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一只手还拉着喜坠儿,微微用力想要将她抢回来。见二皇子猛地用力一拉,喜坠儿顿时发出一声痛呼。柳雅赶紧撒手,以免喜坠儿的胳膊此被扯断了。可喜坠儿的胳膊可能已经受伤了,一脸痛苦的模样。却因为还在二皇子手里,只能咬着牙,一声都不敢吭。柳雅赶紧道“二皇子有话说,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她又没有招惹到你。”“她确实没有招惹我。不过她曾经是我母妃的宫女,卖身契和奴籍也在我母妃的手里。你以为麻姑姑没有找到她的宫籍,可以带她走吗不可能。”二皇子说着,竟然把已经受伤的喜坠儿往一抛。喜坠儿好像是个破布娃娃似的被高高的抛了起来,吓得一声惊呼。柳雅眯了眯眸,也是心一惊。但她并没有冒然去抢救。一来她并不知道二皇子要做什么。如果他只是想要拿喜坠儿来威胁自己的话,那么自己表现的越紧张,他认为手里的筹码越大。二来,柳雅一向是冷静自持的。如果面对着选择的话,她从来都是只会选择最为简单、正确的路。而不会放出太多的情感,让所谓的感情牵绊她的判断。换句话来说,如果喜坠儿的存在可能会对自己构成一种威胁,柳雅会考虑放弃她,独自离开。当然,这样听起来很残忍,但柳雅是在这样残忍的选择被训练出来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冷静的选择和准确的判断都是她自保活命的筹码。一旦付出了过多所谓的感情,送命是迟早的事。面对某些痛苦的抉择,婆婆妈妈的因为对方的威胁妥协,从而答应他一切不合理条件,那对方才是真正的握住了自己的软肋。所以柳雅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警觉的盯着二皇子。但喜坠儿也并没有被摔在地,而是将要落地的时候被二皇子险险地抓在了手里。她真的好像是一件东西、一个玩具、一个没有人要的破布娃娃,是单脚被倒提着、头朝下拎在手里的。喜坠儿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同时不住的抽搐着,显然是因为真的很疼。面对这样的二皇子,柳雅的瞳眸微微暗了一下,继而又是精光一闪。她曾经是杀手,可是从来不胡乱的杀人。杀人的时候,也从未折磨过她的目标。算是她酷爱冷兵器的杀人方法,最多的也只是一刀歌喉,而从未用过任何卑劣的手段致人于死地。喜坠儿还小,或许并不懂得什么是人格的侮辱,但加诸在她身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因而她哭了一阵,开始求柳雅救救她。小小的女孩,悲切的痛哭,苦苦的哀求。柳雅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杀手,因而她的心也在一阵阵的抽疼。柳雅终于开口问道“二皇子,你究竟要怎样”“只要你跟我走。”二皇子说完,把倒提着的喜坠儿在手里悠荡了一下,继而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的脚踝,威胁道“你要自己走也可以,这么个小宫女的命真是不算什么。我将她活劈当场。”柳雅紧紧盯着二皇子,看着他的手把喜坠儿的脚踝越攥越紧,眼透出冷冷的寒意。喜坠儿此时竟然被吓得不哭了,默默地流着眼泪,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柳雅,眼竟然不再是哀求,而是漠然。一个小女孩有如此绝望的表情,让柳雅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第一次杀人的自己。那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从此以后将不再拥有人类的感情。“怎么样我给你的考虑时间不多。”二皇子说完,双手要用力。“放下她。”柳雅毫不怀疑,二皇子真的会把喜坠儿撕成两半。柳雅可以不在乎喜坠儿的死活,因为那是她落入裕贵人手里注定的悲惨命运。但柳雅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二皇子折磨致死,如果说二皇子只是要拧断喜坠儿脖颈,让她毫无痛苦的死掉,柳雅将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残忍与死亡并不相等,柳雅最终还是不能看着一个小女孩此在绝望被折磨致死。也是在柳雅开口之后,二皇子松开了一只手,喜坠儿也愣住了。那本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的希翼的眼睛再次活动起来,看着柳雅。“放下她。我跟你走。”柳雅再说了一遍,眼眸里的寒意更盛。“好,如你所愿。”二皇子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此时透出的是恶魔才有的猥琐笑容。然后见他一松手,喜坠儿从他的手里滑了出来。柳雅迅速前一步,单手将喜坠儿的背轻轻一托、一推。喜坠儿顺势横摔在了地。虽然这一下也是摔的不轻,但总算是没有脑袋杵地。否则喜坠儿这条小命算不死也要摔成脑震荡了。柳雅之所以没有把喜坠儿接住,只是借力推着她摔在地,也是为了提防二皇子,以免他突然发难,朝自己出手。不过直到喜坠儿重新从地爬起来,二皇子始终站在一旁,看着柳雅微笑。柳雅伸手将喜坠儿拉到了身边,一边盯着二皇子,一边问道“摔到哪儿了能走吗”“能,能走。是胳膊好疼,右边。”喜坠儿抽泣了一声,用左手捂着右边的肩膀。柳雅又拉着她退后两步,算是和二皇子暂时拉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然后才用手按了按喜坠儿的肩膀。喜坠儿“呀”的一声痛呼,眼泪又流了下来。柳雅简单的给她检查一下,道“脱臼了,我给你推回去。擦伤不要紧,能走快走。去找四皇子。”说完,柳雅用力把喜坠儿的手臂往一托。听见“喀嚓”一声,把她脱臼的关节接了回去。但是这一次喜坠儿只是疼得流泪,却没有再大声叫过。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柳雅道“柳姑娘,我会找机会尽快去告诉太子殿下的。”ht4040394dex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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