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大哥,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练三生双手抓着铁栅栏,冲着外面的守卫喊道,“明天就是大夏国院的报名时间了,错过明天,我们就无法进入国院了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眼前的铁栅栏,是为了防止武者从牢狱之中逃出而特制的,起码能够拦住金磐境以下的武者。就连牢房的墙壁、窗户,也是特制的。
守卫站在牢狱的走道里,一句话都不说,脸色极为严肃。
这就难办了,他们身上也没有钱,根本不可能收买这些守卫。
腾冲山也呜呜咽咽地说道“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们先报了名,再把我们抓进来吗好歹让我们成为国院院生啊”
一名守卫终于动了动,开口淡漠道“大夏国院乃大夏国最为崇高的学院之一,岂容你们这等小人给国院玷污”
“守卫大哥”练三生蓦地大叫了一声,一脸正气地坚定道,“请让我们加入国院,让我们拥有为大夏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机会”
她的腰杆挺得笔直,表情异常严肃,好像真的是一名想要为祖国鞠躬尽致的热血男儿。腾冲山和乔飞都被练三生此时的这股直肠子劲儿给震慑住了。
甚至是其他牢房里的囚犯,也都骇然地看着练三生。
那守卫眼睛微微眯了眯,看了看练三生,眼眸中有着诧异,但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没门。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卫,不能放你们走。还是收起你们的把戏吧。”
“干”
练三生顿时破功,大骂了一声后狠踹了一下铁栅栏。
这下子又将乔飞和腾冲山给吓到了,整个牢狱一片唏嘘声“真会装,差点就被骗了。”
腾冲山懵逼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道“呸练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热血男儿呢,结果竟然是装出来的害得我感动了好一会儿。”
练三生翻了个白眼,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她乖乖地坐回了冰冷的地上,整个牢狱都犹如云潇潇所说的一样,散发着一股恶心的馊味,一想到云潇潇当时那扬眉吐气的样子,练三生心里就一阵胸闷气短。
腾冲山凄楚道“练哥,我们现在该怎么”
乔飞忙把腾冲山拉到了一边去“你想死吗你现在三生正在怒头上,你问她怎么办,不喷死你才怪”
腾冲山想想也是,只能缩了缩脖子,吐出了两个字“暴君”,然后小声对乔飞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练哥修为也不高,但我就是很怕她,甚至比起方师父来,我还要更怕她。”
“这是一种魄力。”乔飞如是说。
现在窗外天色是乌黑的深夜,离早晨出发去城外,也不过才几个时辰罢了。
仇若狂究竟能不能赶回来
他是否还安全
练三生握紧着拳头,惴惴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牢狱的入口又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进来”那站在走道里的守卫,也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向门口走了过去。
听得他们说“这又是犯了什么罪名进来的”
“和前面那三个一样,欠下了怡红舞楼八万大夏币。”
“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最近国院的新院生都这么穷过来”守卫怒斥了一声,便押着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混账放开我”一道让练三生三人都觉得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前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练三生站了起来,走到铁栅栏边上望去,顿时一脸揶揄。
只见刑自孤醉醺醺的,浑身鲜血淋漓,衣服破烂,被守卫扯着铁链拖来。刑自孤这模样,一看就是在怡红舞楼中挣扎,结果被舞楼护卫暴打的。
守卫怒道“给我闭嘴到了这种地方,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乖乖地给我进去”他一脚将刑自孤踹进了一间牢房,锁住。
刑自孤攀在铁栅栏上,怒吼道“把我放出去妈的要是老子进不了大夏国院,将来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想要寻仇”守卫冷笑,“等你先把怡红舞楼的钱还上,从这里出去再说吧。”言罢,他就默默地继续站在牢狱的走道里。不管刑自孤再怎么叫,他也都不理会了。
刑自孤愤怒地砸着铁栅栏,砸得整个牢狱嘈杂不已,有囚犯便吼道“妈的小兔崽子,能不能安静点吵到老子睡觉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就砸了怎么着”刑自孤越发恼火,砸得铁栅栏不断作响。
囚犯们一个个也是脾气大的主,便跟刑自孤互怼了起来,整个牢狱轰天裂地的向,令人震耳欲聋。
守卫不耐烦,走出了牢狱。
练三生翻了翻白眼,脑袋都被震得很疼,她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刑自孤”
刑自孤一愣,醉眼朦胧地看过来,反应了好一会儿“怎么是你们好啊,原来他们说的先被抓走的人是你们晦气要不是你们,他们怎么可能今晚就抓我”
“你不是国都人么”练三生讥讽道,“你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么怎么你堂堂一个国都人,竟然连八万大夏币都没有哎哟,真是好笑了。”
“你知道个屁”刑自孤怒,“我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什么也不懂”
练三生呵呵“你以为我们愿意知道你的事闭嘴吧你反正明天都是要一起去城外做苦工的人,你在这里高傲个什么劲”
“苦工”刑自孤瞪了瞪眼睛,“不可能我一定会成功进入大夏国院的”
“你能进那我也能进了。”练三生喃喃自语着。
随着练三生和刑自孤的互怼,倒是怼得对彼此开始有了些微的了解,但刑自孤和练三生三人好像八字不合一样,说话都带着火药味。
特别是刑自孤前几天冒犯了烟雨,腾冲山今天又没有看到烟雨舞蹈,将所有火都撒在了刑自孤身上。
一整夜,牢狱里都是他俩的对骂。
清晨悄悄地降临。
牢狱门口有人走来,将练三生、刑自孤四人押了出去,走出牢狱,走上大街,押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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