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甚是担忧。然君无戏言,无力转回。待他们成亲,就在今年的秀女中,多挑几个好的送去,帮助乔儿管理王府内事吧。”穆太后担心地说。
“这。那此事就烦母后决定人选吧。若无他事,皇儿回御书房了。”
“三皇子迎娶侧妃之事,就安排在擎王大婚之后,让礼部从简。”挥了挥绣制繁复的袍袖。
龙昊宇朝着太后一恭,就步出了太后寝宫。
“皇上,您心如明镜。”直至回到御书房,贴身公公李桐沉声笑着说。
可不是么擎王是什么人之前女人肢体血淋淋散落在王府后门主路上又不是传言。还敢往里面塞人,岂不是把擎王的脸放在地上扫吗
龙昊宇转了转手指上的龙焱指环,眼里凝着数不清的思绪。
幽冥深渊。众人把准备的干粮拿出来,稍微补充点体力。微微合眼假寐,等候厉修两人的回音。
夜间的森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中,飘忽不定的鬼火,衬得更加阴森恐怖,好像要把活着生物都吞噬掉。林间隐隐沙沙的声音,有点让人胆颤。时不时还远远传来一阵妖兽的嘶吼声
大约一刻多钟,一直保持清醒的厉七上前把大家叫醒“大家醒醒,准备了”
“主子,您跟王妃先行,我们随后就到。”厉七小声恭谨地朝树上抱着王妃倚在树干休息的厉擎天说。
“嗯,有事就传讯”
厉擎天举动轻微地把小人儿往胸前紧拢,抚了抚她蹭到脸上的青丝,用宽大的斗篷将小脸挡了挡,怕稍后疾驰的厉风刮到。
整理好了怀中睡着的人儿,厉擎天运转武气,稳稳地飘向另一方。
后面的人早就训练有素,醒过来是分分钟的事情,“咻咻咻”一个两个跟着绳子不断延长的方向,循路而去。
厉七和龙靖棠押后,一旦有什么情况,还可以相扶一二。
一路飘在沼泽上空,有树的地方在树上轻点几下,继续往前飞,没树的地方,踩在结实绷紧的绳索上一个晃荡,又飘了过去。
“哇皇婶怎么想到这样的点子”要不是海域辽阔无边,这样的方法举一反三,都可以漂洋过海了。
龙靖棠当然不知道,在现世还真有可以横跨江河的。
“那是我家王妃,自然能想到了。”厉七一副很自得的样子。好像五皇子夸得是他一样。
“好像那也是我家皇婶”龙靖棠小小声地支吾。
“你为什么跟上我们”厉七觉得飞着也是飞着,还要探探情报。
“皇叔很厉害不是吗以后我要干番大事”龙靖棠忽悠的说。
你干大事,管我家主子厉不厉害作甚,关键是你厉不厉害好吧一句话堵死所有,若不是飞在空中,厉七立刻翻脸了。
两人互相瞪眼,一路无语。
“大家飞高点。”忽然前方处传来凌乱的呼喊。
“什么情况跟上去。”厉七和龙靖棠疑惑,往前不久,看到沼泽黑漆漆的泥塘里慢慢拱起一个个黑漆漆的人样,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又不是动物。”龙靖棠踩着一棵巨树略作停顿。
跟着自家主子多年,看到这样陌生的东西,厉七赶紧大声吼住停留着的众人“大家不要停下来,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要最快跟上”
不明之物,莫要小看。
这沼泽绝非寻常,如果有什么变故,在空中战斗对他们非常不利。
“大家快点。”众人急吼吼气冲冲地沿着绳索不要命地狂奔。沼泽里有猛兽啊,不想死的就只能泪奔了。
这速度绝对达到了每个人的极限,可是不敢停,踩着树或绳不断往前,不断往前
妈呀后面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啊
“库鲁库鲁”听着好像是沼泽里面融合流动的声音,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究竟,究竟是什么来了啊,啊,啊
人往往对未知的危险心生恐惧。
“扑通扑通咔吱”绳索被拉得猛然摇晃。
“他们在破坏支撑绳索的树木,大家一鼓作气飞出去。”潜在的危机迫在眉睫,就快了,就快了,希望能安全抵达。厉七不免担心。
“咔吱咔吱”密密麻麻好像动物咀嚼的声音响起,忽然,沼泽震荡起几十米高、大面积的泥淖,粘稠吧啦黑乎乎一团团,附在沼泽上空绳索上。
飞着的众人闪躲不及,被黏在了身上。
惊悚的是,这些泥好像跟下面的沼泽有股吸力,大家飞得踉踉跄跄的。
“千万不要被拉入沼泽,万不得已就拽住绳索。”
不断激荡在空中的泥淖,一行人狼狈极了,但是更不敢松懈一分,被拽入下面就没救了。连一些泥淖都这般吸力,在下面还出的来吗出不来的结果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了。
厉七也是第一次这样苦不堪言,他在最后,随时提醒提防,只能接受沼泽一波又一波的洗礼。他奶奶的,这沼泽该死,他现在是啥鬼样子了,主子王妃他们还认得出来吗
啊
啊啊啊
终于看到有大片森林了,就到岸了
众人都黑乎乎地睁着眼睛看清看楚。
飞断我的老腿啊逃命一般地扑到结实的地上,太累了,太心焦了,又太开心了
个个东倒西歪躺在地上,都不想动弹了,虽然身上又脏又黏,但还是把气喘直了再说。
骆清乔听到很大动静,从男人怀里醒来,“天”将醒未醒的眼眸微微眨了眨,还饱含睡意的呢喃从嘴里溢出。
“宝贝睡得可好”
厉擎天到了不久,也稍微闭眼休息了一下。此刻见小人儿醒来,宽心地问。
“嗯,嗯天,我们已经到另一边啦”骆清乔后知后觉。朝着听到动静的地方看去,哇这哪里来的原始人,黑咕隆咚的,大字形摊在地上。
“皇婶,我们可惨了。差点被拉进沼泽喂怪去了。”龙靖棠一脸苦哈哈的神色。
“幸亏小修准备的绳索够结实,要不然,我们都要成泥菩萨了。”厉七感慨地说。
骆清乔看着他们一个个难民的样子,瞧了瞧男人和自己干净如昔的衣物,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自己没遇到任何惊险就算了,还是安安稳稳睡过来的有谁像她这么安逸啊尴尬地不知如何安慰厉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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