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侠你还会医术”马六听柳雅这么说,着实吃了一惊,瞪起眼睛盯着柳雅上下的打量。
柳雅见马六吃惊的表情就笑了,反问道“怎么,我会医术很奇怪吗”
“哦,不,当然不是。”马六连忙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女侠你身手不凡又会做生意,还满脑子都是都是计谋。现在还会医术,才着实让我吃惊的。”
听了马六对柳雅的一通夸赞,沧千澈在一旁竟然满心的骄傲。觉得自己有了雅儿这么个“媳妇”,还真是赚大了。悄悄的捏了捏柳雅的手,还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挠了两下。
柳雅被沧千澈挠的心都痒痒,甩开他的手又瞪他一眼,才对马六道“要是有大夫看过就算了,我的医术毕竟还浅薄。”
“不不不,女侠你若是真会看病,就帮我叔叔看看吧。他这病找了几个大夫看过了,却还是时好时坏的。我这次抓药也是按照上次的一个大夫给抓的药方来。毕竟每次都请大夫来看,实在花销不起。”
说到这里,马六的脸红了一下,低着头用脚尖一个劲儿的蹭地。估计着,是他也知道自己把大部分的钱都花销了,还不务正业,以至于现在捉襟见肘,都没有钱给他叔叔看病了。
柳雅叹了口气,低声道“要是知道错了,以后就别去赌坊和青楼了,找个正经行当干干,赚得少花销也不大,能够养活你和你叔叔就好了。”
马六听了一怔,再看柳雅的时候嘴角一抽一抽的。然后才道“是啊,女侠说的对。我这么大的人了,可是却还不如女侠你一根寒毛呢。你如此年少就有这样的心思了,我也该长点心,不能总是让我叔叔跟着我吃苦、受累、操心了。”
柳雅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刚才那番话太过“少年老成”了。在马六眼里,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呢,可是就说出这么一番明显带着教育意味的话来,也难怪马六要吃惊了。
沧千澈一直在旁边替柳雅骄傲,可是听马六这么说,也不由得发笑,觉得雅儿有的时候还真是太过成熟了。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看来,雅儿还有很多面是自己还没发现的。
柳雅侧目,就看见沧千澈似笑非笑的对着自己,也懒得和他计较,索性道“你就在这儿站着等我吧。我先去给马六她叔叔瞧病。”
“好,雅儿你去吧。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呢。”沧千澈摆摆手,咬文嚼字的拽了几句。
柳雅瞪他一眼,跟着马六进屋去了。
这里本就是挨着城墙盖起来的贫民窟,柳雅也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屋里肯定很破旧,只是没想到这屋里不仅破旧,还乱七八糟的几乎就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马六几乎是一边走,一边踢开了乱扔在地上的东西。有的东西一脚没有踢开,马六就只能带着柳雅迈过去,就跟翻山越岭似的,好不容易才来到他叔叔的床边上。
床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形消瘦的几乎要脱相了,露在外面的手臂就好像是两根麻杆一样。
而且这样的环境之下,老人的精神和心理都明显受到了影响,一见有人来就下意识的要往床里缩,可是稍微一动,虚弱的身体又会让他喘上老半天。
柳雅叹了口气,对马六道“你就不能稍微打扫一下吗这样的环境对病人是很不好的。”
“是是,我知道的。这不是叔叔病了好几天,我一直都守在床边照顾他嘛,就没功夫理会这些了。”马六说着,还搬了一个小板凳,用袖子抹了又抹,才让柳雅坐。
柳雅看看那张脏兮兮的床,自己也确实坐不上去,就只能坐在了这张小板凳上。
马六却真的是很紧张他叔叔,一边趴在床边对他叔叔介绍着柳雅,说她是有名的大夫的徒弟,一边折了一块布巾充当腕枕,给他叔叔垫在手腕下面,以方便柳雅诊脉。
柳雅也没有再说什么,按上了他叔叔的脉搏,认真的诊断起来。身为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一向是最为认真和严谨的,所以就算是有再多看不惯马六的地方,柳雅诊脉的时候却毫不含糊,也不会分心去搭理马六了。
诊了一会儿,柳雅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把以前的大夫给你们开的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马六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来,都递给柳雅道“看过的几个大夫开的方子都有不同,我就全都留了下来,女侠你看看吧。”
柳雅接过来,一张一张的看过了,这才舒展了眉头,道“病因已经找到了。可你叔叔迟迟不见好却不是这病的事,而是药方本身就有问题。”
“什么药方有问题”马六一听就激动起来了,从柳雅的手上拿回药方一张张的看着。可是他根本就看不懂这些,只得道“女侠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问题究竟在哪儿吧。要真的是这药方写错了,害了我舅舅,我就和那些个大夫没完。”
见马六要耍蛮,柳雅才道“不是大夫写错了,也不是说这药方不能治病。只不过是分量有些轻了,一副药、两副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就把小病给拖成大病了。你叔叔这种病,其实就是肝火太旺、劳心太多,本来用一些清热退火的药就可以了。但是药量一定要猛烈些,争取一次服药就见效,才能把病治好。只是这些大夫或许是顾忌着你叔叔的年纪大了,所以一直不敢下猛药吧。这其实也怪不得大夫,毕竟大夫是担心你叔叔身体吃不消。”
听柳雅说的头头是道,马六就更加信服了。便问柳雅道“那我现在该按谁抓的药来吃呢我叔叔这病,还要拖上多久才能好”
柳雅又把马六手里的几张药方拿过来,逐一看了一遍之后,从中选出一张药方递给了马六,道“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不过计量要加大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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