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柳雅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纸老虎,被沧千澈举枪连发,干掉了足足五次。
眼看着窗纸上透出了灰白,沧千澈才顺了一下柳雅汗湿的发丝,将她的脑瓜搂在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柔声道;“睡一会儿吧。现在能睡着了。”
“你”柳雅连骂他的话都不想说了。谁让自己先招惹的他呢。
看来,沧千澈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的潜力在哪里。早知道这样,柳雅真应该早早睡觉。
不过现在柳雅倒是真的能睡着了,而且是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睡了过去。
沧千澈渴足的吸了一口气,把柳雅圈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手臂可以睡的更舒服。
不到一个时辰,沧千澈就自动的醒了。看一眼已经亮起来的天色,他把柳雅轻轻的放开,慢慢的起身穿衣、洗漱,然后倒些温热的水,帮柳雅把身子擦拭了一下。
柳雅周身乏累,虽然知道沧千澈在给她擦拭,可是根本连眼睫毛都不想动,索性就那么一直躺着。
直到沧千澈亲自帮她穿上了衣服,柳雅在靠在沧千澈的怀里,闭着眼睛把头发束了起来。
“雅儿,我叫人端一碗甜粥过来,你喝下能恢复些精神。”沧千澈说完,拿个靠垫放在柳雅背后,出门去叫厨房端甜粥过来。
粥是天不亮就有厨娘熬好的,此时不凉不热正适口。因为知道主子要出门,自然是要提前准备有营养又好消化的食物。
沧千澈接过碗回到床边,就见柳雅靠着靠垫还在打瞌睡,小脑瓜一点一点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沧千澈忍不住愧疚又心疼,轻轻把柳雅挪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小口一小口的把粥喂给她喝。
就这样,柳雅半睡半醒的又喝了一碗甜粥,就被沧千澈抱着出了门。
如果不是非走不可,沧千澈是万万不想让柳雅这样子离开的。
不过这样倒好,沧千澈抱着柳雅共乘一骑,总算是免去了离别的苦痛。
秋影和穆青羽、阿宁都是骑马。柳雅的漠云就跟在秋影的马后面。
再往后是三辆大车。前面的车里坐的是明娟、明蕊、明翠和喜坠儿,第二辆车里是林氏姐弟和小树儿。
第三辆车上装的都是大箱子,除了些必要的行李,就是沧千澈给柳雅打包带上的那些珍惜的药物,还有宝阁里最珍贵的宝贝。
当然,没有人知道第三辆车上还有另外三口箱子,里面装的是四皇子送给柳雅的战蟒。
这样的安排倒是够安全,谁敢打那些宝贝的注意,得先过了那十二条战蟒的关卡。
那个会做点心和地方小食的厨子也给了一匹马,管他会不会骑,都得跟着柳雅上路了。
本来沧千澈还想安排百十个太子府的亲卫,一路把柳雅护送回去。
柳雅坚持说那样太招摇了,沧千澈才算作罢。
不过还是另外让管家挑选了五个精明能干的小厮,三个负责押车,另外两个就是专门听差的。一个打前站,一个专门出力气,务必做到一路上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按照皇上的旨意,沧千澈可以送柳雅出城,但是不能远走。出了京城十里就差不多了,最多不能超过十五里路。
可沧千澈看着怀里一直睡眼朦胧的柳雅,干脆送到了日头偏西,将他们一行人安置在望京镇。
沧千澈刚刚把柳雅安顿好,牵了马出客栈准备往回走,就见一路烟尘滚滚而来,是一队四、五十人的骑兵。
接着就是京城禁卫军都尉曹将军一马当先跑到了沧千澈的面前。
沧千澈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笑着道“送吾妻出城,一路上依依不舍就没有在意路程。走了这么远,还要劳烦曹都尉来接。”
曹都尉连忙下马施礼,说道“不敢不敢,下官是怕殿下走的太远,天色又已经晚了,殿下一人回京不太安全,特来保护的。”
以曹都尉的官职,是万万不敢管沧千澈的事的。只不过有命令在身,他不得不来触沧千澈的霉头了。
沧千澈笑了笑,没有说别的。只是回头朝客栈里面喊了一声“雅儿,父皇派曹都尉来接我了,我先回京了。”
柳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好。天要黑了,路上小心。”
沧千澈答应一声,就上了马,头也不回的催马跑了起来。
曹都尉本来还想朝客栈里面施礼,怎么说里面也是住下了一位曾经的太子妃。
可是见沧千澈快马疾走,他也不敢怠慢,叫所有人拉马回头,赶紧就追了上去。
等到马蹄声渐渐远去,柳雅才从客栈里面出来。看着渐渐落定的尘埃,转身叫道“秋影,阿宁,到我屋里来一下。”
阿宁本来在后面拴马,柳雅的漠云可不是谁都能安抚住的。
而秋影则是和明娟在搬东西。凡是柳雅的私人物品,都是秋她们两个负责的,绝不加以他人之手。
听了柳雅的招唤,两人就都进了柳雅的屋里。
柳雅做了个关门的手势,阿宁就反身把门关上了。
柳雅则是指挥秋影道“把我那药箱拿来。”
秋影拿过药箱,柳雅一边解开腿上的绑腿,拆开绑带开始换药,一边道“你们两个都不怕蛇吧”
“是。”秋影和阿宁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柳雅道“好,一会儿天黑了,你们跟我出去办一件事。动作要快,咱们还得赶在天亮之前回来。”
秋影和阿宁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然后秋影问道“主子,能否告知是什么事吗又或者,我们要往哪里去”
因为听柳雅所说,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那就证明肯定不会是在这镇子里,也不可能是镇子附近。
柳雅就道“跟我回一趟京城。”
秋影和阿宁再次一愣,两人眼中满是不解,不知道柳雅这是什么意思。
柳雅摇摇头,道“现在不便明说。不是不信任你们,是这事本来也没有什么计划,就是我临时想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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