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巴托里,这个名字在瓦罗兰大陆无人知晓,但若放在艾笑的上个世界,不少人还是对这个杀人狂魔有所了解。
巴托里伯爵夫人,是来自于著名的巴托里家族,这个家族是一个包围匈牙利不受土耳其侵略的有名家族,而她们家族的财富,甚至比当时匈牙利的国王还要多。
巴托里家族是一个非常庞大且强大的家族,在匈牙利的历史中时常能看到巴托里家族人的在权贵都占有一席之地。巴托里伯爵夫人则是个非常聪明、漂亮的女人,她不但在年轻的时候就精通拉丁文、德文、和希腊文,更对科学还有天文学有兴趣,而且她还是当时匈牙利的第一美女。
她在十五岁时与纳达斯迪˙佛南克订婚,后来就搬到位于匈牙利萨法的纳达斯迪堡,他们邀请了约四千五百人来参加婚礼。
纳达斯迪将他的房子,也就是恰赫季斯堡、位于恰赫季斯的别墅、以及周遭的十七个乡镇,都送给巴托里伯爵夫人做为结婚礼物。
但是据说巴托里伯爵夫人与纳达斯迪的婚姻是贵族里的政治联姻,而巴托里伯爵夫人之所以能保留她的原姓是因为她的家族远比她先生的家族要来的强大。
艾笑对弗拉基米尔说出了自己所知的关于巴托里伯爵夫人的背景,虽然他将有关于匈牙利这些与这个世界违和的东西做了处理,但弗拉基米尔依旧体会到了伊丽莎白巴托里所具备的高贵强大的背景。
但这些,仅仅是意味着高贵的出生,却并不证明着她具有高贵的灵魂。
这样的背景,使得巴托里伯爵夫人变得桀骜不驯,她也一直认为,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她肆无忌惮的进行着自己的恶行虐杀少女。
巴托里伯爵夫人一般在丈夫外出的时候虐待少女。
在她的地下室里,她的四个仆人和她一起用小刀、针或其他各种方法折磨本地少女。
有人说巴托里伯爵夫人的这种做法可能出于一种受虐后的报复心理。另一种说法是她从中寻找永远保持青春美丽的方法。
事实上,她让人给少女放血,然后用这些鲜血沐浴,或者喝掉。
她,充满着对鲜血的渴望,她肆意释放自己的杀意,并且持续着惨无人道的虐杀
虐待的方式包括了长期的殴打致死、火烧手、脸、下体、切断手、将身体的肉咬下、冷死、饿死、以及性虐待。
而且发生的地点不只在她的城堡内,也会在她还有她先生名下的房子内。也据说也有人会少女给她。
直到她放肆的命令仆人将四具尸体丢下城堡。她本以为自己像以前一样,继续被附近的居民畏惧着,但那时,正值少女失踪事件发酵至顶点,人们对贵族的批判也到了极限之时,由于这四具尸体的存在,她被附近的农民举报了。
“据考证,她在三年的时间里,至少虐待死了589人。”艾笑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睛,淡淡的问道“师叔,她也是吸血鬼,但你认为,她高贵么”
弗拉基米尔果断摇了摇头。
艾笑看着他继续劝导,“所以,师叔你就别说你不配了,你就是天生的吸血鬼啊在我看来,这世界上要是师叔你不配当吸血鬼,那就没人配了。”
“天生的吸血鬼么。”弗拉基米尔的眼中好像有些光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师侄,你讲了一个故事,现在你也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弗拉基米尔的眼中有些悲伤流淌,艾笑知道,师叔要讲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是多少年前呢三百年,还是五百年有些记不得了,那时,我出生在诺克萨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
那时,诺克萨斯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没有完备的教育,更不存在资质检测,甚至连魔法都尚未列入正式的教程。
但那个时候,诺克萨斯已经具备了好战的国风与尚勇的观念,只是那时,体魄强大技巧精妙的战士是诺克萨斯的主要“栋梁人才”。
不巧,弗拉基米尔是一个体质瘦弱不堪的小男孩。
破碎的家庭与贫困的生活本就让他极其缺乏营养,再加上先天底子的缺失,弗拉基米尔是小山村里最瘦弱的孩子,没有之一。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在锻炼上毫无天赋,即便他无比刻苦的锻炼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一样瘦弱无力,他曾经把这一切都埋怨在自己的家庭之中,但他知道,住在房子里的自己,没有资格怨恨在战乱中失去生命的父母。
但无论如何,他无法避免自己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中被欺凌的命运。
每当他走上大街,都会听见有人戏谑般的和他打招呼,“弗拉弱鸡米尔,你来啦”
“弱鸡”是同龄孩子们对他的称呼,因为与其他人比起来,他就像一只小鸡一般孱弱,甚至连抓鸡,以他的体质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外号还是其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家,似乎每个在比试中输掉的人都想从他的身上找回自信。
比如班上的倒数第二名,一样会回家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比倒数第一名强了多少。
虽然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上帝在为倒数第一名的那人关上这扇门时,却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
但弗拉基米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那扇窗子开在了何地,身处这样的世界,他只感到绝望。
他变得越来越怯懦,他不敢与其他人打招呼,因为他害怕对方不赶巧刚刚输掉一场比试,那样的话对方多半会给他来一句“来交交手过两招吧,弱鸡。”
他会拒绝,但他无法拒绝,因为对方会故作好心的强行拉着他,美其名曰帮你提高技艺,然后狠狠的揍一顿弗拉基米尔,最后,对方会满意的为自己找回那被别人打至谷底的自信心。
所以,弗拉基米尔常常鼻青脸肿的回到他那简陋不堪的住所。然后一个人在被窝里,默默忍着眼眶忍不住的泪水。
直到精疲力竭,被褥湿透。
然后,他甚至不敢与别人眼神相对,他开始习惯了,低着头走路。
看呐,这一切,都与贵族二字相差甚远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