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铁链挥来,柳风反手一掌,朝着那铁链就抓了过来,那铁链一入手,柳风便感觉到铁链上传来一阵寒意,那寒意似乎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寒冷三分,就好像是从深海极渊挖出来的千年寒冰一般,在他的手上都出现了一层白霜。
那种冷让柳风汹涌的热血顷刻间冰凉,不知道这种材料是什么材料,但能抗下凌霜剑,自然不是凡物,但柳风所想的却不是这铁链有多冷,而是想着这两个人该如何杀,世间有什么样的痛该让这两个人承受。
他将手一拉,两个人蹬着一条铁链,穿白衣服的此时已经站立,手中抄起自己的铁链已经朝着柳风再次挥来,柳风身体一侧,两根铁链便撞在一起,当的一声,那两根铁链之上传来大力的震荡能量。
那能量一下子就把柳风的手给弹开了,柳风朝着身后跌了过去,连出两脚才把自己的身子给稳了下来,等他稳住身形,却要面对已经挥过来的两条铁链。
此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双手,将两条铁链狠狠的抓在手里,见柳风抓住自己的铁链,那铁链之上便传来了那两人的真气,他们的真气异常的寒,就好像冰雪一样的寒,那寒冷的真气直奔柳风的手肘,朝着他的气海就扑了过去,寒冷的真气直接钻入柳风的气海,甚至要把他气海都给冻结。
可他们千算万算单单没有算到柳风身体里面有那种邪恶的功法,吸铸功,以别人真气为营养的修炼方法,那两道寒冷的真气借着铁链传到柳风的气海,刚好催动了柳风气海中的碧海天魔珠,吸铸功自行运转,强行的掠夺着那两个人的真气,此时已经把传来的真气一一化解,成了柳风气海中的一部分。
此时那两人也发现柳风的不对劲,赶紧弃了铁链挥掌就朝着柳风击打过来,柳风也不躲闪,伸出双手就迎了过去,铁链还能舍弃,但双掌却无法舍弃,只要两掌接触,那么他们两人的修为就等于免费送给了柳风。
他们也不是那么痴傻之人,见柳风出掌,他们赶紧收手,朝着柳风就踢了过来,两人步伐一致,动作一致,说是心有灵犀,还不如说两人就是一个人,这种人很是奇怪,怎么能做到如此的统一也是大出柳风所料。
柳风往后一撤,像是要被他们逼入死角,但他却凌空一脚朝着他们踢过来的腿杆上就踏了过去,借力一蹬已经跃到了门口,凌空当下握着凌霜剑就反身一挥。
砰
剑气砸在不远处的墙上,那一道足有三寸的痕,显现出柳风内力的霸道,两人见柳风已经拿剑,便朝着地面的铁链抓过去,柳风哪里肯让他们拾起武器,一脚踩在地上的一根铁链上,手中的剑再次挥出,剑气从剑刃上迸发,朝着弯腰的黑衣人就射了过去。
一道银光,那黑衣人瞳孔骤然放大,悔不该急于捡起武器,可就在剑气将要接触到黑衣人的时候,白衣人猛的一闪身,挡在黑衣人的面前。
噗
鲜红的血从白衣人的肋下喷涌而出,鲜血洒在地上,把本就沾满鲜血的地面染出一抹红。白衣人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被黑衣人扶在怀里,那黑衣人的表情总算有些波动,目光带着狠厉,对着柳风就扑了过来。
你生气,我更生气,你愤怒,我比你要愤怒百倍,能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却不允许我对你同伙下手,那是什么道理?柳风见黑衣人扑了上来,提起剑就刺了过去,身体连动,幻影分身步早已经使到了极致,本来一道人影,硬是被柳风使出了几道。
数把剑同时刺向黑衣人,而真正的柳风早已经窜到了黑衣人的身后,他早已经卯足了劲,朝着黑衣人的后心窝打了过去,一记碎心掌,已经带着柳风所有的所有的真气。
黑衣人躲闪不及,狠狠的挨了柳风一掌,他朝前连窜几步,转身之时柳风看见了那黑衣人咳出了血块,虽然咳出血块,那也不能解柳风愤怒的万分之一,看着还吊挂在身侧的孩子,柳风再次一剑挥出。
可接下来柳风震惊了,那黑衣人不躲不闪,竟然赤着手掌朝着凌霜剑就接了过来,肉毕竟是肉,铁毕竟是铁,竟然以赤手空拳来抓柳风的凌霜剑,柳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此时他虽然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
一剑刺出,剑和黑衣人的手掌尚未接触,柳风果断撒手,此时才发现,那黑衣人的手有一种金属色,手掌和凌霜剑狠狠的碰撞,当啷一声已经把凌霜剑击打的朝后面退了过去。
瞅着这个当下,柳风却猛地往前一扑,朝着黑衣人的胸口就是一掌,这一掌实打实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一个踉跄朝着身后就跌坐过去。这一掌差一点就把黑衣人当场击毙,白衣人见黑衣人跌坐在地上立刻就扑了过来,但是此时他们都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他们自然不是柳风的对手,柳风朝着扑过来的白衣人就是一掌,但是这一掌他却不是迸发出真气,而是把自己的吸铸功运用到了极致,从白衣人的身上立刻迸发出白色的真气,真气直奔柳风的气海,那一浪一浪的真气让柳风吸了个踏实。
很快白衣人的神情就开始萎靡,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但柳风却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他恨这两个人,他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立刻剥皮抽筋,等吸干了白衣人的真气以后,他上前就是一套探花摘骨手,从他的脊椎到脚踝,能拆的都被柳风拆了个干净。
关节被拆,并不致命,有的只有疼和失去了行动能力,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白衣人,柳风眼中没有半点怜悯。那白衣人用痛苦的哀嚎声说道:“杀了我吧。”
柳风眉头一皱,眼中更是冒着怒火,怒道:“哪有这么容易。”
说罢他已经走到了黑衣人的身边,黑衣人的遭遇和白衣人没有任何差别,但柳风却觉得这并不解恨,一个纵步放下两个孩子,那带着鲜血的黑钩子便穿过了那两个人的琵琶骨,看着两人被吊在空中,柳风咬着牙上去就是一剑。
一剑划过,从黑衣人的大腿上硬是掉下了一块肉,黑衣人一声嚎叫,那嚎叫一点都不比那些孩子的呻吟惨,柳风手中剑未停,挥手间已经在这两个人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
那黑白两人悬在空中,对着柳风冷笑:“有本事就杀了我们。”
柳风并未理会,这两个人就好像畜生一般,根本就不是人,对于这样的畜生柳风觉得哪怕对他们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可柳风刚放下一个孩子,她就在柳风的怀里咽了气,柳风赶紧去抢救,可依然没能让那个孩子活过来,手中的往生丹根本不起作用,只是那孩子对着柳风微微的在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是那么的单纯。
此时白衣人笑了,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渗人,他笑着说道:“相救她们,你做不到,只要她们脱离了这个钩子,她们就会气绝而亡,这钩子是西域寒铁制成,能镇魂辅魄,她们的伤已经到了极限,你以为你在救他们,其实你在害他们,呵呵,可笑。”
柳风暴怒,上前就是一剑,可是那白衣人似乎疼痛已经到了极限,或者是他被那钩子挂着能缓解疼痛,就连柳风这一剑刺穿了他的大腿骨,他都没有发出一丝闷哼,只是笑着,那笑容很是恐怖,让柳风恨不得再上去刺他两剑。
柳风怒喝着:“告诉我,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们,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那白衣人缓缓的闭上眼:“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永远不会。”说着两眼一睁,眼睛死死的盯着柳风,这一下可把柳风气坏了,上去就是一剑,顿时那一条带血的大腿从那个白衣人的身上掉了下来。
柳风拿着剑狠狠的捅着白衣人断裂的伤口,咬着牙狠到:“说,快说。”
可白衣人却再也不发出一个声音。黑衣人看着柳风仰起头:“进了泥犁殿,就如同下了地狱,救人?笑话。”
“闭嘴。”柳风提着剑直奔黑衣人,可他已经被挂在那里了,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但任凭柳风如何折磨却不发一言,柳风忽然意识到自己听漏了什么,冷静下来,对着黑白两个人冷笑:“你们是说,这铁钩有镇魂辅魄的功效是吗?”
柳风这句话一出口,那两个人赶紧求饶:“少侠,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别过来?是你们作恶在先,觉得挂在钩子上很舒服是吗?老子就不遂你的愿。”柳风说着已经站在了那个垫着自己的木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