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怎么了不好吃”厉擎天见咬了一颗呆愣住的小人儿,大手也拿了一颗扔进嘴里试吃。
“你,不酸吗”回过神来的骆清乔已经阻止不了了,看他面不改色地吞吃下去。
“不够酸菜鱼重口味。”“呵呵呵”骆清乔捧着肚子笑出来,这倒是男人连厉修给她特制的酸菜鱼都吃得下口,这乳果的酸度不过小儿科
“摄政王妃对这乳果可还喜欢”南宫初月估摸着,按理说,怀孕的人都会喜欢这口。但每个人不同,偏好难免有差异。
“清乔在此谢过皇后娘娘用心。这长乳果的树,甚是稀罕特别。不知是什么样子的”若是能倒腾一些进入空间,稍微技术改良一下,那不就是妥妥的酸奶树了吗这个可以有
“呵呵。摄政王妃喜欢这树可是在苍龙国是种不成的。”南宫初月见她脸上笑开了花的娇靥,本不想打碎她的想法,但拿回去看着树死去也不是办法。
“皇后娘娘且放心。我们家主子有一处宫殿,气候跟这相差不大,绝对可以养活。”厉修上前恭谨以礼,帮忙圆谎。看王妃的样子,估计是要种在空间里了。
“竟是如此。千诞乳果树种宫里便有,晚些让宫人亲自送到大皇子府,趁现在你们还在秦越,先养着,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相问。”
“皇后娘娘考虑极是。多谢娘娘佳果馈赠。”骆清乔眉宇间镀了一层光晕般妖炙柔魅,看得厉擎天一把将她小脸按在自己的怀里,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唔”又怎么了搞不懂突然动作的男人,微微抬起头,对上似魅似幻的血眸,“咳咳”假意轻咳了两声,示意某人淡定沉静。
“在此告辞了。”本就是冷言寡语的男人轻飘飘地撒下几个字,手上便拥着骆清乔准备离去。
“啊皇后娘娘,小宝宝给回你。”金麟见大伙儿准备出宫,匆忙将挂在他身上的古惊御两只短胳膊捞起,递向秦越国的帝后。
“呀呀呀宝,宝”见抱着自己的人要甩开他,古惊御小娃不干了,手脚并用,扒拉住身上人的红色衣裳和手臂,死活不愿放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渐渐开始泛红,雾气云集,“哇”嚎啕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皇后娘娘,他哭了”金麟左右为难。他要走了啦可这娃不撒手,肿么办
“金麟小公子带他去玩吧。不方便时,交给大皇子府的王妃就好。”南宫初月欲图将人儿抱回来,却被扭头甩屁股了。连她这个母后都不要的人,小白眼狼啊
“啊”金麟哀嚎一声,感觉被黏皮糖粘上了。“小宝宝,你会乖乖的吗不乖,不要你哦”挂着一个小奶娃,他要出去玩的时候,怎么爽快啊
“宝宝乖”软软糯糯带着哭腔的小声音,小手啪嗒放在金麟的脖子上,一抽一抽地哽咽着,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皇后娘娘,我也走了。”落在最后的金麟,托着古惊御的小屁屁,脚步生威,运气体内的力量,飞掠过去,跟上自家主人的步伐。
“娘娘,这金麟小公子身手也不凡呢”随侍在南宫初月身边的清莲啧啧称赞。那些仪表英俊、身材挺拔的人,想必更加厉害了
“赤宝,等等我嘛”金麟抱着人赶上白色衣袍男子,殷红的嘴唇微微嘟起,飘飞的红衣在空中摇曳摆动。
“你确定要带着他”赤魂眉角有些抽搐,这人连自己都笨得要死,能照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竟然带个更小的。到时跑来朝他露红眼睛,想想都头疼
“赤宝真没爱心。现在先练熟手,等两个小主人出来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嘛这都不懂”很明显,某人已经把人家秦越小殿下当做试验娃娃了要是让北玄帝后知道,不知会怎么想,汗颜
“大皇兄,你跟父皇说完话了我们准备出宫玩去。”古惊仪心有余悸,脚不停蹄地出宫。母后就是精明的妖精,能看透她的小九九,太可怕了看到从流云殿过来的几人,兴高采烈地吆喝他们一同离开。
“小御儿不回母后那儿”古惊云见红着眼睛但脸上呵呵直笑的人儿,估计是哭过了。御儿何时这般粘人过如今对苍龙国摄政王他们做出这样亲近举动,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主子,您可回来了。适才应京衙门孟大人派了官差过来,说火楚姑娘口中提到的人找到了。”王阳等候在府殿门口,看到熟悉的马车辘辘而来,一见古惊云身影出现就快速迎了上去。
“那个刀疤汉找到了”火目凛然的火楚裙摆轻飘落地,凝视着汇报的人语气幽深地问。任谁被人冤枉都不会有好心情
“嗯,火楚姑娘。孟大人传话,请您去府衙一趟。”王阳感受到周围热气腾腾的怒火,不敢怠慢地将话说完。
“那个大坏蛋找到了我们现在就去压死他。”金麟后脚出来,一听到王阳的话就气吼吼想去抽人了。
“宝贝累吗”大手轻抚着怀里人儿的腹部,一丝一缕将真元力渡入,俊脸上关切的神色绵绵入骨,一举一动都饱含着男人的心思和疼惜。
“不累我们也过去吧。”别以为她不知他心里预谋着什么,要把火苗子扼杀在口水里
“呵呵宝贝以为,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厉擎天大手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魅惑邪气的男低音如小提琴低吟,微微勾起的尾音能将人带入深罗地狱。
“不试怎么知道我跟你没完,哼”骆清乔小手抵在他的胸膛,重重地挠了两下,生气的笑脸高扬起,表示自己的好心情
“砰”公堂惊木乍响,应京衙门肃静无比,在堂下的人战战兢兢地俯着首,脸色有些萎靡不振,汗水不断从额上滴落在地上,仿佛心理承受了多大的折磨。
“吴刀疤,本官敬你是条汉子,这上面是什么,你以为瞒得住吗”应京衙门孟辅川狐狸眼微眯,大手按在桌面卷宗上随意地拍了拍,慵懒但危险的表情,威逼着下方一脸苍白跪着的人。
“那,那是小人在赌坊赢到的。不信,大人尽可去地下城查实。”
“赌坊赢到就凭你那十赌九输,把裤子都撂在赌桌上的记录廉预,让他尝尝雪冻的滋味。”公堂上的孟辅川丝毫不觉有何难度,要撬开嘴硬之人的牙齿,他有千万种方法让人痛不欲生。
“大,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窃取冥二公子的印章。您不能这样,小人真是冤枉啊”尝试了一遍水深火热的吴刀疤,对公堂上男人的手段惊怕有余,紧张得磕头求饶。
“砰吴刀疤,你莫以为本官无凭无据拿你归案”孟辅川抬步走下公堂,朝着讨饶的人露出诡异一笑,无形不在的官威临至。“要本官将你家黄脸婆请来吗嗯你这些银两都花在了哪里”
“孟孟大人”趴在地上的吴刀疤惊悚地仰望身边紧贴着他靛蓝官服加身的人,“孟大人,不关她的事,您不要宣她过来。”
“不关她的事那就关你的事了”坐在公堂左侧的人此时出声了,看人视若蝼蚁的目光如炬,语气不善地问道。“少爷,何必这么循规蹈矩,他不说,我们可以”
“流子孟大人在此,还怕这人吐不出象牙么”丹凤眼微扬,鬓角的发丝高梳而起全部束于羽冠内,黛青色贵气华袍半分不差熨帖身材,眉宇间带着疏离的淡漠感,让人觉得这是个不好亲近的男人。
“冥二公子这姓冥的人还挺多。”和厉修站在一起的青鸾听着他们提到稍后会在府衙见到的人,沉吟了半秒,脱口而出。
“不是姓冥的人多。你们还记得冥少主冥战歌吗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冥二公子冥月西可不是好相与的主。他的名气,比冥战歌大,但冥氏家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古惊仪对大家族的内幕纷纭特别八卦,手下的能人都擅长捕捉流言风语,回头讲给他们霸气侧漏的“辣手公主”听。
“是冥少主同父异母的弟弟”火楚衿幽等人目光耳朵都聚集在古惊仪身上,听听八卦纯当脑补秦越市井民间知识了。
“嗯。你们也许不知道。这冥月西的母亲是风尘女子,现在是冥家家主的夫人。那是冥战歌母亲病重时高抬大轿纳回来的,冥月西已是少年模样,当场把病床上原配夫人活活给气死了。当时各大家族的人都倍感唏嘘呢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谁敢当出头鸟去说”这些陈年旧事古惊仪能扒出一箩筐琐碎。
“那冥战歌和冥月西是不合咯”彼此之间这样的怨恨渊源,大家族里,关系能好得起来才怪吧
“冥战歌不是继承冥旗商会的少主吗冥月西另辟蹊径,做的是红楼生意。”古惊仪朝着发问的火楚示意了下眼神,脸上笑得妖娆魅现,拍了拍她的肩膀“冥月西阅人无数,连印章都有一股特制的香味儿,沾在了你的身上”妖里妖气的女音故意幽幽地恶寒着某人。
“四公主再提,火楚就要怒火熊天了。到时扑不灭,就是我们遭殃。”荼瑶轻抿着嘴角的笑意,好心提醒在老虎脸上撩胡须的人。
“砰”应京衙门惊堂木落桌震响,孟辅川狭长的眼眸笑眯眯地看着又经一番冰炼的人,浑身颤抖蜷缩着,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单薄的衣裳湿漉漉地挂在身上,抖筛子一样凄惨,那道划过左脸的疤痕发红发紫,愈加显目了。
“吴刀疤,你以为将在赌坊穿的衣物烧成灰烬,本官拿你没办法是不是”看着堂下瑟瑟发抖的人,不轻不慢地抛出另一个引子,老神自在地等着对方反应。
喝这,他们怎么知道的低垂着头壮硕身材微微打颤的吴刀疤,眼里闪过复杂的忧色,披散下来邋遢的头发成了很好的掩饰。
“大人,大皇子他们和火楚姑娘到了。”衙门一小差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头在孟辅川的耳边说道。
“呵呵希望稍后你还有命硬撑着”孟辅川从公堂主位上站起,复又对一侧坐着的人说道“冥二公子,我们大皇子殿下甚是关心此事,所以来人多了点。”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个仪表非凡、气势浩荡的人,孟辅川第一次觉得自己府衙是鸟屁股大的地方,苍龙国那一行人眼光不善,像是要来杀人雪恨似的。
“这,这位姑娘,你快跟孟大人说说,我吴刀疤不是盗取印章的人。”原本蜷着身子不动的人像是见到了可以解救的人,迫切开口。
“哦你不是,难道我是不成十分不幸,我很清楚自己不是,这样的话,就只能你是了”身着耀眼绯裙的火楚脚下一个动作,将他踹飞,人如落叶一样撞击在衙门巨柱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踹完人的火楚胸口之气稍微抚平。如今想来,在赌坊地下城被撞的事很不对劲,看向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的人目光如炬。
“大人可问出什么来了”转头对着顶戴花翎官帽的男人问道。
“火楚姑娘稍安勿躁。本官请你前来,是为了重演赌坊之事。”
“重演”火楚美目闪过不解,见对方淡淡笑痕,朝她使了个眼色。顿时心思千转玲珑,转而晦暗不明地瞥了一眼地上之人。
“吴刀疤,本官再次问你,盗窃印章之事,与你是否有干系”
“没,没关系。”
“好给他加件衣物。”孟辅川抬手示意公堂内左边一个衙卒。“大皇子殿下,接下来不知您有何指示”恭谨地朝主位右边的人施礼示问。
“孟大人尽管审问断理便可。本殿和摄政王都看在眼里。”古惊云朝他挥了挥手。
“来人,让我们的吴刀疤好汉站起来,重演当日赌坊撞人一事。”孟辅川低回的声音在衙门内响起,左右两臂被人用力架起的吴刀疤身体僵成了木偶,任人牵线拉扯。
“吴刀疤,你是说,当时撞了火楚姑娘哪里”
“大,大人,赌坊的人又多又挤,小人是被人推撞过去才冒犯了这位姑娘的。就撞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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