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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邪门

    见大少奶奶带着人离开春草连忙出门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以免扎伤了人。шшuruo首发

    徐若瑾要过来帮忙春草坚决不让“您还是别沾手了若是不心伤着了怎么办过两日还要见张家的外客呢。”

    “见什么见我巴不得见不成。”

    徐若瑾自言自语的嘀咕看向春草她的情绪逐渐温和下来“你的胆子也不当着大少奶奶的面儿站了我这边不怕她找你麻烦”

    “怕归怕但奴婢不过是了实话。”

    春草停住手里的活计看向徐若瑾“二姐才是胆子大直接就把那碗粥给喝了还与大少奶奶吵嘴其实到底都是陈婆子捣鬼也不知大少奶奶到最后是否明白过来。”

    “她才不会理睬是否有人故意捣鬼也不在意那一碗燕窝粥不过是想告诉我她的身份更贵重。”

    徐若瑾吵这么一通也有些累原本得了书本笔墨一门心思想明天如何与教书的先生多学学孰知横生枝节与自己那位大嫂吵一通。

    不过徐若瑾也不怕横竖她在这个家里已经破落到最低点了旁人还能拿她怎么样

    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虽不会主动挑事却也不能容人肆意的欺辱。

    “不过”春草犹豫下仍旧把心里话了“不过奴婢觉得您还是要忍一忍毕竟大少奶奶有身孕若是到夫人那里告状您又要挨骂。”

    “她不会去的放心吧。”徐若瑾对此十分笃定。

    虽然李秋萍比她在徐家更有位分可不代表杨氏能够容她满嘴胡。

    张家瞧不起徐家高攀是杨氏心中的一根刺若是李秋萍在这个时候碰触杨氏的底线杨氏绝不会轻饶了她。

    春草摇摇头没有再追问徐若瑾看她“春草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

    春草摇摇头“奴婢不知此事。”

    徐若瑾心中一叹偷偷的看看那个玉坠她心底不安。

    这个东西好似个灾不还回去心里总悬着个事。

    只是几次都没问出到底是何人她也的确没有办法只能等以后再了。

    可好似所有人都不愿这件事再被提起

    春草收拾好物件后便打水洗漱与徐若瑾一同躺在床上。

    接连的叹气声让徐若瑾也没能安稳睡着。

    看春草又悄悄的翻了一次身她能体谅春草心中的担忧“春草。”

    “二姐要起夜吗”

    春草坐起身徐若瑾拍拍她让她继续躺下。

    “我只是想告诉你往后咱们俩人相依为命我但凡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

    “二姐”春草的声音发颤“奴婢是应当伺候您的这是奴婢的责任。”

    “哪有什么责任不责任的都是情分我亏欠了禾苗的早晚有一天也要补回来别多想好日子一定会来的睡吧。”

    徐若瑾闭上眼睛将心思都放在明日习学上课。

    春草侧目看了看她抿了抿嘴也闭上眼不再乱想。

    月黑风高连绵细雨晚间的风呼啸而起吹的窗布瑟瑟作响饶人清梦。

    徐若瑾闻声醒来有些难以入眠。

    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再想到脑中朦胧的记忆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这段惊人的历程没有词汇脑中空洞两眼望着床顶发呆。

    睡不着的滋味儿很难受而且脑中乱乱的。

    想着救过自己的人杨氏问起过他李秋萍吵架也提到过他可却谁都没有出他的身份。

    到底是个什么人

    记忆中他很魁梧面容峻冷五官是什么样子记不太清但他的手很冰凉。

    感觉到思维跳跃的太远徐若瑾换了个姿势却仍继续在想。

    那个冰种的如意坠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即便不是徐若瑾也很想跟此人道一声谢。

    好歹他救了“自己”的命尽管这个身份让她很不愿接受可好歹是活着呢。

    “簌簌”的怪声响起徐若瑾眉头微皱竖起耳朵。

    静了半晌她的心松了下来。

    这种破屋子贼都不稀罕搭理自己担心什么还能有人来偷东西

    对偷东西

    徐若瑾想起了那个如意坠子摸了摸枕下空荡一片她豁然想起自己今儿看书时把那个坠子顺手放在了墨盒子里也是为了藏的隐蔽些。

    可除了自己应该没人知道吧

    她心底有些犹豫

    “叮当”

    又是一声异响。

    徐若瑾“腾”的一下子坐起身看看春草还在熟睡着。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正看到床后的桌旁有一个黑影闪过

    “谁”

    徐若瑾吓了一跳再看那人手中拿的便是如意坠子。

    她要叫嚷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

    冰种坠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耳边响起一个男人阴郁的话声“我来拿自己的东西。”

    徐若瑾喉咙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示意知晓他的身份让他放开手。

    大手松开她长喘了好几口气。

    月光透着破窗布散落屋内折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很冷的脸。

    高挺的鼻梁凸显那狭长的眼眸更加深邃嘴唇的棱角分明月光的映照下冷意甚浓。

    他的五官很精美只是那双灰色的眸子和未修刮的胡茬为他的脸上增添几许戾气不容人接近。

    “谢谢你救了我还想把东西还给你只可惜不知道您的身份也没问出来而且我出行也不方便抱歉了。”

    徐若瑾压低着声音诚恳道谢。

    他的眼睛上下扫量她半晌“别人知道这个玉坠么”

    “不知道。”徐若瑾斟酌下没出禾苗。

    “你的屋子真够破的。”

    “呃”

    徐若瑾惊愕之余只觉眼前一道光影闪过她便消失不见了

    追了几步到门口急促的雨还在下着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

    低头看着屋内有一道的脚步痕迹墨盒子中的如意坠子也已不在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那个人真的来过。

    只是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偏要自己的屋子破这还用吗是个人都知道

    徐若瑾只觉得心里这口气憋闷的喘不过来。

    长的好看就能出来吓唬人

    什么救命恩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神经病”

    徐若瑾回到床上躺下忍不住出声谩骂一句才闭上眼睛。

    屋外隐藏于角落中的人听到此句拍拍怀中的那个如意玉坠悄声无息的收起腰间的刀。

    何时他也会心软了

    他脑中浮现出她夜色中晶莹闪亮的眼睛。

    跨越墙头翻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