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感觉到杨氏的不满和敌意可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她都不知父亲为何会这样做。
她学酿酒虽是为了祭祀可徐若瑾之所以闷头苦读更多是为了发挥下自己药学特长期望能将所学的知识施展一下。
对于祭祖之事她上次听父亲提过就望至脑后。
可依着杨氏的话来看好似自己图谋已久似的。
这事儿徐若瑾躺着也中枪但想到自己酿的酒徐若瑾微皱下眉头“母亲祭祖还有三天可我酿的酒原本前日就应该拆开封坛请方妈妈挑错若是三天后再拆就过了最好的时限别让人喝出毛病来。”
“假惺惺的装什么样子拿去祭祖的酒谁会喝你是在咒谁死了山上见祖宗是吧”
杨氏的谩骂让徐若瑾还不上嘴。
祭祖这事儿从没做过实在不专业她怎么就忘记是给死去的人用
这骂挨的虽然委屈但还真没错。
徐若瑾心底吐了吐舌头转向正事“那一共需要多少坛子女儿拿回去分装一下。”
“老爷对这事儿还没吩咐你索性把酿好的酒都拿着到时候由他和你大哥决定不用你再插手了。”
祭祖乃是女人筹办祭品行正礼之时只有男人参加女眷都要在祖祠之外等候。
徐若瑾也没什么多的又听杨氏絮絮叨叨的了后日凌晨就要起身出门她便带着春草去试衣裳。
衣裳做的正正好好春草拿好了物件主仆二人便回了院子。
“这事儿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儿父亲怎么会突然用我酿的酒做祭品母亲肯定不会主动难道是大哥和三弟”
徐若瑾坐在屋中怎么琢磨都不对“那也不过是前几日吃饭时候提过一句大哥和三弟恐怕都不会在意吧”
春草顿了下走到徐若瑾身边悄悄提醒“会不会是柳翠”
“她”
徐若瑾格外惊诧春草不提这个名字她都已经忘了。
“她被老爷收了房现在是府中的柳姨娘奴婢前天去大厨房还遇上了她身边的红杏红杏还特意问了问二姐柳姨娘一直有心来看您只怕夫人多心。”
“奴婢二姐如今在跟随方妈妈学中馈酿酒领了柳姨娘的情分只聊了这么两句就分开了回来一忙就把事给忘了没跟二姐您。”
春草的话让徐若瑾微微点头。
“这么应该就是柳姨娘与父亲提的她这又是何必原本我也不想在祭祖的事上出风头反是帮了我的倒忙了。”
原本今日想开封的酒又要存上几天一整坛子都搬过去她也不知能不能有剩余。
没法子拿实物给方妈妈查检她就又要重新再做一遍。
可上一次的药料是徐子墨花银子买的剩余的没多少她两手空空拿什么去买
杨氏本就以为是自己存心要在祭祖的事上出风头她再拿单子去找黄妈妈被扣下来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徐若瑾的脸耷拉的像蔫黄瓜。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若是再遇上柳姨娘身边的人就直接告诉她谢过柳姨娘的好意我的事情她还是不要肆意插手了。”
春草犹豫下“有她在身边帮二姐两句好话不好吗”
“自己的实力如若不够单凭借私下动手脚拉关系是毫无用处的反而会给自己找麻烦。”
徐若瑾看着懵懂的她“何况这府里管家的永远都是母亲不会是柳翠的咱们犯不上因搭上了柳翠让母亲这边心里忌讳倒是给自己添乱。”
春草点头答应“奴婢都省得了下次遇上一定。”
“也不用刻意去找遇上再提也不迟。”
徐若瑾把祭祖的事撂下又继续的读起书来。
翌日方妈妈得知徐若瑾的那坛子酒被点去祭祖之用倒是一笑了之随后为徐若瑾讲起祭祖的礼规来。
十月初一的祭扫虽比不得清明但这一次徐家老爷完全是为了让众人得知徐若瑾被记于嫡出的身份。
杨氏虽然只为她准备了简单的衣裳但该懂的礼、该行的仪徐若瑾必须要做到位否则会被人笑话。
至于徐若瑾提到的祭酒方妈妈则教了她一套仪程。
徐若瑾用心记下更是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作罢。
若非有方妈妈提点她那日定会出个大丑杨氏指不定会怎么嘲讽她
有时候徐若瑾很想不通。
杨氏一心想要自己嫁去张家把自己夸成花可该下的绊子她也绝不吝惜的伸出脚。
难道她就不寻思下自己若出了大丑张家岂不是更瞧不上这门婚事
虽然自己不乐意嫁杨氏做事的情绪实在让她觉得荒唐。
也难怪外人都瞧不起她单是这点儿斤两让人一眼就瞧个透。
更年期综合症绝对的
徐若瑾为杨氏彻底的定了性也懒得在心底腹诽她。
徐耀辉终归是中林县的主簿县衙的三把手十月初一徐家前往风桥山祭祖的消息传出陆陆续续也有人筹备那一日的行程安排。
这并非是巴结徐家要与徐家同行而是打探好徐家祭祖的时间避开同一时辰上山。
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李忠林。
李忠林并没有回家乡祭扫而是找上了杨氏要在那一日跟着徐家人一起上山。
“徐家和李家乃是姻亲我既在徐家暂住赶上祭扫之日总不能视而不见理应上山给徐家老祖行上一礼。”
李忠林不容杨氏推辞“除非是伯母看不起侄那侄就无话可了”
杨氏张开的嘴又紧紧的闭上。
人心海底深她虽然心底格外不愿却也知道强行推辞会让李忠林心里忌恨。
“这件事还需要与老爷商议一声”杨氏找了一个由头没有立即答应“会让下人们提前告诉你。”
“那侄就等候吩咐了。”
李忠林一脸得逞的笑着离去。
杨氏咬紧了牙低声吩咐黄妈妈“那天你一定紧紧的跟在二丫头身边另外把老大叫来我有话要亲自叮嘱。”
哀叹一声杨氏满脸厌恶“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搅屎棍可别在那天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