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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表忠心

    这次南征比上一次还要尴尬,损兵折将,寸土未得,李轨自起兵以来经历的这么多战役中,这次无疑是最失败的。

    朝廷舆论开始一边倒的谴责讥讽李轨。

    一些激进的太学生甚至私下串联,准备弹劾李轨。

    加上天凉,李轨终于病倒了。

    他的主要助手们都劝他好好休息休息。

    李轨听从贾诩的建议,以进为退,先去蓝田县避避风头。

    李轨这么多谋士里,每到关键时刻他还是信赖贾诩的。

    打了败仗主帅要承担主要责任,这一点李轨不推脱,将领和谋士们有罪治罪,有功封赏也都不含糊。

    唯有一个人,李轨一想起来就生气。

    荀谌。

    当初李轨让张辽与文丑对换,用张辽替代文丑镇守襄阳,就是有意解决二刘问题。那时他的打算是以张辽为帅,荀谌为谋士,二人互相配合共破江夏。

    但荀谌却不肯与张辽合作,称病躲了起来,李轨没办法,只好任命他为幽州行台长史,继续跟文丑做搭档。

    但荀谌却一直没有到任。

    李轨南征,本来是想征用他的,却获知他的病很重,重的都下不来床,李轨总不能让人抬着一个病号上战场吧,所以只好作罢。

    张辽遇困之后万不得已之下他把熟悉襄阳的文丑调来救急。

    他本来是准备征调荀谌的,却获知荀谌病体仍然没有痊愈。

    这次李轨就有意见了,上次你不愿意来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这次情况这么危机,你居然还不肯出山,这就不能原谅了。

    所以这次李轨去蓝田就把荀谌带上了。

    听其言,观其行。

    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从长安到蓝田有一条又宽敞又平坦的大马路,路面用石子压实,宽有五米,风雨无阻。这种路被李轨命名为郡道,是连接郡与郡之间的具有战略意义的交通命脉。

    蓝田是京兆的属县,地位很高,与外地的郡相等,所以专门修了一条郡道勾连。

    下了一晚上的雪,次日清晨,铅灰色的穹顶下雪花仍然在飘,天气阴冷的吓人,路上行人断绝。

    李轨慵懒地斜靠在软枕上,把玩着铜质的暖手,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这辆专门为他特制的马车使用了特殊的减震装置,可以保持车厢的平稳舒适。

    车队在路边停了一下,接上来一个人。

    李轨对半道上车的荀谌说“友若啊,你很不够意思,我把你从西域调回来放在襄阳,你就应该为我谋划如何夺取江夏,结果你,你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害的我劳师远征,寸功未立,为天下人所耻笑。”

    荀谌笑道“丞相何出此言,此番南征可谓功德圆满。”

    李轨道“哦,居然还有这种说法,你试言之。”

    荀谌道“荆州刘表偏心,亏待了刘琦,刘琦凭本事拿到江夏,这无可厚非。可惜年轻人到底少见识,中了刘备的奸计,死的不明不白。倘若丞相不南征,刘备就势得了荆州,定与江东联手对抗丞相一统大业。丞相南征,表面看寸土未得,反而损兵折将,却由此让江东、荆州反目为仇。一个刘琦牵制不住刘备,一个江东却可以将他牵制的死死的。届时刘备北面要承受丞相的王者之师,东面又要时刻提防着江东的侵扰,左支右绌,早晚败亡。若他不肯坐以待毙,势必要向西进取,去谋夺刘璋的地盘。那蜀地便是他的死地。”

    李轨心中不由得对荀谌十分佩服。

    历史上刘备正是得到了荆州之后才对刘璋下手的。

    而他自入川之后便开始走霉运,没过几年人就挂了。

    荀谌这么早就能看到这一步,这个人着实不简单。

    于是问道“听先生的语气,似乎刘备得蜀地反倒是一件好事”

    荀谌道“刘备若得蜀地,江东必倾力取荆州。届时丞相可从旁助他一臂之力,共同将刘备驱赶到蜀地去。蜀地天险难克,却也是困守之地,正好可以将刘备的野心困住。那时节,丞相从容收拾了江东,率百万雄师入蜀,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李轨默默点头,沉思良久,问荀谌道“以先生的意思,荆州我是无福消受了。”

    荀谌道“是非之地,丞相又何必执着呢。”

    李轨悄悄掀开帘子,冷风夹着飘雪飞进来,飘落在他脸上,鼻尖上。

    他默默地望着白花花的窗外,良久,叹息了一声,对荀谌说“虽然心中不甘,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荀谌手拈胡须,笑了起来。

    这年因为云中新军被大量南调,致使塞北游牧族轮番入寇,一度越过雁门关,骚扰太原等地。

    太原行台长史荀攸请求李轨巡视太原。

    李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推脱身体有恙不便远行,没有去,只让枢密使周府代替自己巡视云中边关。

    云中大都督夏侯渊对周府说“丞相南征虽有小败,但大体也没吃亏,还顺道干掉了孙策,为什么朝中有那么多人诋毁丞相呢。”

    周府道“将军远在云中也听到议论了”

    夏侯渊道“云中又非化外之地。”

    周府叹道“有些人就是那样,终日无所事事,却见不得别人一点好,见你有难,袖手旁观,见你落难,落井下石。丞相南征是为国讨贼,他们不思襄助,一味的冷嘲热讽,一日失利又赶着落井下石。可笑,一个个又没胆量,居然鼓动太学生们闹事,真是无耻之极。”

    夏侯渊咳嗽了一声,左右退下。

    压低了嗓音对周府说“与其如此,倒不如当机立断。”

    周府知道他的意思,但此事李轨没有表态,他哪敢乱接话

    只好沉默不语。

    夏侯渊道“我以为丞相会来,否则我就当面进言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请周兄务必让丞相知道。”

    周府道“这是一定,我一定把妙才兄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与丞相知道。”

    夏侯渊哈哈一笑,对周府说“这次我为丞相准备了五十个胡女,可丞相已有明令,不准地方贡献美人。没办法只好请周兄笑纳啦。”

    周府道“妙才兄太客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年轻时不懂,现在已经深有体会,好意心领,可惜这美人却是无福消受了。”

    夏侯渊以为他客气,劝了几次,见周府执意不肯收,心里暗想传言丞相南征时,难耐寂寞,强暴一民女,遭人反抗,把那家伙弄废了,难道居然是真的你瞧,连他身边的人都肯收女人了。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既然胡女不肯收,那地方土特产总不能不收吧。

    于是周府满载而归。

    周府巡视完边地,回程时路过太原,荀攸接待,酒酣耳热时荀攸道“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不妨挑明了说,过去丞相东征西讨,从未大败,声望如日中天,那些人自然畏服。此次南征失利,朝中暗流涌动,请将军切莫等闲视之。”

    周府道“先生所言极是,周府怎敢掉以轻心,定当时时劝谏。”

    荀攸道“我太原全境一切唯丞相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府道“先生所言,我当说与丞相知道。丞相未有明示,请恕在下不便多言。”

    荀攸道“不敢让将军为难。我们。喝酒。”

    除了夏侯渊和荀攸,其他大将太史慈、夏侯惇、满宠、陈琳、毛玠、于禁、李典、乐进、庞德、华雄、荀谌也通过不同形式向李轨表达了忠诚拥戴之心。

    但李轨依然决心难下。

    废掉汉帝自立为王,以李轨现在的实力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帝位好废,屁股难擦。

    大汉皇朝自刘邦建国起也有四百多年了,人们已经习惯了皇帝姓刘,你突然整个李家皇帝出来,只怕一时不能消化。

    那后面就有得闹了。

    若仅仅只是闹一闹就过去也就罢了,怕就怕闹起来就没完没了。

    一旦因此引发内战,将大好的局面彻底毁掉,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打江山,抢地盘,自己已经崛起为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可不能任性胡来了。

    所以这事李轨决定再压一压,一切等到水到渠成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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