐祸的只等着张家如何发难看热闹的心情总是有的特别是要过年了。

    在过年之前演上这样一出大戏岂不是给人们的生活增资添彩了

    始作俑者是张仲恒张家自当没什么反应。

    只是经过了漫长的一夜以讹传讹传言终究会蜕变成谣言此时已经把梁霄当初入水救徐若瑾的事都翻了出来。

    救人终归要有肢体的接触吧

    更不可能只牵一下手便能把人救上来吧

    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茶馆酒肆里一早便开始做各类的揣测和重演倒是把事情越演越凶让人们感慨张家还与徐家定亲实在是吃亏吃大了

    有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于是便有人站出来若事情不是真的为何徐夫人昨天能把莫家姐给逼疯了吓病了

    如今莫家姐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身。

    这不是徐夫人恐吓威慑莫姐也不是纸糊的能成这幅模样

    半信半疑成为确凿的证据杨氏本就在众人嘴里是个苛刻算计的刁妇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没人不信。

    言语的风向开始一边倒。

    梁家公子对不住张家而徐家的姑娘都这样了还要嫁去张家当媳妇儿实在是委屈了张家不应该啊。

    定了亲又怎样

    不是还没洞房么

    杨氏此时听着下人们回禀的消息早已傻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老爷得了消息后便立即派人去查想办法把事情压制住。

    只可惜谣言四起压住一方另外一方的早已蔓延开来整整折腾了一宿杨氏已经发呆。

    怎么才闭眼睁眼的一晚上她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不仅是传她咒骂莫蓉威胁恐吓把莫蓉吓病了而且还传出她如何苛待徐若瑾苛待下人。

    若不是有柳翠一位姨娘在恐怕连她善妒不容也会被翻出来。

    那岂不是只有徐老爷休了她才对

    杨氏想找徐老爷个明白刚刚开口了一个字就被徐老爷一通破口大骂。

    更是指明这件事不许她再插手半分。

    杨氏还从没被徐耀辉这样狠的训过两个眼睛哭成了肿桃也没哭来安抚她的人。

    徐若瑾则被外人指指点点不配以正妻身份入张家的门谁让她是被别的男人从水里捞上来的

    委屈也没办法。

    听着红杏接二连三回禀的传言徐若瑾除了冷笑之外没有任何的惊诧不忿。

    她早料到张仲恒会以这件事为由动手来恶心自己压制徐家那还有什么吃惊的

    那个人做出什么恶事来都不稀奇。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歪心阴险的人

    只看他何时表明自己的目的罢了。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清理院子把对自己的酒动了手脚的人彻底的揪出来

    外人便罢自己吃喝住睡的窝再藏贼她岂能安稳

    而此时此刻梁家人对外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表示甚至半句辞都没有。

    梁夫人却把梁霄叫到屋中母子二人私谈起来。

    “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唉都是昨儿徐夫人心浮气躁中了人家的圈套梁霄不如你先离开此地几天我给你舅父去一封信去京都可好”

    梁夫人脸色落寞“虽如今不知你父亲的状况但此地有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皇上责贬的只是你父亲你犯不上跟着受牵连你大哥二哥不也都在边境之地守职你呢”

    梁大将军到中林县后便被带走虽是去边境之地领罪但时至今日没有下落。

    “不必了我不想与大舅父家有任何瓜葛。”

    梁霄的回答让梁夫人皱起了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当时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大舅父没有站出来替你父亲话也是不得已不过你与嫣儿自幼定的亲事你大舅父不会不认的。”

    “母亲还是不要再提这门亲事。”

    梁霄站起身“我不想与大舅父有任何瓜葛并非是因为他没有协助父亲就是因为这门亲事。”

    看到梁夫人瞪大眼睛梁霄继续道

    “当初也不过是您与大舅父的玩笑话罢了做不得准我不会娶表妹。”

    “霄儿”

    梁夫人听到他这番话惊的起了急“如今你父亲生死未卜连消息都没有你舅父有心帮你这岂不正合适你与嫣儿若成了亲你便是忠勇侯的女婿他提携你也理所应当你如今身子不可能再习武”

    “母亲的意思是让我做忠勇侯府倒插门的女婿”

    梁霄的语气颇重“不可能我是梁家人”

    “你以为我愿意吗”

    梁夫人的眼眶中流了泪“可梁家梁家真的倒了如今在这边角之地都会被人恶意的诽谤欺辱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听母亲一句话我绝不会让你大舅父和嫣儿怠慢你更不会让你觉得低人一等。”

    梁霄看她“梁家若想再复起凭借的绝不是姻亲关系而是我自己的手”

    “你这又是何必你还留着那冰种的玉如意”

    “我已经吩咐人送回京都了。”

    梁霄不容梁夫人再“我会离开家几天那件事母亲也不要再提了。”

    “梁霄”

    梁霄完就走梁夫人的呼唤他都没有转回头。

    方妈妈在旁边一直没有话递上帕子为梁夫人擦拭眼泪。

    梁夫人却哭的更是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何都不懂我的心做了什么孽”

    张仲恒此时听厮回禀完梁霄离开梁府的消息歪嘴冷嘲“胆鬼居然还躲了”

    “徐家呢那个徐若瑾在干什么”

    “在查院子里的内线是有人动了她的酒。”

    张仲恒皱眉“是咱们的人么”

    “不是。”

    “有意思”张仲恒吩咐道“让她身边的人什么都不要做只瞧着回话就是。”

    “奴才领命。”

    徐若瑾此时看着白梅和可、杨桃只坐在桌前吃茶。

    她们三个人的面前却摆着一坛酒。

    这一坛便是被动过手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