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也不明白。为何您要住进这里刑部拿出所谓的证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不是么”副官代表着全军将士进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心里的战神。
“老陆,你也这么想”
“我是,将军。老陆也心存疑惑。纵使将军的匕首在他们手上,骆老夫人身上的致命伤也是匕首造成。可仵作判定的死亡时间不能作假。将军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阴魂兽呢。再说符牌,谁知他们拿回去分派时有没有动手脚,暗中杀了人然后行栽赃陷害之名”陆西南将自己的心里话托出,对将军一派安然住进了牢房也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是啊,将军的匕首丢失了,被人拿去行凶作恶,关我们什么事刑部拿不出确切证据,凭什么拘留您呢”副官帮腔道,“将军不知,我们来之前,穆氏族人准备去骆氏讨说法呢”
“谁带的头你回去告诉他们,哪个屁股痒敢去挑事儿,本族长回去准抽烂他的屁颠。”凶恶的虎目一横,副官和陆西南感觉自己屁股发凉发凉,只听男人悍气十足“那些兵蛋子也有去吧,嗯”
“嘿,嘿嘿,将军,大家这不是怒火中烧吗刑部敢将他们心中的神祇关在了这里,骆氏就是罪魁祸首,大家伙儿是去讨理论呢”
“你俩现在就去,告诉他们,闹出大事儿来,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穆曜齐知道是谁的主意,这里也不拆穿他们,自己带的兵心中有数,谅他们也只是找人去火儿,不会自作聪明。
将军这是不怪他们自作主张咯骆氏敢咬他们将军,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一个家族而已,他们将军也是族长啊到这族长,还是苍龙国的护国神,皇上亲封的三军统帅,知道那是多少人的头儿吗一个骆氏而已,分分钟碾死它。
只是,新任太子的正妃是骆氏族人,他们不动它,完全是看在朝中某人的面子上。他们能想到的问题,想必将军心中必有盘算,但也不至于住进刑部牢房里吧恕他们真的无法理解。
“那匕首,其实是”顾落如听到他们提匕首之事准备启口解释,但话在嘴里就被穆曜齐截了过去。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穆曜齐朝自己两个属下命令道。让他们出去将军有特别的话跟夫人说,嘿嘿两人意会地对了下眼,默默颔首。
“不过将军,你什么时候出来啊这里虽然能给我们发号施令,但您的身份住这里,太什么了还是快点出来狠狠虐待我们吧”副官一天不被头儿操练浑身不对劲,真想不明白,将军怎么呆得下去
“该出去的时候自会出去。你管好那些兵蛋儿,千万不要给老子惹乱子。”穆曜齐凛然之气无形笼罩,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出去候着。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顾落如心里早就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将匕首弄丢了,现在也不会被别人抓到把柄用来作恶。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为何不让她说她难道没想过吗穆曜齐深邃的墨瞳静静地看着她,女子姿态的人英气飒爽,但面目愁容。
“我我是曜曜的女人啊。”顾落如明白他的意思,她还是皇上的废妃。但那个身份,她早已抛弃,他还提起做什么“曜曜难道想抛弃人家吗”顾落如往他身上扑去,心里担心得不行“曜曜是为了我才留在这里的,是吗都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匕首。如果再小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错了。就算你没弄丢匕首,骆老夫人最终都会死。”
“这是为什么那就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于你咯安的是什么居心”
“总之,匕首的事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皇上遇刺一日找不到凶手,你都要低调一点,别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穆曜齐耸了耸趴在他身上的人,提醒道。
“曜曜,曜曜,你真的是担心我。落落好开心,但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作祟,老娘要知道饶不了他。”让她的男人在监狱里呆着太委屈了,都饿瘦了
“就你饶不了谁啊乖乖呆在家不要出来生事。”
“呆,呆在家”顾落如一阵惊天欣喜,脸上霎时笑开了花。穆曜齐忽觉说错话之际,对方抢先决定“曜曜,我会乖乖呆在穆府的。你放心。”
他什么时候让她呆在穆府了穆曜齐抬手推了下她“你回顾家呆着。有什么事,就通知副官他们。”
“哼,你如果想我安分点,就批准我呆在穆府。而且,住你的房间。不然,我翌日就去自首。”
“你,冥顽不灵。”
“错。难道曜曜不觉得穆府才是最安全的吗你担心我乱来就赶紧答应吧”顾落如一跃坐在了床上,趴了在上面滚了几圈,抱住被褥嗅个不停“唔曜曜的味道,好闻”脸上露出了如痴如醉的满足。
这女人穆曜齐干愣住了,看她捧着自己睡过的被子美美地笑着,差点磕崩了下齿。他该说她是女色胚吗
“曜曜,拿来。”顾落如看到他黑脸的样子笑得更甚,朝人伸出纤纤素手,嘚瑟极了。“你就这么想当穆府的女主人”穆曜齐大男人魁梧的身躯往他身上重重压去,将某女的苦胆汁差点没压出来。
“你起开,想要压死我吗你也不想想,除了我,就没有人要你了。人家可是为苍龙国作了件大好事,收了你这个老男人。”
“呵呵呵”穆曜齐阴沉喑哑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转过她的小脸捏住下颌“想要收了我嗯”穆曜齐瞄准了她嫣红的唇瓣,一记深吻将人亲得糊里糊涂的,眼中闪过老谋深算的意味,满意的笑了。
“拿着,这是穆夫人的印章,带好了”等顾落如被他松开,已经陷入了云里雾里的混沌,七晕八素地摸着手里小巧的印章,殊不知穆曜齐眼里含着多么浓厚的得逞之意。
“你,你什么时候弄的”侧边还镌刻着一个小字落,看着看着傻笑起来,“曜曜,你真会做,呵呵”抱住男人的脖颈,在他脸上落下了无数蜜吻。
“你喜欢就好。记得,乖乖呆着,不要做无用的傻事。”穆曜齐拍了拍她的脸,将人穿整成来时模样,推出了狱门。
嗯顾落如回头看他,只见穆曜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后滋毛起来“你在想着算计谁”以她对男人多年的研究,这是有人要惨了的节奏。
“算计没有。你不打算回去那,印章给回来。”穆曜齐动手往她手上掏印章,毫不意外遭到了阻拦,双手环胸,老身自在地看着她。
顾落如将印章塞进了衣襟,昂首挺胸,灼灼逼人“给了还想拿回去没门儿。我现在就把东西搬去穆府,住你的屋,睡你的床,哼我偶尔会带好吃的来给你,不要太想我哦唉,如果你也回府就好了,直接睡你的人。”顾落如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给高大的男人飘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哼着小曲儿走了。
她研究自己那么多年,还是没到家呢唉穆曜齐嘴角得意地笑了。谁睡谁还不好说呢姿态闲适地靠在软椅上,两条遒劲修长的大腿直接搭在案桌上,莫不惬意。
皇上那边遭到遇刺,这边有人处心积虑要给他安上罪名,究竟意欲何为呢
偌大东宫金碧辉煌,殿前白玉,朱色琉璃闪烁逼人,在暗夜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骆锦程找到了没”正坐在殿中的阴沉傲气的男人眼光一抬,视如蝼蚁的神色扫视着面前跪地之人。“这么长时间都查不到任何动静,本殿要你们何用,嗯”
“太,太子殿下饶命。我们没有找到人,但是发现了些蹊跷。”匍匐抵抗着主位上龙靖宣施加压力的黑衣人苦苦抬起头。
“饶命办事不利还有胆子求饶”“嘣”一声巨响,为首求饶的黑衣人被当膛破开,四分五裂爆在殿中,一同跪着的其他人被温热的鲜血溅得通身都是,战战兢兢默然垂头。
“本殿吩咐的事,办不好,这就是下场,可明一对母女,你们都要找个几年才给本殿翻出来吗真是好本事。”龙靖宣邪恶地笑了,把这些人的命脉拿捏在手中玩转着。
“啊啊啊不,殿,殿下啊”在大殿中翻滚扭动的黑衣人忽然膨胀忽然缩小,眼看膨胀到就要爆裂开来又骤然缩小,眼看缩小到人体骨髓全部瘫痪又继续膨胀,凄惨壮烈的喊叫声在暗夜里尤为渗人。
“哼还有什么话要说”放开对殿中所有黑衣人命门的操纵,眯着眼危险看着的龙靖宣低声问起。
“回禀殿下,我们询问过药师盟的人,但发现他们有古怪,嘴上说不认识,拒绝得十分干脆,背地里隐秘地使眼色。他们应该知道骆锦程。”
“知道,那你们还等什么”龙靖宣右眼睁开,晦暗浓稠的黑暗在里面流转不停,能吞噬掉世间万物的阴寒。
“他们的嘴太硬,我们已经严刑拷打了,都没能”
“哈哈哈,嘴太硬”龙靖宣笑得狂狷狰狞,忽而狠厉残忍地说道“药师盟的弟子不少吧一个不行,两个,三个哪怕死绝了,都要给本殿撬开他们的嘴,明白吗不惜一切代价找出人来,否则,死的,便是你们。”骆咏俪带着龙归紫藏得这么深
“殿下”骆咏禾收到主位上男人的目光,走了上前。“啪”一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挥在白皙娇嫩的脸上,五指印鲜红滴血,捂着脸上刺痛无比的裂痕,恭敬地蹲在地上。
“你们先下去吧。”朝一地黑衣人发号施令。“是,殿下。”连王妃都招难了,一群黑衣人心里打着小鼓,更加不敢怠慢太子殿下吩咐。
“你起来吧。禾儿可知,龙归紫对本殿很重要,如果死了,你们所有人都赔不起,明白么”龙靖宣阴测无比的声音凑近那张伤痕龟裂的脸蛋,没有任何温度和怜惜的冰冷语气喷了过去。
“禾,禾儿明白,明白”生怕男人一个暴怒,将她也一并开膛破肚,顺从地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任由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
“嘶”龙靖宣的指甲插入她脸上的裂伤处,重重勾了勾,骆咏禾忍不住闷哼出声。
“很痛呵呵你的事办得不错,本殿不会让你死的,坐上来。”龙靖宣眼瞳里尽是黑暗的雾气,看着人乖顺地坐在他身上,缭绕的雾气迅速将人笼罩住。
冰冷的宫殿一丝丝黑雾蔓延着,还没到门口又迅速收拢,凝聚成团状,里面的人影依稀可见,一双巨大的黑瞳出现在上空,诡异可怖。
翌日。龙靖宣整理着装准备上朝,接受骆咏禾的近身侍候,完毕之时从案桌上拿出了一封黑色沉敛的信笺递给她“将这个妥善传去。”
骆咏禾一看便觉重要的信笺,连连称是,谨慎接过放入宽袖里,说道“殿下放心,禾儿一定办妥。恭送殿下”
皇宫一切平静。然而一个月有余,依旧查不出刺客踪迹,彷如如入无人之境般消失无影。厉渊等人安扎在宫中,一是戒备,二是监视。
“皇上莫要掉以轻心。给皇上下毒的人估计就在暗中看着,若再出意外,苍龙国就要易主了。”国师无极子毫不客气地说,和自己的老友宿老好不容易将人从身体崩溃边缘挽救回来,心里依旧忧愁。
“皇,皇上”李桐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皇族禁地有人入侵”
“什么”龙昊宇靠坐在龙床上的身躯晃了一下,凝重的神色跃然脸上“谁”带着无情的杀气和帝皇不可一世的威严。
“是,是一个宫女。”
“宫女一个宫女有能耐闯入禁地人呢,可抓到”龙昊宇眉头一皱,宫女能闯入机关精卫重重的皇族禁地,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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