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达让柳雅去看山洞,柳雅笑眯眯的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柳雅回头朝着墨玉看了过去,然后朝阿蒙达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水囊,又指了指墨玉。
阿蒙达看见水囊就立即明白了,也想到了墨玉没有带水的事。
可是他刚才碰了个钉子,被墨玉把水囊扔了,现在也不敢过去,怕再惹了墨玉不高兴。
柳雅就推了他一把,还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蒙达这个汉子就是实在,心眼不坏人也单纯,而且看得出他对墨玉也是真心真意的好。
所以柳雅稍作鼓励,他就乐呵呵的从腰间解下水囊,朝墨玉走了过去。
墨玉本来瞪着柳雅发狠,可是没想到她这次倒是没有把阿蒙达带走,而是让他先来送水。
等到阿蒙达的水囊递到墨玉的面前,她还在琢磨着柳雅怎么突然间不跟自己作对了又因为也是渴得厉害,接过水囊就“咕噜噜”的喝了两大口。
这水囊就是普通的羊皮水囊,没有保温功能,所以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加上墨玉刚才吸了两口冷气还憋在肚子里,这下子两口冷水再进肚,那股子气憋的又是一窜,然后就急速的往下坠。
墨玉刚刚觉得喉咙不燥了,可是下腹一疼一绞,那股子气就直冲向下,再也憋不住了。
“砰”的一声震响,拉着尾音的悠长。
墨玉,连同她身边的阿蒙达都愣住了。
另外几个汉子听到这声音也看过来,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卿墨本来坐在墨玉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喘气。在听到这一声之后双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然后就猛地起身换了个地方,双手捂住鼻子嘴巴,转身背朝着墨玉那边。
柳雅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捂着嘴蹲下来低低的笑。
沧千澈和阿宁他们也是悄悄的悟嘴,他们就知道,得罪了柳雅的结果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墨玉的脸像是调色盘一样来回变换,最后变成了青灰色,竟然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哇”的一声蹲下身去,双手抱着头哭开了。
阿蒙达在墨玉的哭声传出来之后才猛然回身,看看再次被扔在地上的水囊,又看看墨玉哭的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也懵了。
他先是蹲下把水囊捡起来,看了看之后远远的给扔了。然后又去抚墨玉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可墨玉本来就是又羞又愤,正找不着发泄的地方。
阿蒙达的手一伸过来,她就狠狠地一把捉住了,用力的咬了下去。
这一下子咬得可不轻,墨玉本来对阿蒙达就是狠狠的欺负,也从来没有顾及过什么同道之谊。
何况阿蒙达对她好她心里还觉得烦,此时更是张口不留情,一口见了血。
阿蒙达的手背上顿时鲜血直流,可是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忍着。
柳雅也没有想到墨玉会这样作,而且阿蒙达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过错,只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就要受她这个
因而柳雅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走过来,掏出哨子在墨玉的耳边突然吹了一下。
哨声尖利刺耳,墨玉吓的一下子就松了口,脸上还带着泪痕,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柳雅。
柳雅紧紧地盯着墨玉,道“你要怎么撒泼我不管,但是在这高山之上,越走越是险恶,每一个队友的生命都是对整个队伍安全的保障。所以我不会容许你伤害我的队友,即使他是你的奴隶都不行。现在,要么你下山去,要么就乖乖的给我呆着,以后这种事情一概不许再发生。”
墨玉愣了半天,耳鼓还在“嗡嗡”的响。但是柳雅的话她也听进去了。
她有心使性子起身就走,可是看到卿墨还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能离开。
“你,你欺负我。”墨玉再次哭起来,指着柳雅就要开口大骂。
柳雅冷冷的一眼看过去,道“之前你也是奚落过我的,没有理由你只能欺负别人,别人不准讨回来的道理。你自己吃了冷风、喝了凉水放个屁,怪谁再说,在场的这些人里是有谁没放过屁的还是说,你墨玉这辈子长到现在,一个屁都没有放过”
柳雅这话糙理不糙,她前面的话是怼墨玉说的,后面几句也有几分的劝慰了。
虽然她不待见墨玉,可是毕竟一起上山来了,也算是队友。现在若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要比一路上互相算计来的好。
不过柳雅也知道,墨玉这样的性子,八成是走到最后也未必和自己会有几分的熟络,但是能缓和也就缓和几分吧。
大不了以后柳雅再把墨玉狠狠的欺负回来。反正一路时间长着呢,她要算计个丫鬟还不是轻松的。
墨玉被柳雅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也稍稍平静下来,想着不过就是放个响屁而已,也没碍着谁,也没臭死谁,难堪是难堪了点,可是主子交待的任务更为重要,她可不能因为一个屁就打道回府了。
因而,墨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把身子一挪,背对着所有人不再出声了。
不过看着她的背影也只是赌气,并不是在哭了。
倒是阿蒙达还一脸的担心,自己的手背上还流着血,可是仍旧紧紧盯着墨玉的背影看,生怕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柳雅就叫了一声“赵木,过来给他包扎一下。”
赵木应声过来,掏出他随身带着的小药篓,给阿蒙达上药包扎。
柳雅是医者,可她不会随时随地做这些人的队医。
而且赵木家里是猎户出身,上山打猎难免遇到险情,外伤的处理和包扎也是经常的事情。到了冯骥合的军队里,他更是常常帮训练中受伤的伙伴们包扎,所以这些事情都很熟手。
因而上山之前柳雅就给他一些药,让他作为队医的身份负责一位情况下普通队员的伤情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