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王粲知道主公所指是何事,双双起身施礼道“主公请放心,我等必会全力以赴。”
“现在是什么情况”刘辩关心的问道。
对于高密大贤郑玄,刘辩是志在必得,有了这位当世第一大儒的支持,无论从道德高点,还是以后自己登基称帝,都有莫大的好处。
这位大贤现在年事已高,在青州这个火药桶地带,吃不好,睡不好,这样担心受怕的生活,对他的寿命是大有影响。
历史上的郑玄被频繁征召,无论是曹操和袁绍都想借用其影响力,最后在官渡之战中被袁军强迫入伍,最后病死在元城。
现在曹操和袁绍两人的势力在自己的打压下,都比历史上要弱小很多,虽然黄巾军对郑玄也是非常礼遇,但是现在青州全境打成一锅粥,郑玄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刘辩下定决心,趁这个机会,将他送往中山郡。
陈琳回道“康成大司农那里,琳和仲宣已经去过,他虽然客气,但却带着三分的疏离,只是埋头注释周易,看来是请之不动啊”
刘辩大为意外,“以两位当今大才,都不入他的法眼吗”
陈琳也有些无赖,“我等在经学方面的造诣,比之大司农还差的很远,论名气,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呢”
经学这一块刘辩并不擅长,论到做文章,刘辩不信汉末有几人能超过在座这两人。
“如之奈何”刘辩问向在座各位。
陈琳只是叹气,王粲也一声不吭,看来都没有好的办法。
步骘叹了一口气,“主公事事为他作想,但大司农想必是看透了这相互倾轧的局面,对哪位诸侯都没有好感,估计对长安那位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求遁世避祸。”
“避是避不开的,好男儿要迎头而上,消极的态度,是没有办法做到最好的。”刘辩忍不住说道。
“主公。”步骘一声苦笑,“大司农这么大岁月,犹如夕阳,主公年少,是为朝阳,这这如何能一样呢”
在座几人又讨论了几种方法,均没有把握能说服郑玄,座中一片唉声叹气。
黄忠从旁按捺不住,此次周泰在下邳养伤,武将刘辩只带了黄忠一人前来。
“主公,以忠观之,哪有这么复杂,不如由忠出面,将他绑上,放一把火将房子给烧了,他不跟咱们走,还能去哪里呢
一席活说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杀气腾腾的黄忠,几位文人无语之极,偏着头去不看黄忠,只有刘辩细细品味了一番,缓缓说出四个字来。
“未尝不可”
高密县城在青州东南方向,跟北海国的治所剧县一东一西相隔很远,离大海并不遥远,这里远离了主战场,显得分外的平静。
高密城外以东十几里处,有一山峰,唤着横山,此山并不高,海拔不过几百米,初春时节,万树吐绿,百花含苞,看上去颇是一份美丽的风景。
山脚处有一小村庄,依山而造,不过数十户人家,男耕女织,鸡鸣犬奔,小童戏水,村姑采莲,好一幅生动的农家图画。
可惜这样美好的生活,被一阵马嘶踏碎,奔腾的战马,雪亮的钢刀,吓得小村的人四处乱逃,尖叫声响彻云霄。
“司农大人,不好了。”
老管家跌跌撞撞跑进书房,对一位跪坐在榻上看书的老人嚷了起来。
“何事这般惊慌”
这位老人年逾古稀,一头白发显得仙风道骨,此时缓缓放下书本,皱眉问道。
此人正在汉末第一大儒,当今献帝亲封的大司农郑玄。
“大人,黄巾贼来了”
管家路的上气不接下气,冲进来轻车熟路的开始收拾书本,一面急促的说道“来了一百多名黄巾贼,看上去凶恶异常,见人就砍,遇人就杀,大人赶快避避。”
“这”郑玄大吃一惊,“黄巾军不是集中在剧县吗这里偏远,又没多少粮食,他们跑这里来作什么”
“大人啊这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来做什么啊”老管家见郑玄不为所动,动作还慢吞吞,直急的心火上升,恨不得将他抱起来逃跑。
“真是很奇怪呢。”郑玄见管家手忙脚乱的收拾必需之物,也不去管他,摊开一张地图看了起来。
“哎呀我的大人,这都什么时侯了,研究那些还有什么用呢”管家话音刚落,便停止了动作,耳中传来了马蹄声,听声音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而来。
“大大大人,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无妨,老夫等着他们前来,到要问问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管家“”
不多时,只听到马蹄声在门外停了下来,管家吓得全身打抖,正想说话,却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那两张门板像是纸糊的一样,被人一脚踢倒。
一位黄巾大汉走了进来,手中紧握象鼻刀,一看屋中的二人的模样,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将大刀指向了郑玄,“你就是大司农康成大人”
“正是老夫。”
郑玄并没有被吓住,挺直了腰杆,正准备据理力争,不想那大汉一挥手,直接了当的下了命令。
“小的们,将他绑了,塞到马车里去。”
郑玄没料到这些黄巾军完全不讲道理,见面就要拿人,气得面皮直抖。
“你们你们这样老夫有话有话要说。”
一张破布及时的塞进了郑玄的口中,几名士兵将他架在空中,麻利的抬了出去。
老管家鼓足了勇气冲上来,却见那大汉将腰剑的佩剑拔出三尺来。
“铮”
管家被吓得一个筯头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
身扮黄巾的黄忠再不看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士兵们将郑玄塞进轿内,起轿便走,郑玄在轿里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耳中只听到那黄巾头目不停的下达着命令。
“这里全部杀光,抢光,烧光。”
“男人杀了,女人有姿色的抱回去,今夜咱们都是新郎。”
“烧,全烧,多加点柴,看着这么美好的东西,爷爷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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