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打听到的消息让赫连天祁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心里预订下来的小媳妇竟然被拐到了安济城,还被卖到了青楼。听说,还是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青楼,叫红袖坊。
名字倒是挺有意境的,红袖添香嘛。可是他的小媳妇就这么毁了吗赫连天祁不甘心,也是为了表明他对小媳妇的忠心和宠溺,一路直奔安济城,冲进红袖坊去找“秋红”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秋红会是一个袒露,眉眼含春的浪荡女子。年纪倒是很轻,模样也还算是好看,身段更是能够让男人看一眼就喷火。
可这不是他的小媳妇啊。那个心狠手辣,一刀挥过来能在自己胸前割一条口子,一掌直接能够将自己劈晕的“秋红”可不是这样的。
“你,你是柳秋红”赫连天祁一手掩着衣襟儿,一手横在胸前,阻止这个秋红靠近自己半步。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却也是个乖小子。尤其是听妻奴的爹跟他说过,娶媳妇之前,自己的节操可要好好的保护,第一次一定一定要留给媳妇的。不然,媳妇怪罪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所以直到现在,身为小王爷的赫连天祁干净的要命,怎么能够让这个一看就是烟花女子的秋红给沾染半点呢。
王秋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赫连天祁的俊脸,更是早就把他那一身华服看在了眼里。这么个模样好看,衣着华丽的男子,若是能够依附得上,那她就不用再过这种迎来送往的日子了。
因而,明明知道对方眼里透着嫌弃,仍然朝前迈了几步,嗲着嗓子娇笑着道“公子,奴家闺名秋红。至于你说的什么柳秋红还是王秋红,又或是李秋红的,只要公子愿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呗。”
说完,又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迈的很大,加上她胸前巍峨耸立,差点就撞在了赫连天祁的手背上。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赫连天祁觉得恶心的要命,虽然还差着一点距离,可险些就要沾上了呀。这是他媳妇的专利,他的手只有他媳妇能碰,这个臭女人竟然敢靠过来。
不能忍,叔叔婶婶、三舅妈都不能忍了。赫连天祁猛地退后一步,抬起脚来朝着王秋红就踹了过去。
就是踹,而且是抖直了腿,高高翘起脚背用鞋底去踹的。踹飞这个女人,就当作踩了,还不是那么恶心。要是让他用手打,他会把手洗到蜕皮的。
结果,王秋红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门口直接飞到了过道上,还好巧不巧的,脸先着地了。
赫连天祁把鞋底在地上蹭了蹭,一脸嫌弃的样子,真的跟踩了似的。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丢,扬长而去。
这不是他预订的那个小媳妇,可是那小媳妇跑哪儿去了呢
“阿影,继续给我找,找一个叫”赫连天祁气得把拳头狠狠的一攥,他被那小丫头给骗了,她真的不叫“秋红”,更不叫“柳秋红”。这该让他去找谁呢
“少主子,还是回去吧。别找了,这都是讲究个缘分的。”阿影不得不劝劝这位世子小王爷,因为他还没见着这位少主子为了一个女子发这么大的火呢。
“不回,继续找。天涯海角,我就不信找不到她。”赫连天祁咬了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小丫头揪出来,狠狠的。可是又想着,若是她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舍得对她动手吗
“该死的丫头,等我找到你,就地正法。关键时刻还得学我爹对我娘那样,先抱回家再说。”赫连天祁一再的发狠,可终究还是找不到那个小丫头的一点线索。
无奈,回京。每每看到沧千澈又觉得火大,感觉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他的小媳妇不见了,这娶妻生娃的赌注他还能不能赢了
柳雅一心跟着竹心叟学习医术,几乎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她知道中医学可谓博大精深,却没有想到她之前所学的只不过是个皮毛而已。原来真正的中医学除了诊脉、针灸、医药之外,包括了外科手术、以毒攻毒、以蛊制蛊等各个方面。
竹心叟之前说娘亲学了好几年,却还不算是他的嫡传弟子,柳雅还觉得娘亲有些亏了。可是现在看来,娘亲的医术和竹心叟教给她的东西比起来,真的连入门都不算呢。
竹心叟也特别喜爱柳雅这个徒弟。原本叫她“乖徒弟”有一大部分是因为看到了颖娘的影子。可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竹心叟不断的对柳雅刮目相看,才发现这个少女蕴含着巨大的潜力,真是一块学医术的好材料。
一个是苦心求学,一个是倾囊相授;两人还不时的因为某些问题争论一番,医术也同时有了进步,还能开辟出一个又一个新的药剂组合,并且改进了不少的配方。
而原本竹心叟打算带柳雅去闯荡江湖,见识见识世面;也因为双方都是学的起劲儿,变成了闭关苦修。两个人经常是找一座长满药草的大山,一钻进去就是好几个月。树屋、山洞休息,野果、露水充饥,偶尔打些野味打打牙祭,又开始研习各种草药了。
所以最开始的两年时间,柳雅跟着竹心叟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每日除了采药、制药、练蛊,就是爬山、健体,生生把柳雅炼成了体能巅峰爆发状态。
可以说,她现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发力的时候绝对不输一个内家高手。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样的力道不是用内力驱使的,而是调动全身的肌肉产生的爆发力,所以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还会有肌肉酸痛的症状。因而,柳雅也算是有了一招保命的绝招,关键时刻,内家高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直到第三年,竹心叟才告诉柳雅,这两年里,他已经把自己一生所学都倾囊相授。柳雅与他的差距只是时间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就单纯的医术而言,两人已经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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