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无事,钟灵也回了自己的家,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招待所的二号房,晨光方才破晓,打开窗户,屋里显得很温暖,而富有朝气,但地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一堆旧物,让人的心情有一下跌倒了谷底,尤其是一堆奇形怪状的木雕,其实就是凳子腿刻得小玩意。
“喂,出来。”
“刀疤大叔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我朝着空气讲了两句话,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话剧,我是唯一主角,我是唯一配角,我是导演,我是编剧,这是一个人的舞台,黑符带给我影响,还没有完全消散,我像是一个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人,我不能确定,我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因为之前一连串的怪梦,让我心有余悸,黑符能带来黑虫,但黑符真的会让人出现幻觉,出现怪梦吗我怎么不记得周启德有说过。
一般来说,一种符只有特定的一种效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黑符在玄级,几等我不知道,但玄级符不可能出现这种既能招来黑色飞虫,又能干扰人的思想。
头开始有些发昏,眼前的景物变得有重叠的虚影,虽然我自己是个道士,但毕竟道行有限,我越来越觉的,黑符本身并不复杂,只是一个可以引来黑色飞虫的符咒罢了,但我会出现各种幻觉,身体也变得虚弱憔悴,并不只是黑符这么简单。
我想找一个算命先生,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一个道士找另一个道士算命,我周小闲怕不是古今第一人了。
那刀疤脸是不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我的幻觉还有那天突然倒下的书柜和天花板,又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越感到一股冷气从背后升上来,赵大船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死了,要不然我身边也有个能探讨问题的人,至于郭大山这种人,毫无资历可言,除了整天钟姑娘钟姑娘的,没有任何本事了。
一连串的问号,让我有些混乱,我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终于我感觉到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心里一震,感觉终于可以解开一个心中萦绕已久的问题。
“你终于来了。”我有些欣慰的说到,毕竟,能解答我疑惑的人,估计只有刀疤脸这个层面的人才可以了,他来无影去无踪,而他来找我,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或许可以帮我找到师父周启德。
“你小子在这房里自言自语了一个早上了,搞什么又发病了”原来是郭大山这个活鬼,我登时就有些大失所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靠,你个活鬼呦,你才神经病。”我笑了笑,打趣的说到。
郭大山俯下身,捡起地上的小木雕,露出惊诧的表情来,说到“不得了这些木雕是你雕的呀厉害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才艺。”。
“不是我雕的,我哪有这本事,估计是大碗茶雕的,或者,他进货来卖的,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去看过钟灵了吗”我靠在椅子上说到。
“去过了,医生说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哦。”我冷静的回到。
“什么叫哦你自己不去看看,怎么说,钟灵也是你朋友吧”郭大山有些生气的说到。
我神情平静,然后又有些伤感,说到“是呀,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不去看她,我给她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起身说到。
“又去玉米地算了吧。”
“不是,先不去玉米地,你知道美女镇有算命的地方吗”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郭大山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像是怒放的花朵一般灿烂,说到“你小子自己不就是正儿八经的神棍吗还用的着找别人算命你怕是开国际玩笑呢”。
我认真的说到“我还真没有心情和你开没开国际玩笑,说吧,哪里有算命的,或者看风水的也行,只要道行比我高,就行。”。
“啊哦”郭大山先是发出一声猪叫一般的怪声,脸上得意洋洋,阴阳怪气的说到“这就好办了,毕竟,要找个道行比你高的人,实在太容易。”。
“别废话了,快带我去”我的咳嗽算是暂时止住了,但身体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东西还是会有虚影,比如我看眼前的郭大山,有时候就会出现两个郭大山重叠在一起,这种情况在面对阳光照耀的方向的时候,尤其明显,我觉得一个郭大山对我笑,另一个郭大山却面无表情,这可不是近视眼这么简单了,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做出两种表情呢
我和郭大山骑着从大碗茶那借来的的电动车,一路去了街上,七拐八拐,转了很多个弯,终于来了一个僻静的小胡同,一间坐北朝南的小木屋,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屋子不大,但很精致,门口有一个竹篓,里面有一个长竹筒,宣纸卷成一个长条,放在中空的长竹筒里。
“去把那张宣纸拿出来。”郭大三说的小心翼翼,我知道这家伙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他说慌的样子,实在太容易分辨出来了。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让你去拿,你就去拿,你不是想算命吗”郭大山还是一副贱贱的样子,让人很想打他。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好,拿就拿,她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说着就走上前去,从长竹筒里拿出了宣纸,一摸这宣纸,我就知道,这是上好的高级宣纸,而且已经很有年代了,至少是清朝的东西,不然就算以现在最好的造纸技术,也不能访出这份古色古香,而又做工精致考究的东西。
这宣纸的好,不在于它有多完美无缺,而是好在它的完全手工制作的工艺上,看的出,制造这份宣纸的人,一定是个很细心,而且很有内涵,很有素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