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想抬头,可是她的脖子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地抬不起头来。
紧接着,一阵干哑而刺耳的笑声突然在她头顶炸开
“丫头,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云西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伤口,逼着自己的身体从巨大的惊吓之中清醒过来。
她缓缓抬起头,一身道袍的赵千泽瞬间映入眼帘。
他手捻着胸前温润如鸡油黄一般的蜜蜡佛珠,笑眼眯眯,目露寒光的道“丫头,这样都整不死你,真是让老夫既意外又惊喜呢。”
云西唇角挤出一丝笑,“这大冷的天,您老还没回家呢”
“呵呵,”赵千泽捻着佛珠,仰头笑道,“不看清你这丫头是死是活,老夫怎么舍得走啊”
云西一把松开手中棉衣,后撤两步,从容站定,环视着周围树林,冷笑着说道“就因为好奇,所以您就一个人留在了树林里边老大和您的那些手下呢”
“不用跟老夫这儿套话耍心眼了,就是只有老夫一个人,碾死你也轻而易举,”赵千泽瞥了一眼云西,嗤然笑道,“说实话,你们三个小衙役的本领,真的是远超老夫预料。”
闻言云西心中瞬时一喜。
因为这就意味着,云南很可能也成功的甩掉了杀手的追击
但是她不确定赵千泽对殷三雨现在的藏身地,到底清楚几分。
所以她面上只能不动声色,思忖之后,她眉梢一挑,故作讶异的问道“水爷真是过奖了,我们几个都被水爷您整得这样惨了,哪还有半点出彩的地方呢”
赵千泽啧啧一笑,“行了,丫头你不用跟老夫这儿耍心眼。老夫向来一言九鼎,你既然从冰河里成功逃脱,老夫就不会再杀你。”
云西抬眼打量了一遍赵千泽,而后迅速弯腰拾起扎好的棉衣,朝着赵千泽拱手一揖,“云西谢过水爷不杀之恩,现在天冷风大,您老可别冻着,云西这里就先走一步啦”
说完,云西低头掉转方向,抱着棉衣抬腿就要跑
赵千泽眯细的眼睛中精光一闪,脚尖一个轻点,瞬间飞跃到云西面前,截住了她的去路。
“哪儿去”他背着双手,抬眼冷冷看着云西,嘴角笑容森寒而阴险。
云西抱紧怀中棉衣,望着赵千泽,瞬时冷下脸来,“您不就是欺负云西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吗前面说了要放我走,这会又拦路,猫拿耗子都不带这么玩人的。要是有条件,您老就请直说,云西虽说不会武功,但从来都是一个吐沫一个钉,说一不二的主。之前答应会和您合作,还您一座金山,云西就绝对不会食言”
“嗯,”赵千泽点着头笑道,“老夫不要你的合作,也不要你的金山。”
云西乜斜着眼睛瞥着赵千泽,“这天底下,不要钱的便宜反而是最贵的,我看水爷您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肯定是因为您看上了云西身上一件更重要的东西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暗话,有什么要求,您就痛痛快快的说吧。只要不违背云西的良知与能力,云西肯定不会吝惜。”
“放心,老夫不会为难你,”说着,赵千泽一直眯细双眼忽然睁开,直直的盯着云西,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老夫要你的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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